而白露刚想跟着张嘉文一起离开,她手边突然掉落一个东西,,因为张知礼正好端着水杯站在她身后,那东西就正好掉落在他的脚尖前。
她立马回身蹲下身伸手去捡,将手链捡到后,根本没管离张知礼的距离有多近,她想要起身,可是一抬头脑袋便不小心擦在他小腹处,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人都怔住,当然张知礼反应的更快,眉头紧皱了下,接着往后移开一小步。
“张叔叔,是不是撞到你了?”
白露还蹲在地下,用仰望的眼神看着张知礼。
张知礼正保持一个居高的姿态俯看着她,一旁人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那么细节的事情,只看到白露蹲在他身前。
张知礼听到她的询问,眼眸里的情绪深了几分,他哑声说:“没有。”
白露便将自己的项链从地下捡起,然后拿在手上说,又站了起来,转身到了张嘉文身边。
施念在外婆病床边,问:“白露,什么东西掉了?”
白露将手链拿在手上说:“施念姐,手链好像断了。”
施念一听立马回:“应该可以修好,你拿去珠宝店修一下。”
白露回应:“好的,施念姐。”
在施念跟白露说着话的时候,他端着水杯去了病床边,把水给了施念外婆,他垂下眸,眼眸里全是暗潮涌动。
老太太躺接过水后,拿着药慢慢吃着,张知礼还低声叮嘱了一句:“药的顺序您别弄错了,红色的胶囊要先吃。”
老太太应答着:“好。”
这一边,张嘉文对白露说:“那我陪你去修手链。”
白露似乎很喜欢那手链,她捧着手链站在那,心疼的看着,半晌都没有说话,对于张嘉文的殷勤,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目光又暗自的扫了病床边的张知礼一眼。
张嘉文催促着说:“我们走吧。”
白露便跟着张嘉文离开。
施念去送着两人。
张知礼站在病床边,目光虽然在看着施念外婆在吃药,可实际上却听着身后人的远去声。
在施念去送人后,吃着药的老太太说了句:“那女孩子好像……是嘉文女朋友?”
老太太眉头竟然皱了几分。
张知礼听到这个问题后,隔了许久回了句:“是。”
老太太眉头皱的更深了,她说:“这女孩子……”
她想说什么,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停顿在那,脸上根本没有之前对白露表现出来的喜欢,此时是带着几分不喜。
张知礼眼眸里的情绪闪烁了几秒,接着不动声色的看着施念外婆。
“施念知道吗?”
老太太是上一句话连接着这一句的,也就是两句话实际上是一句话。
张知礼心头一震,当然他面容上并没有泄露出什么,对于老太太的话,他只看着老太太。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那女孩捡项链的时候,老太太注意到了,她看到那女孩起身那一刻,跟他身体的相碰,也看到两人眼神的交汇。
老太太是个什么人了,活了一辈子的人了,在男女事情这方面她比谁都要精,那种暧昧是男女间的暧昧,而且她发现他的视线是一直若有似无在关注着那女孩,这是一件很难在他身上看到的事情。
他不是一个会对无关人员如此关注的人。
老太太早就知道
“知礼,我知道你跟施念之间早就出了问题,可是这个女孩才多大?她不是嘉文的女朋友吗?你跟她之间?”
张知礼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他的心口一点一点紧绷着。
“我知道你们男人爱好年轻,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施念的外婆始终用很平和的语气说出这一切。
张知礼轻声说:“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您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
“是她勾引的你吗?我听说她是施念的学生,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连我都看得出来。”
“这件事情和她无关,她还是只是一个小女孩。”
“你是怕我知道这件事情,伤害到那女孩?”
张知礼没有回答。
“这个女生我第一眼瞧见就觉得心术不正,当然这是你跟施念之间的事情,我没办法参与,但是我希望你跟施念之间,在我活着时,尽早处理你跟那女孩之间的关系,她还小,要是施念知道了这件事情,对她不会有好处的,施念你应该知道她的个性。”
老太太的语调慢吞吞的,可话语里的意思是什么,很明白。
正当两人在那聊着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送完人回来的施念走到了病房门口,她进来便笑着说:“外婆,您的药吃完了吗?”
老太太最先动,听到施念的说话声,躺在病床上她朝门口看去,对施念笑:“刚吃了呢。”
施念是不相信,她问知礼:“知礼,外婆刚才怎的全都老实吃了吗?”
对于她的问话,一直背对着她的张知礼,这才侧身朝她看去,淡声说:“有我盯着,外婆怎么会不可吃呢。”
老太太笑着说:“你不知道要在知礼的眼皮子底下不吃药,有多难。”
一瞬间,刚才那略显凝重的病房,被轻松的笑语代替,刚才的谈话仿佛一场梦,两人都面色正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