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沈秋的满分小说(重生八零之千金农女)讲的是什么-重生八零之千金农女热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2 20:11:2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挪到床边,抬起绑着绷带的手,去拉抽屉。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她疼的满头是汗。
抽屉被缓缓拉开,里面果然躺着一面镜子,还有张相片。
沈秋费力的举起镜子,镜子里的女孩眼睛很大却没有神采,纤长的睫毛半掩着褐色的色瞳仁,像是藏着无数的哀伤。
小巧挺翘的鼻子下,是一张失去血色的嘴唇。整张脸瘦瘦小小,显得眼睛格外的大。
沈秋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镜中的孩子就是她自己……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下一秒,泪水夺眶而出。
她记起来了五岁那年她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被拖行几十米,导致四肢严重挫伤。两条手臂和膝盖上,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
手颤抖的厉害,镜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自己……这是回到五岁时吗?但,这可能吗?
可四肢传来的疼痛和空气中弥漫着的苦涩中药味,无不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门口再次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之前那个女佣又走了进来。
“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
“我……”沈秋嗓子发干,轻咳一声才解释道。“我不小心摔破了镜子。”
女佣脸上写着不耐烦,“你都这样了,不能好好躺着吗!?尽给人添麻烦!”
“我起来是想喝药的。”
沈秋记起来了,这个女人姓黄,大家叫她黄婶。惯会逢迎拍马,是那个女人的忠犬之一。
“喝药就喝药,你摔镜子干嘛!还得人来收拾!”
沈秋不说话了,躺回床上。
看着黄婶要将碗端走,沈秋道。
“药放着,一会儿凉了我就喝。”
黄婶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人就出去了。

2.重生
自己这是真的回到了童年?沈秋想着。
闭上眼,抛开那些烦乱复杂的情绪。摆在面前的无非是两个可能,要么这任然是场梦,要么她是真的回到了五岁时。
不论是哪一种,她觉得自己都应该做些什么。
她的童年是灰暗的,父亲的冷漠无视,看她时的目光像是看一件急于丢掉的脏东西。
而后妈浮于表面的关爱,直到长大她才懂。那不叫关爱,那是捧杀。
她那易怒暴躁的脾气、爱慕虚荣的性格,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加上周遭人对她的态度,还有那个所谓的妹妹在一旁的诱导,终将她塑造成那样一个不堪的自己。
被送进监狱后的每一天她都在回忆,伴随着回忆的是无边的悔恨。
失去一切后,反而让她变得冷静,能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过往的经历。
她的认知从踏进监狱的那一刻被完全打碎,什么千金名媛,什么不凡的家世,那些她以为拥有的东西其实从来不属于她。
虚荣心让她不断踏上别人用谎言编织的阶梯,越爬越高,最后摔得粉身碎骨。
她吃惊发现,在她活着的三十九年里,竟然没有做对过任何一件事。在那些所谓家人的指引下,一路朝着地狱狂奔。
而那些曾今想极力掩盖舍弃的东西,却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刻带给她温暖。
那个小村庄,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些质朴的笑容……
原来那些东西根本无非丢弃,因为那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她长得很美。也是因为这份美丽,让当时下乡插队的父亲动了心。
也许在当时的情况下父亲是真心爱过母亲的,但之后……
七八年全国高考恢复,当时大多数上山下乡的知青想方设法的回到故乡,而她的父亲沈宜山也是其中一员。
沈家世代经商,在那些特殊年代里,沈家人大多逃去了国外。沈宜山的父母带着大半的家产和小女儿去了美国发展,国内只留下大儿子沈宜山和祖父。
沈老太爷年事已高,没多久就去世了,留下沈宜山一人到中北部偏远的山村劳动改造。
高考恢复后,沈宜山考上了帝都的一所大学。那时他与母亲结婚一年多,并且母亲已经怀孕两个月。
随着国内改革开放的号召,沈宜山的父母毅然回到国内发展。沉寂了数十年的沈家,也重新在海市名声鹊起。
两年后,沈宜山带着母亲,和当时仅有八个月的她回到了海市。
发生巨大变化的不仅是国内的形势,更是沈宜山的心境。他一跃变成了大学生,还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和数之不尽的财富。
出身乡村的母亲,也从沈宜山眼中的白月光,变成了心头的蚊子血。
母亲长得是很美,但他需要的不仅仅是美丽的容貌。他想要的是才学,是背景,是能助他攀上高峰的能力。
回到海市不久父亲认识于怡月,于家的大小姐。于怡月长得很端庄,就读于某国外知名院校。
于家和沈家一样,世代经商,在餐饮酒店行业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而做贸易零售起家的沈家,和于家在生意上合作频繁,两家也是世交,关系非比寻常。
沈宜山和于怡月的交往,在两家推动下发展迅速。
当时沈秋还小,对这些一概不知。直到十多年后被沈宜山送往国外,她才从雇佣的私家侦探那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又想办法找到了曾今在沈家做过女佣的赵姨,在她口中得知母亲在沈家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原来当时父亲和母亲结婚并没有领结婚证,只是去了村委办过一张证明。也就是说母亲从法律上来说,并不是沈宜山的妻子。
母亲与沈宜山去了海市后,被软禁在阁楼里,终日不能出门,不能和任何人交流。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当时照顾她的女佣赵姨。
对于母亲的存在,沈家人只字不提。没有人知道沈宜山结过婚,并且还有一个一岁大的女儿。
不但母亲被软禁,连幼小的她也在女佣们的监视之下。
三岁之前她从未踏出过房间半步,三岁后只能在沈家人允许的情况下踏出屋子,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自家的花园。
每逢过年过节,她只能被迫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年中与父亲见面的机会,一个手就能数得过来。
母亲过世后的三个月,于怡月嫁给了沈宜山。半年后,他们生下一个女儿,沈欣宝。
而她却成了他们口中被沈家收养的孩子,称于怡月为于阿姨,连叫继母的权利都没有。
收回思绪,沈秋拿出刚才被她藏在衣服下的照片。
照片里,女人穿着土气,却有倾城之色。她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左边站着一对农民打扮的中年夫妇,右边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
这张照片沈秋记得,是母亲一家的全家福。这是母亲离开老家后唯一带在身边的东西,也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照片后面写着字‘拍摄于1978年11月26日,宁洪福、朱熹妹、宁诚、宁秀文。’
看着照片上一张张笑脸,沈秋默默流泪。母亲死时才二十一岁,她唯一做错的就是嫁给了沈宜山。
可这个错误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她不仅丢掉了的命,就连自己也死在了异国他乡。

报仇吗?毁掉沈宜山,毁掉沈家?

她忽然想起狱中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是巴西人。这个女人一生都在复仇,不惜玉石俱焚。与她相识后的一个月,她被狱警注射了巴比妥酸盐。
如果这次真的是重生而不是梦,那她会同那个女人一样走上复仇之路吗?
如果天上的母亲能看到,她一定不希望自己为了复仇而活。
那就为自己活下去,让自己变得强大,也要变得幸福,这样的话母亲应该会高兴吧。
当然她也不介意在合法的范围内,让沈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又看了眼照片,将它小心收好。端起床头柜上的药,一口饮尽。
她的身体太弱了,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
刚躺回床上,门就被推开,板着脸的黄婶进来收碗。
沈秋似想起什么,开口问。“黄婶,今天是几号?”
黄婶不耐烦的看向她,“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问问。”
“6月17号。”
“是几几年?”
“你脑子没摔坏吧!?我记得你只伤了手脚!”
“几几年?”沈秋很执着,大眼盯着她。
“1983年!”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被合上了。
1983年6月17号……对了,8月中旬是父亲的生日,那年他三十岁。
对这次生日宴她有印象,因为太隆重太热闹,连当时被关在阁楼养伤的她都被惊动了。
记得那时她的伤还没痊愈,走路会因牵扯到伤口而隐隐作痛。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趁着黄婶不在,溜去楼梯口,偷窥大厅里的情形。

3.于怡月
那天大厅里灯火辉煌,高高悬挂的水晶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人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在优美的乐曲中谈笑风生。
空气中有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香味,有花香也有糕点的甜香,还有人们身上的香水味。
沈秋在人群中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父亲,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礼服,满面红光的与人攀谈。
在他身边站着一身藕粉色旗袍的于怡月,手里牵着当时只有四岁大的沈欣宝。
沈欣宝白白胖胖的很可爱,特别是她身上的粉色蓬蓬裙和头上带着的小皇冠,活脱脱一个小公主的模样,让当时的沈秋羡慕不已。
沈秋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更没有人会牵着她的手,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女儿’。
当时沈秋觉得自己像那只在阁楼里见过的老鼠,胆小却又充满好奇心,只敢躲在阴暗里仰望光明。
一只巨大的生日蛋糕被推进大厅,蛋糕上点着蜡烛。不知是谁关掉的大厅里的灯光,美妙的乐曲变成了生日快乐歌。
多么完美的生日宴会啊,当时的沈秋如实想着。
多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生日宴,穿着漂亮的裙子,头上带着耀眼的皇冠。牵着母亲的手,笑着和人打招呼,接受着别人的祝福,收到精美的礼物。
就在沈宜山吹灭蜡烛的那一刻,门口传骚动。
沉浸在回忆中的沈秋蓦然清醒,她想起来了!!
慌忙的从抽屉了取出那张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两个男人的脸。
没错!那次生日宴上,外公宁洪福和舅舅宁诚曾来过。
当时自己被突然闯进大厅的人惊吓到,匆忙的躲回阁楼。
后来楼下发生什么,她无从得知。只记得生日宴以后,父亲看自己的目光越发冰冷,周遭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更加的恶劣。
外公和舅舅一定是来找母亲的,只可惜那时母亲已经死了三年多。
他们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找来海市?是因为父亲隐瞒了母亲死亡的消息,还是有其他隐情?
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人,沈秋忽然意识到,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个机会。
虽然她对外公一家完全不熟悉,但她想赌一把。哪怕又是个错误的选择,那又如何。
比起留在这里与沈家人斗智斗勇,沈秋更愿意离开,选择另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毕竟现在的她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怎么和那些心机深重卑鄙无耻的人斗。
待她长大,有足够能力。到那时她会回来,讨回沈宜山亏欠母亲的一切。
楼下,于怡月经过走廊,看见从阁楼下来的黄婶手里拿着的簸箕。
“这是怎么回事?”于怡月微扬下巴,端庄的她此时显出几份严厉。
黄婶避开于怡月的视线,畏惧的垂着头。
“是小姐……她打碎了镜子。”
听到黄婶的称呼,于怡月皱眉。“叫秋小姐,记住了!”
“是,是。”
于怡月转身要走,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
黄婶放松下来的神情立刻紧绷,连腰背也下意识的挺直。
“她那里怎么会有镜子?”
黄婶目光游移,“是……是原本就留在阁楼里的。”
“去把阁楼收拾下,没用的东西都清理了。”
“是,我立刻就去。”
看着于怡月离开,黄婶呼出一口气,下意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每次对上这位,就会莫名发憷。
她在很多富贵人家做过女佣,也见过不少豪门阔太,这位绝对是其中最有头脑和心机的。经验告诉她,惹谁都不能惹这种女人,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怡月穿过走廊,来到了一间卧室前。卧室的门没有关,一个小女孩坐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摆弄着几只娃娃。
看到小女孩,于怡月的表情瞬间软化。“小欣宝,在做什么啊?”
看到母亲,小女孩伸出双手。“妈妈来,来和欣宝玩。”
于怡月快步走了进去,挥了挥手,一旁的女佣立刻退出房间。
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女孩,“这些娃娃欣宝喜欢吗?”
小女孩看了看满地的娃娃,又看了看母亲。“她们不会说话,不会动。妈妈,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娃娃。”
“小欣宝是寂寞了啊,那妈妈带你出去玩好吗?”
“好啊!好啊!”小女孩高兴的拍着手,想了想又问。“妈妈,能不能让楼上的那个小孩子当我的娃娃?”
于怡月表情僵了僵,又立刻恢复慈母的笑。“那个孩子有病,会传染给小欣宝的,不能和她玩哦。”
小女孩歪着脑袋,“病?咳咳咳……是这样吗?”
于怡月被女儿可爱的样子逗乐了,“得了那种病会越变越丑,小欣宝被传染上也会不漂亮哦。”
“那……那我不要了,妈妈快把她丢掉吧。”
“放心,妈妈会把她丢的远远的,不会把病传染给我的小乖乖。”
傍晚,沈宜山开车回来。
三十岁是男人最好的年龄,他五官分明相貌堂堂。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更为他增添了一份儒雅。
于怡月牵着女儿站在台阶上,沈宜山快走几步,将女儿高高举起。小女孩清脆稚嫩的笑声回荡在前院里。
阁楼的窗户旁,沈秋冷眼看着这一幕。
举着女儿逗弄的沈宜山,无意间瞥见阁楼上的人影,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于怡月敏感的察觉到,“怎么了?”
沈宜山放下孩子,“没什么,欣宝好像又重了。”
“孩子才这么点大,天天在长身体,重也是正常。”
说话间一家三口走进豪宅,佣人接过沈宜山的外套,一旁又有人递上拖鞋。
待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两杯热茶立刻送了上来。
“公司的事还顺利吗?”
沈宜山松开领带,“哎,帝都那边的进展很不顺利。”
“帝都?”
“牧家。”
“是他们?”
“牧家人在军界商界都有涉及,很难办啊。”
“对了,我听爸说,牧家老四牧启远,最近几年一直在海市发展。好像……和海运有关。”
听后沈宜山眼睛一亮,“海运?”
“嗯,具体是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爸爸提过一嘴。如果能与牧家老四攀上关系,也许帝都那边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沈宜山连连点头。“可这关系该怎么攀呢……做的太明显怕会引起牧家人的反感,觉得我沈宜山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
“我爸爸有个朋友,和牧启远有生意上的往来。你下个月不是三十岁的生日吗,不如在那一天,将我爸爸的那个朋友请来,顺带也请上牧启远。大家都是在海市做生意的,相信他不会拒绝。”
“不错!不错!这样显得更自然。”
沈宜山笑着看向于怡月,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于怡月娇嗔,“你干嘛,孩子还在边上看着呢!”
沈宜山笑,“老婆,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啊!”

4.遗物
这几天沈秋表现的很乖,按时吃药吃饭,连刻薄的黄婶都挑不出毛病。
下午,沈家的家庭医生前来为沈秋换药。他是个年近六十的男人,脸上架着副圆形的眼镜,总是笑眯眯的。
上辈子沈秋很喜欢这个老头,因为他是为数不多会对她笑的人。
但一次在他目睹黄婶对她恶意打骂后,却只是笑着点头,然后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转身离开了。
那次后沈秋就特别讨厌那个老头,也厌恶他脸上的笑容。那时的沈秋觉得,老头是个带着笑脸面具的坏人。
现在想来老头也不算坏,至少当时身上的伤,是老头治好的。
看着老头翻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沈秋眸光一闪。
“医生爷爷,我那边的腿特别的疼。”
“哦……我来看看。”
当老头的手碰到腿时,沈秋忽然大叫起来。
“啊!好疼!好疼啊!!!”
一边叫着,腿一边往后缩。
“哎哎!你别动啊,动了就不好帮你检查了。”
“可是我疼!!好疼!!啊!”
黄婶不耐烦的凑过来,伸出强壮的手,死命的按住沈秋乱动的腿。
“叫什么叫!!这么动怎么帮你检查!!再叫给你打一针!”
听到要打针,沈秋不动了,有哪个孩子不怕打针的。
解开绷带,老头看了看伤口,又检查了骨头。
“伤口恢复的不错啊……也没伤到骨头,怎么会疼呢?”
“小孩子矫情,一点点疼就哭天喊地的,刘医生别理她的。”
老头没回答,只将伤口重新包扎好。面带微笑的留下药,写下服用的计量就离开了。
黄婶也跟着走了出去。
待门关上,听着走廊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沈秋这才坐起,将东西从枕头下拿了出来。
是一张年历和一只圆珠笔,这两件东西原先还放在老头的药箱里。
这一手还是沈秋在监狱里学到的,教她的是同住一个牢房的狱友。
那个褐发女人很小就开始偷东西,从未被抓过。她还告诉沈秋,这是他们家族流传下来的手艺。
会被抓进监狱也不是因为偷窃,而是恶意伤人,被伤的是她的儿子。
当时沈秋很不理解,一个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于是就问出了口。
那个女人仰起头,看着牢房里那扇小小的窗户,沉默了。
她的表情是麻木的,但沈秋却觉得她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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