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稚呼吸一滞,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江景渝走到她的身后,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直接拿起她的手臂掀开袖子查看伤势。
原本一个个锃亮的水泡已经破了,沾了污水伤口一片狼藉。
他好看的脸上瞬间涌上一层寒意:“今天不是让你来医院吗?怎么没有过来?”
叶稚脸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她身上被脏水打湿,味道一定难闻极了,偏偏江景渝站得和她这样近,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自带的体香。
“我……我没事……”
她挣扎着就要抽回手,没想到江景渝的手握得更紧:“胡闹!再拖下去你这只手别想要了。”
说完他转身和在场的人冷漠而又礼貌的打招呼:“诸位,我先去一趟医院。”
然后他不管身后人诧异的眼神,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便出了门。
众人还在惊讶中,不明白叶家的这个佣人是什么来历,能让江景渝亲自送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叶稚坐在江景渝的身边,心跳的飞快。
她只坐了座位的四分之一,身子挺得僵直,唯恐弄脏了江景渝的车。
这辆车她在杂志上见到过,全国就那么几辆,价值不菲。
车子抵达医院后,江景渝带着她一路往他的办公室走,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江景渝身后,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一旁来来往往的人。
偶尔遇到其他的医生和护士,都笑着和江景渝打招呼。
“江医生,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他脸色平静,声音淡淡的:“世交家的小丫头,手受伤了。”
小丫头,她心中默念这几个字,心中暖暖的,在乡下的时候,她的养父母也会这样亲昵的叫她丫头。
推开办公室的门,江景渝熟练的拿起棉签和酒精给她清理伤口。
酒精触碰到伤口,疼得她头皮发紧,但是她仍旧将嘴咬的紧紧的,一声不吭。
她低着头,忍不住偷看起正细心为自己清理伤口的江景渝来。
他长得那样好看,英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神像是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的陷了进去。而他的嘴唇,微微抿成一条弧线,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样的触感……
在她看得有些痴了的时候,江景渝忽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叶稚羞得满脸通红。
江景渝蹙了蹙眉,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伤口已经发炎了,记住不要碰水。”
叶稚拼命点头。
收拾好伤口,叶稚忐忑的回到家,这才发现家里的客人都已经走了。
院子里的车都不在,想来是一起出去了,她松了口气。
换好鞋子后她轻轻的上了楼,推开房间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瞪大了眼。
她的房间一片凌乱,书桌上的书洒落一地,柜子里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被子更是被踩得凌乱不堪。
乡下的弟弟亲手给她捏的瓷娃娃,早就被摔成了碎片。
耳边回想起宋安和她告别时的声音:“姐姐,这个娃娃就是小安,小安以后天天陪在你身边。”
她含泪捡起碎片,想起宋安脸色苍白的将娃娃递到她手上时的画面,心痛得快要裂开。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叶书吟刻薄而又愤怒的质问。
“叶稚,你真不要脸!”
她捧着破碎的瓷片,缓缓转过身过,再看清楚叶书吟手中拿着的照片时,她呼吸微乱的瞪大了眼睛。
叶书吟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你居然敢对景渝哥哥动了歪心思,你知不知道,等我毕业以后景渝哥哥就会和我订婚!”
她手心不自觉的收紧,连瓷片卡进了肉里,也没有发觉。
景渝哥哥要和叶书吟订婚了?!
第五章 你才是最重要的
叶稚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呆呆的看着叶书吟手中的照片,知道她要是不先示弱,她一定会把整件事闹得鸡犬不宁。
到那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她。
江景渝……又会怎么看她?
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总之都是羞辱和看不起,可她太在意江景渝了!
想到这儿,她语气中透露了几分哀求,“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因为他帮过我几回,对他心存感激。你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把照片还给我吧。”
叶书吟冷冷勾唇:“就凭你这副乡巴佬样子,也配喜欢景渝哥哥?我告诉你,我和景渝哥哥的婚事是从小就定下的,你最好不要心存妄想,照片我没收了。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敢觊觎景渝哥哥,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别忘了,爸爸妈妈只认我这一个女儿!”
她的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是啊,爸爸妈妈眼里,从来就没有她。
哪怕她被当成佣人,爸爸也不会帮她做任何解释,反而觉得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