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秦槐(陆杳秦槐)热点小说榜单推荐-陆杳秦槐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23-05-28 11:19:5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蔡添喜听得头皮发麻,可秦槐已经出来了,就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插手的了,他只好叹口气退了下去。

陆杳却连头都没抬,顺着秦槐的话茬接了下去:“既然皇上不在意,想必也是不用奴婢伺候的,奴婢告退。”

秦槐一噎,眼看着陆杳转身就走,他不自觉瞪大了眼睛,一连瞪了那背影好几眼才憋着一口气回了正殿。

蔡添喜连忙跟上:“皇上息怒,陆杳姑娘肯定是担心秀秀,这才不肯来的,奴才这就去挑几个机灵的丫头来伺候,一定让您满意……”

秦槐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伺候什么伺候?朕没胳膊没腿吗?下去!”

又被迁怒了……
蔡添喜已经习以为常,虽然主子一牵扯上陆杳就喜怒无常了些,可好歹不会责罚人,平日里也还算仁厚,他也就不在意这些小波折。

但这个不让人伺候就有些过分了,晚膳还没吃呢,没人伺候怎么用膳?

他看着眼秦槐,欲言又止,对方已经靠在罗汉床上看起了折子,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太客气地瞪了过来:“看什么看?还不走?!”

蔡添喜只好退了出去,心里有些无奈,他就是想让皇帝用个晚膳,怎么还要被瞪?

得,老老实实去找陆杳吧,她不来,今天乾元宫的晚膳怕是送不进去了。

他堆起满脸笑去了偏殿,那里却大门紧闭,可有烛光自窗户里透出来,显然人是在的。

“陆杳姑娘?”

他抬手敲了敲门,“皇上那边还等着你伺候用膳呢,你看是不是该过去了?”

陆杳门都没开,只有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皇上不待见我,我还是不去的好,免得惹他不悦。”

蔡添喜忍不住腹诽了一句,现在到底是谁不待见谁?

可他没说,仍旧好声好气地劝:“皇上怎么会不待见你呢?你这不去他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他本以为这话能安抚一下陆杳的情绪,然而里头毫无动静,他等了又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杳根本没信,不止没信,连回应都懒得。

蔡添喜哭笑不得,虽说他的确稍微润色了一下,可说的是实话,皇帝现在确实没吃饭。

“陆杳姑娘,你说句话。”

里头仍旧没有声响。

得,这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蔡添喜无可奈何,只能折返回正殿,琢磨着能不能再劝劝秦槐,人是铁饭是钢,龙体可不能这么折腾。

他悄悄推门进去,秦槐听见脚步声斜昵了过来。

“皇上,该用……”

不等话说完,一个软枕先砸了过来:“吵闹,出去。”

蔡添喜:“……”

他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一时间欲哭无泪,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都不搭理他。

成,他不操这个闲心了还不成吗?

可这么说着他又忍不住看了眼偏殿,却瞧见一道影子正越走越近,从那个方向过来的,除了陆杳再没有旁人,他眼睛不由一亮,快步迎了上去:“姑娘快进去吧,你可得好好劝劝皇上……”

“我不是来见皇上的。”

陆杳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将一个布包递了过来:“我记得今天是德春的生辰,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他,恰逢天气转暖,就做了双鞋子,劳烦你转交。”

蔡添喜一时间又是欣慰她还记得德春,又是无奈这种时候了她不管皇上却还记得德春。

“陆姑娘,你……”

陆杳一抬手,止住了他的未尽之言,有些话不必全说出来,就已经能让人明白了。

“多余的话就不必劝了,东西送到我告辞了。”

蔡添喜张了张嘴,可看她走得那么坚决,无可奈何地又闭上了,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吧,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

两人闹腾了那么多回,兴许这次也不要紧呢。

他唏嘘着退了下去,第二天一早来当差的时候,陆杳果然在,他不由松了口气,伺候秦槐更衣的时候十分识趣地后退一步让出了位置。

然而秦槐张着胳膊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人为自己宽衣解带,他略有些不解地睁眼,就见周遭围了一圈人,却没有陆杳的影子,再往远处看才瞧见她站在门口,距离自己好几丈,别说伺候他了,连往跟前凑的意思都没有。

他额角一跳:“陆杳,你戳那干什么?还不来伺候?”

陆杳不但没往前,反而又退了一步:“奴婢笨手笨脚,不干不净的,不敢碰触皇上,还是劳烦蔡公公吧。”

“你!”

秦槐一哽,心里既尴尬又懊恼,一句话而已她到底要气多久?还要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给他没脸。

他忍不住环视四周,宫人们察觉到他心情不虞,纷纷低下了头,那副样子,像是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刚才的事没听见也没看见。

秦槐有气没处发,只能扭开了头,咬牙切齿道:“朕也不稀罕你伺候!”

蔡添喜一听这话连忙上前,却被嫌弃地拍开了手:“朕自己来。”

他背转过身去,动作利落地换好了衣裳,出门上朝的时候他脖子梗得笔直,看都没看陆杳一眼,可一上銮驾,他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了。

“你看见她刚才的态度了吗?”

他忍不住和蔡添喜抱怨,“你见过哪个奴婢敢这么嚣张?她连自己的差事都不做了!一个连主子都不伺候的丫头,朕要她有什么用?”

蔡添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似痛心疾首,实则敷衍至极的附和。

秦槐也并不在意他什么态度,兀自在发狠:“朕算是明白了,她就是受的教训还不够,才这么学不乖。”

蔡添喜敷衍的有些习惯,一时间没留神,下意识就开了口:“那皇上就把人逐出去,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吧。”

话一说完耳边的嘟哝就停了,蔡添喜略有些困惑,可下一瞬他就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由得浑身一抖,略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秦槐。

秦槐也正看着他,表情有些空白,大约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于是僵住了。


第96章这是朕贴身的衣裳

蔡添喜心里懊恼自己说话不过脑子,眼见秦槐动也不动,连忙找补:“奴才这张嘴真是缺德,那陆姑娘大病初愈,就算是有些地方不妥当,可皇上你宅心仁厚,决不能做出这么刻薄的事情来。”

秦槐静了半晌才开口,目光略有些游移,刚才凶狠却已经不见了影子,语气也诡异地缓和了下来:“你也觉得撵她出去有些刻薄了?”

蔡添喜听出了这语气中微妙的变化,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奴才就是这样觉得的。”

秦槐抬手抵唇,不尴不尬地咳了两声才开口:“朕也觉得是,虽然朕不敢自比尧舜,可也不能做个暴君。”

蔡添喜瞬间满脸感动:“皇上仁德,真是万民之福。”

秦槐又咳了两声,再次朝他看了过来。

在这一眼对视里,两人都从对方身上看见了一点尴尬,和恬不知耻地撒谎遮掩某种真相后的羞愧。

于是他们默契地扭开了头,虽然剩下的路还很长,但主仆两人再没说过一个字。

直到崇政殿近在眼前,他们才打起精神来,将刚才的小插曲彻底忘到了脑后。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学子们坐立难安,朝臣们也有些神思不属。

且不说四大世家还在巴望着翰林院的位置,就是其他朝臣也想趁着这次放榜为自家女儿择婿,这次的寒门子弟可是几十年来最多的一次,若能招赘入府,必能为家族添几分光彩。

然而这份热切的期待,换来的不是放榜的喜悦,而是祁砚的参奏:“臣以为此次科举成绩做不得准。”

朝臣一时哗然,萧敕迫不及待地出列:“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学子们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得入考场,怎么就做不得准了?”

祁砚也不解释,只笔直跪在阶下,双手呈上了一份奏折。

秦槐看着他,目光微微一沉,他明明事先嘱咐过祁砚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今日会有人将事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出来,不必他来做这个出头鸟。

可他竟然如此不听话。

然而事已至此,再要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呈上来。”

蔡添喜连忙下去取了奏折,好在祁砚还不算太蠢,没有公然和四大世家对上,只说了有寒门学子状告世家逼迫他科举时更改名字,为他人做嫁衣,另有考官从中接应周全。

秦槐仿佛今日才知道这件事,瞬间勃然大怒,将奏折狠狠砸在了地上:“我朗朗大周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查,给朕彻查!”

朝臣被雷霆之怒惊住,纷纷噤声,萧敕趁机抻长脖子看了一眼那奏折,见上头写的寒门学子姓陈,心里顿时一凸。

他命人收买的那几个学子叫什么来着?

他一时想不起来,可陈这个姓氏却十分耳熟,八成真的和自己有过交集,他心里不安起来,可秦槐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再阻拦,眼下也只剩了一个办法。

“皇上说的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臣身为参知政事,肃清朝纲责无旁贷,不如就交由臣去查吧?”

若是能借着查这案子将萧家摘出来,再顺势踩一脚其他世家,那这次就算是因祸得福了。

然而他这么想,其他人自然也这么想,一时间四大世家再次争执起来。

秦槐冷眼看着他们吵闹,趁着众人不注意给了祁砚一个十分严厉的眼神,对方知错般低下了头,悄然退了回去。

秦槐这才咳了一声:“行了,朕知道众卿想为朕分忧,可事情既然牵扯到你们,你们还是避嫌吧。”

世家们颇有些不甘,但没落到旁人手里也算是不错了。

“是,但凭皇上做主。”

秦槐目光扫过朝臣,这种案子一般是要交给刑部或者大理寺的,然而他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对方却都躲闪开了。

他们算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和世家并无牵扯的官员,可无牵扯不代表敢得罪,谁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意接。

秦槐扯了下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朝臣勾连,朝政混沌,果然是时候造一把刀,一把只能被他用的刀来斩一斩这乱麻了。

“朕决定设清明司,专查此案,司正就由朕身边的人担任吧。”

朝臣都是一愣,清明司?

为了查个舞弊案子,要特设一个衙门吗?

朝臣里隐约有人察觉到不对,可眼下谁反对就像是谁心里有鬼一样,最终在朝臣的各怀心思里,设清明司一事被确定下来,衙门不设在六部,而是在宫墙之内。

此举也就意味着,这个新衙门不受任何已有机构的管辖。

在朝臣们的惊疑不定里,蔡添喜高呼退朝,秦槐解决了一桩心头事,难得没去御书房而是回了乾元宫。

他心情不错,一进门就去寻陆杳,虽然朝政之事他不大会和旁人提起,但这种时候还是愿意说一些的,如果陆杳肯乖一些的话。

可他环顾乾元宫,内殿外殿都找了个遍也没瞧见人,刚才的好心情顿时飞走了:“人呢?又躲起来了?”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蔡添喜还是知道他要找谁,连忙让人满宫里去找,等人都被派出去了他才想起来还得给秦槐泡清心去火的茶。

可贴身伺候的人已经走了,他只得抓了个院子里伺候的宫女让她去,但那宫女头一回在御前伺候,心里十分紧张,偏秦槐的脸色又不好看,她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就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茶不偏不倚全都倒在了秦槐大腿上。

“奴婢该死,皇上饶命!”

秦槐:“……”

“滚下去。”

宫女连滚带爬的下去了,秦槐看了眼自己湿漉漉的龙袍黑着脸进了内殿去更衣,衣服刚换好,陆杳就被找回来了。

他忍不住咬牙:“你还知道回来?”

陆杳远远地站在门口行了个礼,一点要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秦槐越发恼怒:“你戳在那里干什么?看不见朕换了衣裳吗?还不拿去浣衣局?”

陆杳这才走近了一些,将丢了一地的衣裳捡起来,团成一团就往外走,秦槐察觉到不对,一把拉住了她:“你干什么?”

陆杳挣了挣,没能将自己的手拽出来,只能放弃:“按照皇上的吩咐,将衣裳送去浣衣局。”

秦槐脸色更黑,他的确是这么吩咐的,可是——

他将团成一团的衣裳抖开,拿出了一条底裤,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杳:“这是朕贴身的衣裳!”

的确是贴身的衣物,上头还带着秦槐的味道。

陆杳微微侧开头:“奴婢会记得提醒浣衣局洗的仔细一些。”

秦槐一哽,脸色涨红,他贴身穿的衣服,陆杳怎么能让别人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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