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小说《太子万福李璨赵晢》-太子万福李璨赵晢全本无删减

时间:2023-05-29 11:11:5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赵晢干脆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连带着她一道坐在水里,牢牢禁锢着她。
李璨挣扎不开,张着小嘴喘息,因着热水还有使了力气的缘故,她小脸上有了几分红润,沾着水珠更显莹白剔透,鸦青长发湿漉漉的一片凌乱,好像一只被迫洗浴随时想逃跑的小猫儿。
“你松开,我透不过气了……”她觉得胸口闷的很。
赵晢手下放松了些,却还是没有彻底松手。
李璨没了挣扎的力气,静静偎在他胸膛处,微微喘息。
两人衣裳都湿透了,紧紧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赵晢的耳尖悄悄红了。
李璨有了些力气,便忍不住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怀抱。
“别乱动。”赵晢一向淡漠的脸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微微往后让了让。
“请殿下松开,我不跑。”李璨推了他一下,语气生疏极了。
似乎是在八九岁之后吧,赵晢就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留恋他温暖的怀抱,有多喜欢他身上的冷甜香气。
但赵晢心里没有她呀,方才在莲塘中的举动说明了一切,才来了两日的周羡如都比她重要。
就算她没脸没皮,也要顾及靖安侯府的脸面的,赵晢不是她该留恋的。
赵晢缓缓放开了她。
李璨坐到了他对面,侧过小脑袋,黑黝黝的眸子湿漉漉的不肯望他,柔嫩的唇瓣轻抿,粉白修长的脖颈尽露,无辜却更诱人,好似春日枝头开的正好的海棠花儿,惹人流连。
赵晢移开目光,自水中起身,唤了婢女进来伺候。
李璨不看他,也不言语。
婢女们进来换了热水,伺候她沐了浴,待她擦干头发出来时,赵晢已然换上了一身中衣,靠在床头看书了。
李璨觉得身上热的难受,脑子昏昏沉沉的,脚下也一阵虚浮,扶着软塌站了一会儿,转过小脸朝着赵晢道:“殿下,我先回去了。”
她本想同赵晢将话说清楚,但身子似乎支撑不住了,下回吧。
“过来。”赵晢没有抬头。
李璨缓缓走过去,垂眉敛目,瞧着乖巧至极:“殿下还有事?”
赵晢自书中抬眸,微微皱眉,抬手探她额头。
李璨却往后躲了躲,却险些栽倒。
赵晢丢开书,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奶香夹杂着蜜桃的甜香气扑鼻而来。
她身上的甜香气平日都是淡淡的,一发热便会变得浓郁。
他微微皱眉,大手覆上她的额头,看向无怠:“徐景还未到?”
徐景是太医院院正,李璨的身子,打小是他调理的。
“应当快了。”无怠低头,小心翼翼的回。
“派人去催。”赵晢淡声吩咐,眸中隐着担忧。
“放开我。”李璨抬起小手,绵软无力的推了他一下,小脸泛起病态的酡红,漆黑的眸子泛起淡淡的雾气,迷蒙的望着他:“赵晢……我再不要你管了……”
赵晢垂眸看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李璨凤眸微阖,口中仍然小声却固执地道:“我要同你……一刀两断……去,去宫里……了断……”
赵晢的眸色更冷冽了些。
无怠看着自家殿下越发迫人的气势,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好在此时,徐景叫侍卫架着,匆匆来了。
赵晢侧过身,想将李璨安置在床上。
哪知方才还喊着要与他“一刀两断”的人,这会儿却两手死死拽着他衣襟不肯松开。
“殿下抱着姑娘也无妨的。”徐景开口。
赵晢抱着李璨坐正了身子,面上一片端肃,耳尖却又禁不住悄悄红了。
徐景伸出手,搭在了李璨的脉搏上,口中询问:“姑娘受凉了?”
“落水了。”赵晢回。
“怎么这么不小心。”徐景皱眉:“这样的天儿,便是寻常人,落水也遭不住,更莫要说姑娘身子骨本就弱了。”
赵晢抿唇不言。
徐景收回手,抚须道:“姑娘入水陡然受凉,还用之前风寒的方子便可,我另外再开一副驱寒的方子。”
李璨用的方子,东宫是常备的,无怠立刻吩咐人熬汤药,又让人跟着徐景去抓药。
“好冷……泽昱哥哥……我好冷……”李璨紧紧抱着赵晢,小身子蜷缩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取被子。”赵晢吩咐。
加了两条被子,李璨还是一直喊冷。
“殿下,汤药好了。”无怠端着半碗褐色的汤药进来了。
赵晢扶着李璨坐起身,接过汤药,在唇边试了试才喂她,语气有了几分平日没有的润泽:“李璨,来,吃汤药。”
李璨近乎本能的怕他,即使是在浑浑噩噩中,也乖乖将平日死活都不肯吃的汤药吃了。
只是赵晢才搁下碗,她便张嘴吐了。
赵晢抱着她下床,等着婢女们收拾床铺,李璨却又开始喊热。
如此折腾,赵晢一夜未眠,第三回喂进去的汤药终于没有再吐出来,天蒙蒙亮时,李璨总算睡的安稳了。
赵晢却是不能睡的,起来整理妥当一切,便该上早朝了。
李璨浑浑噩噩的睡了三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直至第四日才彻底醒来。
身上还有些不舒坦,不过跟前几日比起来,不算什么。
问了婢女,得知周羡如至今还躺着呢,她心里痛快了许多,这一回她可不算吃亏。
趁着赵晢早朝的时辰,她早早的出了东宫。
前几日是一时气怒交加,她才有胆子对赵晢翻脸,如今事情过去好几日了,她才病了一场,又都是赵晢照顾的,若是说翻脸便翻脸,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她也没这个胆量,但周羡如的事是过不去的。
罢了,还是先离开东宫再说。
澹蕤院。
缠枝纹粉釉长颈瓶中插着新采摘的菟葵,筑花圆铜镜,楠木雕花梳妆台,垂坠的南丝窗幔高悬,瞧着雅致清新。
“姑娘,吃汤药。”吉祥端着汤药,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
“李璨那里如何了?”周羡如倚在床头问。
“李姑娘今儿个回府去了……”吉祥声音越发的小。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周羡一把夺过汤药碗,没头没脑砸在她身上:“出的什么鬼主意!”
让她去淹李璨,结果给李璨已经能回府了,她却还没有力气起床,真是岂有此理!
“姑娘息怒!”吉祥连忙跪下。
“息怒什么息怒!滚出去!”周羡如越瞧她越来气。
“姑娘,您再怒也不能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如意端着另一碗汤药走进来:“再说,那日太子殿下可是先救的姑娘,还将这澹蕤院给了姑娘,姑娘可不能再心急了。”
周羡如听她说话,心里头舒坦多了,伸出手:“拿来。”
用了汤药,她将碗递了回去:“给我盯着李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如意连忙应下。
*
李璨回了靖安侯府之后,在自己的鹿鸣院里一窝就是三日,成日出神,人蔫蔫的,饭也不吃几口。
赵晢给她安排的插花、焚香以及点茶的课业,隔日都是有宫里的姑姑登门教导的,她不曾推拒,但课业也上的没精打采的。
奶娘同婢女们都急坏了。
晨光的金芒散落在鹿鸣院,淡淡的薄雾即将散尽,李璨站在海棠树下,莹白娇嫩的小脸精致可爱,叫阳光衬的倒比树上的海棠花儿更娇嫩,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沾了芽叶上晶莹的露珠儿,抬到眼前细瞧。
“姑娘,您之前做的玉带钩好了,咱们去取吧?”大婢女糖果在一旁期盼的望着她。
李璨怔了怔才想起来,之前她得了一块极其稀有的南阳暖玉,于是画了个螭首玉带钩的图纸,交给了宝翠楼,让他们照着样子去做了,这几日倒是忘了。
“去取吧。”她缓缓转身。
归途中,她低头望着手心精致的玉带钩,触手莹润,做工精细,与她所想的一般无二,她甚至能想出赵晢带着这枚玉带钩的模样,只可惜,用不上了。
她心中酸涩难言,举起手,对着路边盛开的粉色荆桃花,想将玉带钩挂上去,既然用不上了,那她还留着做什么?
“璨璨!”
赵音欢骑着马儿迎面而来。
来人是大渊九公主赵音欢,她与李璨一道长大,两人自来要好。
李璨抬眸,露出一抹笑意:“音欢。”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赵音欢跃下马:“我去你家找你,门口的人说你出来了。”
“嗯。”李璨微扬着唇角,轻轻点头。
“这是玉带钩啊?”赵音欢穿着男儿的长衫,眉目英气,抬手取过她手中的玉带钩,在腰间比划,口中随意的问:“好看,玉质也好,给六哥的吗?”
“不是。”李璨凤眸黯了黯,微微摇头。
“好看诶,多少银子?在哪做的?我也去做一个。”赵音欢兴致勃勃的问。
李璨看着那个玉带钩,轻声道:“你喜欢?给你好了。”
“真的吗?”赵音欢捏着玉带钩:“那我要好好想想还你个什么礼好。”
“小九,你一个女儿家用这么好的玉带钩,简直暴殄天物,璨妹妹,不如卖给我吧?”
李璨正要说不用,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夺走了赵音欢手中的玉带钩。
第5章  往后,我不用你管了
“赵明徽,你还给我!”赵音欢瞧清来人,也不客气,劈手便去夺。
来人是镇王的独子赵明徽,与赵音欢是堂兄妹。
镇王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年轻时戎马天下,当初曾替大渊立下汗马功劳,后来战场负伤,导致子嗣艰难,镇王到如今膝下也就只赵明徽这么一个独子。
赵明徽落地便被封为忠国公,实打实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璨妹妹,卖给我吧。”赵明徽高举着那玉带钩,躲闪着赵音欢,笑看向李璨。
他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一双潋滟的桃花眸眼尾微挑,淡红晕染,笑声清若风吟,端的是舒朗磊落,蕴藉风流。
赵明徽年长她们两岁,与她们二人也是自幼相熟的。
“给音欢了,你们自己商量吧。”李璨弯着凤眸,眸底却没有笑意。
“别抢了,多少银子,我给你嘛。”赵明徽将那玉带钩拿到身前比划:“璨妹妹今儿个怎么不曾去东宫读书?”
“不想去。”李璨掩下凤眸中的恹恹之色。
“早该如此了。”赵明徽大为赞同:“你说你一个女儿家,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你就是太听太子的话了。”
“切,六哥叫你读,你敢不读?”赵音欢嗤笑了一声。
赵明徽分辨:“他那么凶,谁不怕他?”
他因为总带着这两个妹妹厮混,这些年不曾少被赵晢丢到他老爹跟前挨罚。
李璨同赵音欢瞧他这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八珍斋离这不远。”赵明徽叫她们笑得脸色微红,忙转过了话头:“那铺子里新出了点心,唤作‘银丝酥’,你们可想尝尝?”
八珍斋是家上好的点心铺子。
李璨原是不敢去的,但今日心中有气,也就不曾拒绝。
银丝酥小巧,内里是梅花香饼,外头密密的包裹着细而剔透的糖丝,另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几粒白芝麻,捏在指尖,甜香气四溢。
李璨觉得,这名字起的真是恰如其分。
她张嘴咬了一小口,抿唇细嚼,只觉酥脆的糖丝缓缓化在舌尖,甜味丝丝缕缕在口中绽放,直至喉头,她舒爽的眯了眯双眸,由衷赞道:“好吃。”
一块点心吃完,她意犹未尽,手指凑到唇边,小猫儿似的将指尖沾的点点糖碎碎都吮干净了。
赵明徽将七七八八的碟子往她跟前推。
“姑娘……”大婢女糖糕自来沉稳周到,想开口劝阻。
却叫另一个大婢女糖果拉住了,糖果是个直来直去的,她打心底里替自家姑娘鸣不平,殿下都那样对她家姑娘了,姑娘违背殿下的意思,吃几块点心怎么了?
糖糕叫她拉住,暗暗叹了口气,也心疼姑娘,便不曾开口。
李璨鲜少有机会能如此放开吃甜点,就着清茶,不大会儿竟吃了六块不同的点心。
她满足的抚着小肚子,心里头似乎松快多了,往常一个月她也吃不了这么多点心的。
她爱吃糖,幼时几乎嗜糖如命,哪一日没有糖吃便要哭个不休。
那时候,她一口乳牙全是黑的,常常牙疼到夜不能寐,太医诊治总说是糖吃太多了。
加之她身子弱,动不动就要病一场,太医又说吃糖要节制,多食滋补之物。
后来,赵晢便再不许她吃糖了。
就连她平日用的糕点,赵晢都吩咐了小厨房不许放糖,真的一点也不好吃。
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吃汤药之后,才能吃上一小块糖或是一小勺蜂蜜。
是以她平日馋糖馋的厉害。
虽吃饱了,她还是觉得回味无穷,糖的滋味儿,实在是太好了,总叫她欲罢不能。
门却忽然间被人推开了。
赵明徽脸色瞬间变了:“无怠?”
李璨同赵音欢惊的齐齐站起身。
三个人心里都清楚,无怠出现代表谁来了。
无怠不吱声,只是低头一礼,默默的退了出去。
赵晢缓步踏进了雅间,单手负于身后,漆黑的眸子寒芒四溢,疏疏宛如天边朗月,端严有度,清贵自持,清冽的眼神径直落在李璨的小脸上,淡淡启唇:“过来。”
“我不。”李璨微微瑟缩,往后退了两步,眼尾泛红,莹白的小脸上满是抗拒。
赵晢抿唇望她,眸色淡漠凛冽。
李璨往后退了退,这是她头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公然反抗赵晢,没什么底气,后背紧贴着墙壁似乎能叫她心中稍稍安稳一些。
赵音欢缩了缩脖子,转过脸悄悄朝李璨使眼色,示意她快过去,六哥太可怕了,李璨怎么敢的?
赵明徽则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李璨叫赵晢望的浑身不自在,两只小手藏在身后搅在一处,垂眸硬着头皮道:“殿下,你走吧。
往后,我不用你管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去陛下跟前说清楚这都是我的意思,绝不叫陛下怪罪殿下半句。”
赵音欢同赵明徽闻言都惊住了,两人面面相觑,又惊奇的打量李璨。
这么多年,李璨见了赵晢,向来是没有“泽昱哥哥”不开口的,今儿个竟然唤他“殿下”?
而且,李璨说了这么一大堆话,要是他们没理解错,李璨这是在公然反抗赵晢啊?
这可是天大的稀奇了。
“李璨。”赵晢淡淡启唇,嗓音清冽,依旧望着李璨。
这短短两个字,已然足够李璨魂飞魄散的了,巴掌大的小脸眼瞧着苍白了几分。
她定了定神,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说出来,就要断的彻底。
“殿下是没有听到我方才所言吗?”她侧过小脑袋,睁大了黑白分明的凤眸反问,实则眸底已然泛出了泪花。
若是仔细听,还能察觉她小嗓音有些微的颤抖。
赵音欢看着这一幕,暗暗咂舌,她还从未见过谁敢这么跟六哥说话的,李璨还是厉害,往后整个大渊她最佩服的人就是李璨!
赵晢微微拧眉,不再多言,抿唇大跨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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