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有做戏,他才会叫她阿桃。
亲密无间,缱绻缠绵。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
薄凌州逢场作戏的本事,一向很厉害。
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
薄母诧异:“没看出来胖了啊。”
薄凌州说:“您就放心,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
薄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的好听,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
薄凌州挑眉,“我努力。”
舒桃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薄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高兴的不得了,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
吃晚饭时,舒桃极力忍着不适,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薄母都忍不住问:“阿桃不舒服吗?”
舒桃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薄母又怪罪她的儿子:“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桃。”
薄凌州举手投降,“好吧,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您放心,我已经给她放了假。”
“这样才对。”
舒桃晚饭没吃多少,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气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舒桃和薄凌州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
她更像薄凌州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
薄凌州洗完澡就来亲她。
舒桃退无可退,昨天晚上拒绝过他,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
薄凌州大概是不会高兴的。
可是舒桃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别开脸,脸上有点抗拒,“薄总,今晚也……”
话还没说完,薄凌州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舒桃,我不喜欢拿乔的人。”
舒桃清楚。
后来的事情,又乱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还是滚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结束后她昏昏沉沉,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男人捞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舒桃还在想,薄凌州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
不过他那个人深不可测。
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
舒桃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放空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她起床,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的纸条,旁边夹杂着一张支票。
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不多不少。
舒桃没仔细看支票,随手搁置在旁。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条,低眸看了看。
上面的字迹,她十分熟悉。
薄凌州的笔锋走势,凌厉漂亮,赏心悦目。
两行字。
一目了然。
【昨晚辛苦。】
【这是酬劳。】
舒桃的手无法控制的在颤抖,从眼眶里掉下来的水珠砸在上面,将笔墨晕染开来。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抿直了唇,撕碎了这张纸条,扔进垃圾桶里。
舒桃了解薄凌州。
他那个人,总是不喜欢被忤逆。
惹了他三分不痛快,他就要你十分不好过。
舒桃把支票攥在掌心,捏的皱巴巴,等她逐渐冷静下来,就把这张支票收进了包里。
她没有资格矫情。
她比别人都需要钱。
舒桃下楼,吃过早饭。
刘总助的电话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提醒她记得去体检。
舒桃挂了电话,打车去了医院。
体检时,她花钱找了人帮她顶替。
等到那个人出来。
舒桃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
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告诉她九成是怀孕了。不用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舒桃刚走出医院的大门,薄凌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去检查了吗?”
舒桃说:“去过了。”
薄凌州没问她医生怎么说,到时候会有人把她的体检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简单寒暄了两句,薄凌州准备挂断了电话。
舒桃叫了他一声:“薄总。”
薄凌州挑眉:“舒秘书,还有什么事?”
舒桃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支票是……”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什么意思?”
薄凌州声音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
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漫不经心:“你应得的酬劳。”
舒桃握紧了拳,沉默不语了良久。
薄凌州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对舒秘书的服务很满意。”
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
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
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不断用力挤压,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在薄凌州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
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
硬要说,就是她陪睡。
舒桃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薄凌州,能不能分给她一点点怜惜。
但是薄凌州是冷血动物,不会心疼无关紧要的人。就像他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
舒桃深呼吸:“我先挂了。”
薄凌州若有所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等到下午,他让助理把医院的体检报告打印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总助战战兢兢。
很快就办好了这件事。
“夫人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健康,一切都好。”
薄凌州懒洋洋翻了两页,停留在内科的检查,看完体检报告,嗯了声就让助理出去。
舒桃休假的第二天,拿到了医院的报告单。
确认了自己怀孕这一事实,并且还看见了孩子的B超图。
小小的,看不出形状。
舒桃将报告单折起来放在包里,心情又乱了。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过完短暂的假期。
舒桃又回到了集团上班,程安拉着她一通抱怨,“薄总这几天把办公室里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气压低的不行,我们都快死了。”
舒桃觉得奇怪:“他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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