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首发小说陆緗秦玄-小说(陆緗秦玄)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03 21:29: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緗不自觉侧了侧头,一根草叶却被祁砚拿了下来:“草木有本心,堪求美人顾,这草叶倒是极有眼光。”
陆緗略有些窘迫,正想说一句谬赞,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不远处响起,且越走越远,她顺势扭头看了一眼,却没瞧见人。
她心里也不在意,倒是借着这茬揭过了刚才的话题:“祁大人可是要去撷芳殿?”
祁砚无意识的捻着手里的草叶,微笑摇头:“我刚从撷芳殿来,是特意来寻你的,我听说你身边的小丫头出事了,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陆緗心情略有些复杂,原本她的确是打算求到祁砚门上的,可惜……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何况他们之间毕竟不算深交,若是欠下这样的恩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就这样吧。

“已经解决了,有劳大人惦记。”

这话里透着的生疏,祁砚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沉闷,可有什么办法呢?陆緗本就不是喜欢依靠旁人的人。
“那就好,姑娘若是有什么地方用得到我,千万别客气。”
陆緗道了谢,她还要去一趟长信宫,不好继续在这里磋磨:“大人还要回撷芳殿授课吧?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祁砚下意识点头说好,眼见陆緗转身走了,他才回神似的又喊住了她:“陆緗姑娘。”
“大人还有事?”
祁砚神情郑重:“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姑娘,以后别再说耽误时间这种话,若是你找我,不管什么事都算不得耽误。”
这话里的含义太过明显,听得陆緗有些无措,这不是她第一次觉得祁砚对她的照顾有些过分了,可有些事情是不能挑明的,对方如今前程似锦,若是被人传出去和自己的闲话,以后说不得会添什么麻烦。
她后退了一步,态度十分明确:“兄长能有祁大人这样的至交真是他的福气,若我能在滇南寻到家人,一定让他好生谢你。”
祁砚一僵,他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陆緗话里划清界限的意思,眼底不免露出了失望,可他什么都没再说,陆緗还有几年才能出宫,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等。
“我等着。”
陆緗一颔首,匆匆走了,等离开御花园她才叹了口气,不大明白自己是哪里得了祁砚青眼,他们从陆家相识开始,就没说过几次话。
何况陆家人流放滇南,她自然也是要去的,迟早都要离开京城的人,何必再与旁人有牵扯?
以后还是躲着些吧。
她加快脚步往长信宫去,这个时辰庄妃应该在和太后商量宫务,她正好将晚冬陷害秀秀的事说了。
之所以非要挑两人都在的时候去说,是她不想担一个越级的名头,先前藤萝的事,庄妃没有计较,也没再让含章殿的人来找她的麻烦,她自然也要识趣一些,该给的尊重得给。
可为了避免庄妃为了自己的名声,放过不该放的人,她还是得有所准备,太后在场,必定会勒令庄妃严惩,届时不管庄妃有多少小心思,都不会冒着忤逆太后的风险去做。
“劳烦通秉一声,乾元宫陆緗求见太后。”
门外值守的正是先前照料过她的姚黄,见她来态度十分秦勤:“姑姑可好些日子没来长信宫了,前几天太后还说起你呢。”
这话倒不是说来哄人的,太后的确提过陆緗。
先前年节上,秦玄忽然下旨让庄妃掌管宫务,虽然萧宝宝被贬之后,庄妃位份最高,这个旨意很合情合理,可太后仍旧十分不满,她这些年身居高位,早就不知道隐忍为何物,时不时就会挑剔庄妃。
不是说先皇的生忌操办的不够体面;就是说宫人管束的太过松散;眼下赶上她寿诞在即,更是隔三差五的找茬,明里暗里说她一个后妃,还不如当初陆緗帮衬她的时候做事妥帖。
“奴婢可还没见过太后这么称赞过谁呢,可见是对姑姑你看重得紧。”
陆緗脸色不变,心里却是一沉,太后这哪里是看重,分明是在挑事,就算她和庄妃之间没过节,被太后这么提几次,彼此间也要生出嫌隙了,何况她们本就不算和睦。
算了,最近还是先避着含章殿吧。
她将供词交给姚黄:“姑娘说笑了,我哪能和娘娘们比,今日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前阵子尚服局金珠失窃一事已经查清了,这是那宫人的供词,罪证确凿,但凭太后和庄妃娘娘处置了。”
姚黄抬手接过,见她不打算进去有些意外:“姑姑不进去和太后请个安吗?”
“就不叨扰太后了。”
她要走,姚黄也不好拦,只能将她送出了门,却好巧不巧的遇见惠嫔带着豆包迎面走了过来。
陆緗侧身立在路旁,屈膝行礼。
惠嫔与她并无交情,可这次却停在了面前,对方往嘴里丢了颗花生:“我听说前几天姑姑去过我那里,我当时没在,也不知道姑姑找本宫什么事儿。”
陆緗抬眼看向豆包,那丫头心虚似的扭开头,并不敢和她对视,浑然不见当日将她拦在门外时盛气凌人的模样。
但显然,惠嫔这主动开口,就是知道了当天的事,怕她记恨豆包的阻拦,特意来为那丫头善后的。
“不过是路过,想给娘娘请个安罢了。”
惠嫔笑起来:“原来如此,那回头姑姑得了空就多往九华殿走走,本宫那里别的不多,好吃的却不少,都给姑姑尝尝。”
她说着,塞给了陆緗一把花生。
陆緗道了谢,垂眼静等两人走远。
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远远飘了过来——
“主子,她以后应该不会为难我吧?”
“现在知道担心了?当初势利眼拦人的时候你想什么了?”
“奴婢还不是为了主子,她当时是什么身份,也配见你吗?”
“……我觉得她要是为难你,就是你活该。”
“主子~~~”
陆緗收回注意力,转身回了乾元宫,刚走到半路就被气喘吁吁的蔡添喜拦住了:“陆姑娘,可,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快回去,皇上有话要和你说。”


第100章可以用做的
秦玄和她能有什么话说?
陆緗只当蔡添喜是编了个瞎话骗她回去,可她原本也是要回乾元宫的,太后的寿礼总得置办,秦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越是如此,礼数越不能缺。
偏他也不是个铺张浪费的人,这礼贵重了不行,轻了又会让人诟病,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陆緗都有些发愁。
眼下蔡添喜在身边,她便提了一句:“公公在宫里多年,可知道往年有什么出彩的贺礼?”
蔡添喜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太后寿诞的事,可他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的,哪里顾不上说这些。
“还有些时日呢,不急在这一时,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陆緗这才有些惊讶起来,秦玄找她真的有事?
她被蔡添喜催得加快了脚步,回到乾元宫的时候,刚好遇见尚寝局的人离开,他们是为了那株被秦玄摔坏的牡丹来的,眼下牡丹被重新栽种好了,光秃秃的花茎就放在廊下。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再要看时蔡添喜就又催了:“陆緗姑娘,快些啊。”
她只好收回目光,被蔡添喜推着进了正殿。
秦玄正在练字,陆緗远远停下了脚步:“奴婢陆緗,请见皇上。”
秦玄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仿佛含着怒气,他也不说话,那么盯着陆緗看了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开口:“过来。”
陆緗戳着没动。
秦玄似是料到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大踏步走了过来,抬手就要去碰陆緗。
陆緗警惕的后退一步:“皇上有吩咐直说就好。”
秦玄眼睛瞪大,沉甸甸的怒气仿佛要溢出来:“别乱动!”
他低吼一声,抓着陆緗的肩膀禁锢了她,大巴掌一抬就糊在了陆緗头上,用力揉搓了起来。
陆緗:“……”
她用力推开秦玄的手:“你干什么?”
秦玄瞄了一眼她已经凌乱起来的头发,冷冷“嘁”了一声:“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陆緗一堵,气恼地抬头看了过来,一句质问就在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前车之鉴太多,她有些不敢开口了。
罢了,有什么好问的。
她又后退了一步:“皇上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秦玄背转过身去:“朕要问问你宫务怎么管的,朕要个香囊半天都没人拿过来。”
陆緗目光落在衣柜上,这些随身用的小物件,都收在衣柜最下面的箱子里,她应该交代过底下人才对。
可能是东西太杂乱,忘了吧。
“翠竹,你开了柜子,去把香囊给皇上取出来。”
翠竹是掌管秦玄服饰的女婢,只是陆緗当差的时候一向是什么都一把抓,她也就乐得清闲,冷不丁被陆緗点名,有些慌张地跑了进来。
“姑姑,怎么了?”
陆緗正要开口,秦玄就看了过来:“一个香囊你还要喊人来取,陆緗,你是不是太懒散了些?”
陆緗被这般指责也不恼,声音平静如水:“奴婢的确懒散,德不配位,很该让贤。”
秦玄脸一黑,又是这种话。
他烦躁地一挥手:“都出去。”
“香囊……”
“不要了!”
陆緗转身就走,出了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其实该猜到的,秦玄哪有什么话会和她说,不过是找茬而已。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蔡添喜笑嘻嘻凑了过来,原本想恭喜陆緗一句,可一见她的脸色,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这和他想的,和好如初的样子不大一样。
他谨慎地没多言,十分委婉地打听了一句:“姑娘的脸色看着不大好啊,可是又遇见了烦心事?”
陆緗木着脸摇了摇头:“能有什么烦心事,都习惯了……皇上私库的钥匙在公公那里是吧?您看什么时候的空,我得进去一趟。”
蔡添喜连忙将钥匙递了过去:“姑娘自己去就是了,这种事何须咱家陪同?”
陆緗也只是不想越俎代庖,私库是蔡添喜管着,她就得把对方当成管事来看。
“多谢公公。”
她道了别迫不及待似的走了,蔡添喜也没留人,见她走远才进了正殿。
秦玄正站在御案前,他原本以为对方又在涂墨团,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他竟是在作画,只是画的东西有些古怪,一枝红杏长出了墙头。
这寓意可不大好啊。
蔡添喜小心翼翼起来:“皇上,您和陆緗姑娘的事儿说清楚了吗?”
秦玄动作一顿,随即将上色的朱砂笔戳进砚台里,饱蘸了墨汁,然后恶狠狠地涂在了那满枝头的红杏上。
好好的一幅画顿时面目全非。
他犹不解气,又将那墙画高了两寸才丢下笔,绷着脸开口:“有什么好说的?红杏出墙……朕和这样的人没有话好说!”
蔡添喜懵了,陆緗和齐王的事又不是今天才闹出来,这忽然之间是生的哪门子气?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虽然皇帝在牵扯上陆緗的时候,很容易阴阳怪气,喜怒不定,可这也太阴阳怪气,太喜怒不定了。
“皇上,您之前不是说,不能和她计较吗?这怎么又改口了?”
秦玄脸色漆黑,他也不想和陆緗计较,可她……
想起刚才那刺眼的一幕,他不自觉攥紧了椅子,冷冷笑了一声:“朕现在打算计较了,她也就这点本事,朕不松口她又能如何?她还敢逃宫不成?”
倒也的确是如此,再怎么说秦玄也是九五之尊,不是陆緗能反抗的。
蔡添喜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这么下去,您只会把陆緗姑娘越推越远的。”
秦玄沉默下去,心里的烦躁却控制不住地显露在了眉宇间,他把陆緗推远?分明是她自己不甘寂寞……
总不能是因为他那句话,她才去找得祁砚吧?
可第一次瞧见两人亲近,似乎就是在陆緗失踪回来之后。
他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一下,抿着嘴唇沉默了下去。
然而就算真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她还是开始找下家了,对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再放下身段去哄?
但就这么不管,陆緗和祁砚……
他左右为难,冷不丁想起来蔡添喜似乎对此颇有经验,要不然问问?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有没有什么内敛些的法子?”
蔡添喜一愣,一时间满脸新鲜,皇帝竟然纡尊降贵地来问他……可见是真的没办法了,可是——
他幽幽叹了口气:“奴才连个菜户都没有,能有什么法子呢?”
秦玄:“……”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他瞪了蔡添喜一眼:“你说不说?”
蔡添喜也只是浅浅挤兑一下,并不敢真的藏着掖着,闻言讪笑一声凑了过去:“奴才是觉得,皇上如果实在不能宣之于口,倒不如直接用做的。”
秦玄一怔:“做?”


第101章奴婢烦了
蔡添喜悄咪咪说了几句话,秦玄听得脸色发青。
为了解释而传陆緗来侍寝,那和陆緗当初为了救陆家而来献身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他不耐烦的扭开头,蔡添喜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不同意的,心里很纳闷:“这怎么能算馊主意呢?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当初是因为这种事出的岔子,自然是要在这上面弥补的……”
秦玄不听他的歪理,把人撵了下去,自己窝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才不会和陆緗似的为了某种目的才做那种事,再说了不过一句话而已,要表现出来他不是真心嫌弃能有多难?
第二天一早,宫人们来伺候他更衣的时候,他摆了摆手,将上前来伺候的蔡添喜撵了下去,目光隔着密密麻麻伺候的宫人落在了陆緗身上。
她仍旧站在门口,不说话也没看他。
秦玄搓了下指腹,心里默默叮嘱了自己两句要和气一些,这才清咳一声开了口:“陆緗,你来伺候。”
陆緗似是被这句话惊动,抬眼看了过来:“皇上说什么?”
她的抗拒都写在了脸上,显然是听清了刚才那句话,可是因着不愿意,所以只能再问一次,盼着会有不同的结果。
然而秦玄态度很坚决的重复了一遍:“朕说,你来伺候。”
陆緗再不能装傻,却也没上前,只侧头看向了身边的宫女:“翠竹,去伺候皇上更衣。”
虽然心里一直嘱咐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和陆緗计较,可眼看着她这幅态度,秦玄心口还是堵了口气。
他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一些:“朕说的是你,陆緗,不要让朕再重复一遍。”
“奴婢说过的话也不想再重复一遍,皇上换个人伺候吧。”
陆緗不想与他争执,说完话就要退出去。
“站住!”
秦玄低吼一声,他虽然极力压抑,心头还是有火气冒了出来,他就是讨厌陆緗这幅样子,仿佛在她的骄傲和坚持面前,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也包括他。
朕今天非要把你的性子掰过来!
他沉下眼神,语气也跟着冷漠起来:“陆緗,你今日不伺候朕,明天就得去昭阳殿伺候悦嫔。”
陆緗身形明显一僵,过了许久她才慢慢转过身,抬眼看了过来:“皇上真是了解奴婢,刀子一捅一个准。”
秦玄有些无法直视她的目光,只好侧开了头:“你若听话,自然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所以,皇上并不是说笑的,若奴婢不肯,明天你就会把我送给悦嫔?”
秦玄眯起眼睛,他看出了陆緗被逼到绝境时的无助和难堪,看见了她隐在袖子里不停颤抖的手,可他仍旧缓慢又坚决的开了口:“是。”
人只有一次次的碰到头破血流,才会知道低头。
他希望这是陆緗最后一次和他对着干。
陆緗不知道是不是体会到了他的想法,长久的沉默了下去。
秦玄莫名焦躁,半是催促半是不安道:“陆緗。”
陆緗微微一颤,像是被人硬生生从虚幻拉到了现实,她轻轻地闭了下眼睛,然后抬脚,穿过人群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秦玄紧绷的脸色一松,看来今天的坚决还是有用的,陆緗又一次低头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的火气自然而然的也就消了,其实大多数时候,想让他消气都是很简单的,只要陆緗听话。
今天也是。
他开始琢磨之后的事,自己既然肯让她近身伺候,那意思应该就是很明确了吧?陆緗那么聪明,应该能领悟到他那句嫌弃的话,只是气头上的口不择言吧?
他正思考,冷不丁察觉到陆緗自他身边走了过去,他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过去,就见对方抬手取下了墙上挂着的剑。
那是天子剑,也叫尚方宝剑,自秦玄住进来开始,那东西便没动过,可现在却被陆緗取了下来。
他眼皮忽然一跳,心脏也跟着不安稳起来:“你拿这个干什么?”
陆緗拔剑出鞘,语气平和的近乎冷漠:“奴婢在想,若是没了这双手,是不是就不用伺候人了?”
你也好,悦嫔也好,我都可以躲得远远的。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疲惫的叹了口气,随即眼神一厉,挥剑就往手腕上砍。
秦玄瞳孔骤缩,一个箭步蹿上前,死死抓住了她的小臂。
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身体颤抖的厉害,甚至一开口,嗓音都是哑的:“陆緗,你疯了吗?”
“奴婢只是烦了。”
陆緗轻叹一声,语气里仍旧无波无澜,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如果秦玄没有来拦,她会有什么下场。
她只是看着自己那双不知不觉间就粗糙的无可救药的手,慢慢摇了摇头:“奴婢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皇上松手。”
秦玄下意识握的更紧,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后怕的他心脏直跳,连带着思绪都断了:“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来。
蔡添喜也被吓得不轻,想上前劝一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远远看着陆緗跺脚:“陆緗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呀?!”
陆緗沉默无言,偌大一个乾元宫内殿,也跟着针落可闻。
秦玄似乎用了许久才平复了情绪,将天子剑自陆緗手里夺过来扔在了地上:“你就这么不愿意伺候人?”
陆緗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迟迟没有开口。
可这在秦玄眼里,已经是答案了,他脸色晦暗下去,却终究没再坚持:“你下去吧,朕不需要你伺候了。”
陆緗仍旧没抬头,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是,奴婢告退。”
宫人们被刚才那忽然的变故惊呆了,此时陆緗朝他们一步步走来,他们才回神,忙不迭的让开了一条路。
秦玄踉跄两步,跌坐进椅子里,后怕的寒意爬虫一般走遍全身。
蔡添喜这才敢凑上前去,面露担忧:“皇上,您没事吧?”
秦玄没言语,目光却落在了陆緗的背影上,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陆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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