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马上把手抽回来,慌张地向后退,看到詹语白时,就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詹总,对不起,我不小心把咖啡打翻了,惹您未婚夫不开心了。”
她脸色苍白如纸,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孱弱又无辜,哪里还有刚刚勾引人的风情?
詹语白看见白鹿衬衫上的咖啡渍,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了白鹿身上。
好巧,外套是傅时也的,白鹿闻到了衣服上的檀香,这味道她熟,毕竟睡过。
傅时也看到自己的外套披在白鹿的身上,眉宇间透出了不满,连詹语白都看得出,他不喜欢白鹿。
再看白鹿,一直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傅时也。
詹语白说,“姜助也是不是故意的,傅时也,你吓到她了。”
傅时也内心一阵讥诮,她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连詹语白都看不出端倪。
傅时也不做声,紧绷着的下颚线,却昭示着他的愤怒,白鹿恳切说,“真的对不起,我让林玉送一杯咖啡过来吧,詹总,我给您丢面子了。”
詹语白见白鹿这么害怕傅时也,便说,“你先去换件衣服吧。”
白鹿和詹语白道谢,瑟缩着身体,转身往外走,途中听见了詹语白嗔怪傅时也,“不要总是那么严肃,小姑娘都被你吓到了。”
傅时也:“是你太善良了。”
白鹿这种女人,太会顺杆子爬了,他如此厌恶她,她都能一再倒贴,若是给她点好脸,她岂不是反了天?
白鹿关门的瞬间,正好听见傅时也说詹语白善良,不由发出了一阵嘲讽的笑。
不知道该感叹傅时也眼瞎,还是感叹詹语白演技好。
——
白鹿换好衣服,便直接去了会议室,今天季度会议是她做记录,她的位置就在詹语白旁边。
公司的高层陆陆续续到了,詹彦青姗姗来迟,看见白鹿之后,眼睛都快掉了,“姜姜,你怎么在这里?”
会议室的人纷纷看向两人,詹语白更是好奇,“你和姜助认识?”
詹彦青和詹语白挤眉弄眼,表情很暧昧。
詹语白:“……”
詹彦青没解释,直接去白鹿身边坐下来了,还贴上去和她说悄悄话,“宝贝,想我没?”
白鹿提醒他,“我在工作。”
詹语白也说了一句,这个插曲才算过去。
会议结束,已经是中饭的时间。
白鹿刚出会议室,詹彦青便跟了出来,胳膊很自然搭上了她的肩膀,“一起吃午饭呗?”
白鹿抬眼,正好看见傅时也在往这边走,她往詹彦青怀里靠了一下,小女人姿态十足,“那你等我一下。”
詹彦青爱死她这小模样了,“等你一辈子也行。”
傅时也走过来,正好就听见这俩人调情的话,白鹿被詹彦青的话哄得露出了笑容,眼睛弯成了月亮,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詹语白上来挽住了傅时也,詹彦青习惯性打趣二人,“啧,姐夫,你公司不忙么,天天往我姐这里跑。”
“我回去放下电脑。”白鹿和詹彦青咬耳朵,“等下电梯口见吧。”
等白鹿走了,詹语白才问詹彦青,“你说要带回家给爸妈见的姑娘,就是姜助么?”
“是啊,你觉得她怎么样?”詹彦青说,“是不是漂亮又能干?好了,改天再和你说,我先陪她去吃饭了。”
詹语白看着詹彦青迫不及待去找白鹿,笑了起来,和傅时也闲聊,“没想到,彦青也有收心的一天,看来姜助确实很特别。”
傅时也兴趣缺缺,“午饭想吃什么?”
——
詹彦青大手笔,带着白鹿到了附近的米其林餐厅。
消费太高,用餐高峰期也没什么人,二人点完菜,詹彦青就关心起了她的手,还问她,“你投峰合,怎么没跟我说?”
白鹿说,“我想凭自己的能力找工作。”
詹彦青更觉得,她跟外面那些图他钱的女人不一样,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温柔。
白鹿害羞地笑着,像一朵小白花,端起杯子小口喝水。
詹彦青把持不住,去摸她的脸,正陶醉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道咳嗽声。
一抬头,就看见詹语白挽着傅时也站在一边。
詹彦青:“姐,姐夫,你们也来这里?”
詹语白点头,傅时也则是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詹彦青的手上,凛冽如寒冬。
詹彦青的手在白鹿脸上,两个人吃饭都坐的一排,恨不能搂在一起,詹语白笑着说,“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詹总,您误会了……”白鹿的脸红了,轻轻咬着嘴唇,慌乱无措。
傅时也双手插在口袋里,就这样看着她表演。
“得嘞,你别调侃她,她脸皮薄。”詹彦青自然而然维护上了白鹿。
脸皮薄?傅时也想起白鹿那些出格的行为,险些冷笑出来,城墙都没她的脸皮厚。
不知死活的女人。
“走吧。”傅时也催了詹语白一句。
四个人没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但是餐厅的人就那么几桌,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白鹿胃口不错,吃饭的时候,詹彦青又约她周末陪他和朋友去温泉山庄玩。
白鹿听詹彦青介绍了一番温泉山庄,余光往傅时也那边看了一眼,“都有谁去呀?”
詹彦青:“就前几天接风宴你见过的那些,这次多了个我姐,你也认识。”
那就是说,傅时也也要去了,这么好的机会,白鹿肯定不会错过,她娇滴滴地点点头。
詹彦青喋喋不休说起了行程安排,白鹿则是往傅时也那边看了过去。
詹语白去洗手间了,傅时也一个人坐着,隔了几米,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了一起。
白鹿朝他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风情。
这时候,服务员端上了提拉米苏,这是白鹿最喜欢吃的甜点,詹彦青亲自喂到了她嘴边。
白鹿吃着詹彦青喂上来的蛋糕,目光却直勾勾看着傅时也,奶油沾到了嘴唇上。
詹彦青看得喉咙都热了,欲念翻涌,低头便要去亲,白鹿抵住了他的肩膀。
“彦青这小子,吃个饭都不规矩。”詹语白从洗手间回来坐下,就看见了詹彦青压着白鹿亲。
傅时也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不予置评。
吃饭途中,詹语白时不时就往白鹿那边看,每次都能看到詹彦青占白鹿的便宜,他恨不得挂在白鹿身上。
詹语白来到詹家好些年,也是头回见詹彦青对一个女人这么特别,平时都是别人贴着他的。
——
白鹿再见傅时也,是周末了。
詹彦青来公寓接了她,加长的商务车上,詹语白也在。
白鹿看见她,愣了一瞬,“詹总。”
詹语白笑得很友善,“今天是出来玩的,不用叫我詹总。”
詹彦青捏了下她的脸,“跟我一起叫姐就行。”
白鹿和詹彦青一起坐在了商务车的后座,詹语白确认了一下,就去吩咐司机,“去傅时也那边吧。”
白鹿低下头,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
詹彦青啧啧,“姐夫架子真大,还得这么多人亲自去接。”
詹语白善解人意,“他刚回国,工作累,让他多睡会儿。”
白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如果不是知道詹语白是个怎样的人,她估计会和外界一样,认为她是个干练、优秀、菩萨心肠的女人。
商务车最后停在丽水别墅区,白鹿瞟向了窗外,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省得她费心思去查傅时也的地址了。
詹语白给傅时也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傅时也就出来了。
他今天没穿西装,黑色的POLO衫,休闲裤,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那张脸看起来更禁欲了。
看到后排的詹彦青和白鹿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
詹彦青看出来了,笑着说,“放心,你们随便亲热,当我们不存在。”
市区开到温泉山庄,要过两个服务区,还是有段距离的。
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第一个服务区,司机去了洗手间,詹语白要下去补妆,詹彦青去了便利店买水。
商务车里,只剩了白鹿和傅时也两个人。
傅时也在白鹿斜前方的座位,白鹿倾身往前,一只手抓住了他椅子的靠背,另外一只手去摸他的喉结。
不到三秒,就被他拍开了,毫不留情。
不过白鹿还是敏锐觉察到了他身体的僵硬,还有变沉的呼吸。
白鹿变本加厉,手又往他下面摸,这回直接被他攥住,“看来你这只手也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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