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完整版顾昀赵清漪)小全文说免费观看-顾昀赵清漪小说今日已更新最新章节

时间:2023-06-05 06:25:1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事情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却也比我预想的轻松。
在我亮出身份并表示日后不会插手他的仕途,甚至还能给他提供资源时,书生沉默了。
良久,他声音轻颤着问:「可否给在下两日时间考虑?」
两日?
我现在的时间可比金子都宝贵。
最后我只给了他一夜时间,走时还不忘记加派了几个护院看着他,以防他借机逃跑。
回府后一进前厅我就瞧见了三叔,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我爹的位置上,喝着我爹都舍不得喝的茶。
见我回来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反倒跟主人似的朝我仰了仰下巴:「清漪回来了?」
我笑盈盈道:「三叔来做客怎的也不提前递个帖子,那侄女今日便不出门了。」
三叔吹了吹胡子瞪着眼睛:「笑话,我回自个儿家还得递帖子?」
我不接三叔的话,反问他:「三叔今日怎的没跟四叔一道去见户部侍郎?」
三叔扯嗓尖声问:「你四叔去见户部侍郎了?」

「今日在侍郎府门口瞧见四叔的马车了。」

话音刚落,三叔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出门去,一眨眼连背影都瞧不着了。
论不要脸,三叔天下无敌。
但要论脑子,三叔可差四叔太多了。
早就有下人来禀,四叔近日又是往户部侍郎府里送东西,又是请吃饭。
估摸着是想让户部侍郎帮他查探一下,侯府名下有多少田产和铺子,好在分割时摆三叔一道。
回院后我叫来了管家,关节敲着桌子道:「许叔,方才伺候三叔的是五姨娘房里的丫鬟吧?」
许叔点了点头。
我抬起眼皮:「发卖了。」
许叔没有异议,直接去照办了。
这位许叔早年受过我母亲大恩,这些年暗里帮衬我很多,不然我早就死在这侯府内宅了。
我暗地里打探了很久,他没有投靠他人的迹象。
如此,便可为我所用。
管家来回禀时,我开门见山道:「我打算招婿。」
他瞪大了眼:「那……那秦将军那边?」
我敛了眼皮:「秦家可明着承诺过什么?」
当初我为了把「赵清漪」这个名字跟秦家捆绑在一块儿,费了不少心思。
打京中开始传我与秦译之间的闲话起,我爹才想起我来,把我从侯府最偏僻的小院接回了正院。
可这几年无论这传言多凶猛,秦家都从未明着回应过什么。
我手里捏着的,不过秦译轻飘飘的一句「待我归来便向侯府提亲」而已。
管家很聪明,马上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他试探着问:「那……小姐可有合适人选?」
我点头:「我自有安排。」
管家离开时,容光焕发,欣喜万分。
4
翌日一早,我便起身前往医馆。
休息了一夜,书生气色恢复了些,更加俊俏了。
看到我来,他忙起身来迎。
我扬起笑,温和问他:「想好了吗?」
书生反问道:「小姐想好了吗?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我挑眉:「当然。」
只要我招婿,便能继承侯府家业。往后生的孩子能姓赵不说,还能袭爵。
前十七年,我每日都在算计如何傍稳大山。
招婿之后,我便能成为一座山。
见我十分坚定,书生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婚书与礼单,三书六聘日后补上。」
我不禁失笑:「我是招婿,按理来说三书六聘该我给你才对。」
书生脸上飘过一抹红霞:「那礼单上的便算作是嫁妆。」
我瞥了眼礼单,第一行便是黄金万两。
……还挺会画饼。
我草草收起礼单,一刻也不敢耽搁地领着书生上了马车,直奔京兆府。
前几日我便差人打点好了管户籍的官员,他早早就准备好了入赘文书,让书生签字画押。
半刻钟后,书生的户籍已入了我赵家。
出京兆府的路上,我把手里的入赘文书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事儿算是成了。
书生跟在我后边儿走,却始终隔着我一段距离,我停下看他,他也停下看我。
我又展开入赘文书,看了眼签字画押处的字迹,昂头扬起笑容:「顾昀,跟我回家吧。」
顾昀定定看着我,漆黑的瞳仁里像是藏了万千星光。
5
回侯府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顾昀去见了我爹。
爹躺在榻上,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了,两只眼空洞洞地盯着天花板,听见我来无动于衷。
我拉着顾昀走到榻前,道:「爹,这是顾昀,是个读书人,女儿跟他成婚了。」
听得我这话,爹才扭过头,一双浑浊的眼瞪得眼眶都要裂开,张嘴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
看他气得马上就要背过气去的模样,我心中生出异样的舒爽愉悦来。
突然就不想告知他我已招婿一事了。
让他怀着不甘死去多好,就像当年他对我母亲一样。
我恶意地咧了咧嘴:「爹啊,我不喜欢秦译了,我喜欢顾昀。」
「待旁支那几房叔伯瓜分了侯府,我便带着我娘的嫁妆回金陵去找外祖父,让外祖父替我操办婚礼。」
每多说一句话,爹的呼吸就会急促一分,他胸腔剧烈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有今天啊。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会不会想起我那活生生被他气死的母亲。
好半晌,他使出浑身解数发出几个音节:
「孽……孽……障!」
这就成「孽障」了?
那待会儿又该用什么词骂我呢?
我心平气和地请顾昀先出去等着,待房里只剩我与爹两人后,我换上了幸灾乐祸的语气,凉凉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件大事。」
爹扭过头去,不愿再理会我。
「您还记得我母亲的陪嫁丫鬟玉晴吗?十来年前被您发卖的那个?
「五日前我找着她了,晴姨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爹蓦地又扭过头来,浑浊的眼里充满警惕。
我勾起唇对上他的目光:「晴姨说,我三岁那年母亲被您打小产后,就给你下了绝子药。我就说嘛,爹十余年求子无果,怎的老来还得了个儿子。」
这话一出,爹彻底变了脸色。
我加深了笑意:「爹啊,这是老天开眼呀。叔伯继承起码往后赵家的家业还能姓赵,而不是姓什么王李孙刘。」
爹听完两眼一翻,直接背过气去。
我伸手探了探,尚存微弱鼻息,便出门吩咐丫鬟去找长公主,从宫里请御医过来。
顾昀站在树下等我,颀长的身型如树干般笔直。
也不知是不是他长得太好看的缘故,我从他身上看不出穷人家的拘谨与怯懦。
我深吸口气收好情绪,正想编个理由忽悠他时,他突然迎上前几步,正色道:
「科考在即,我需要一间书房。」
我怔了瞬,旋即舒了口气:「好,我让人腾座安静的院落出来给你住。」
原本我就是打算单独找间院子让他自己住的。
顾昀嘴角微微下撇,神色莫名。
总感觉他那张俊俏温和的脸垮了垮,有几分不高兴似的。
6
我带了个男人回府的消息,很快便在府内传开了。
五姨娘来我院里闹时,我刚起床洗漱完。
她在我院里摔东西,发出震天声响。
我让丫鬟们别上前搭理,任她闹着。
没一会儿她就没了力气,坐在地上大喘气。
看来是养尊处优惯了,比起她几年前她刚从勾栏院出来时,功力减了不少。
我一只脚刚迈出门,五姨娘立马又从地上腾地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赵清漪你个没娘教的杂种,黑了心肠的东西,连你亲弟弟都敢害!」
「五姨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慢条斯理答,「赵环是在你自己院里落的水,和我有何关系?」
五姨娘呸了声:「环儿尸骨未寒,你就着急忙慌带个男人进门想着要霸占家产了,你敢说环儿的死不是你一手谋划的?」
「环儿才五岁啊,你这个烂了心的贱人,怎么下得去手啊!」
她声泪俱下,凄惨控诉着我。
仿佛我真是害死她儿子的幕后黑手。
一如九年前,我爹为了他在朝堂上的好名声,把我从金陵外祖家接回来那日,她失足小产,却声声泣血地指控是我推的她。
我爹二话没说,抄起鞭子打了我几十下,又把我丢去了柴房。
若不是许叔,我已经死在了那个冬天。
我眯起眼:「五姨娘,昨儿宫里来御医给父亲诊脉了。你猜怎么着?」
「御医诊出来我父亲身子里有两种毒,绝子散和砒霜。绝子散是我母亲十三年前下的,那砒霜呢?
「或者我该这么问,我爹既已绝子,那我是不是该叫赵环一声堂弟,唤你一句三婶呢?」
五姨娘惊愕得连连后退几步,她再无来时的理直气壮与嚣张,指着我时嘴唇都在发抖:
「你……乱说八道什么?你且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转身急步离开。
此时我才发觉,顾昀站在大门口,不知看了多久。
我扯出抹笑:「家丑,让你见笑了。」
他面色淡淡:「此事你可有证据?」
「何事?」问完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五姨娘与三叔私通一事,便答道,「自是人证物证齐全。」
「可还有旁的叔伯与你三叔相争?」
「四叔。」我回道,「四叔此人要精明许多。」
顾昀思忖了会儿:「我入赘一事先压紧,莫透露任何风声。」
「再找到你四叔安插在府中的线人,将五姨娘私通三叔谋害你父亲一事与证据都透露给你四叔。」
顾昀说话时十分严肃,眸中闪过狠厉,与昨日呆傻书生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压下心中疑窦,笑道:「夫君不愧是读书人,脑子比常人灵光多了。」
顾昀抿了抿嘴,脸颊又浮起一抹绯色。
7
顾昀以拜于侯府门下的学子身份住下。
过了几日会试的日子到了,我特地起了个大早,送他入闱。
旁的人面色凝重神色紧张,顾昀反倒一副颇为愉悦的神情。
我当他故作轻松掩饰慌乱,拍了拍他的胳膊宽慰道:「莫忧虑,考不上也无碍,侯府养得起你。」
顾昀眼神坚定:「在下会为嫁妆赴全力。」
嫁妆?什么嫁妆?
我反应了一瞬才想起他说的是那张「礼单」。
可他那张单子我只看了第一行,谁知道此时说的是哪条。
我只能故作真挚,神情坚定地糊弄道:
「我信你。」
顾昀眼睛亮了亮,还想说些什么,只听铜锣一响,我连忙把他推进了大门。
待顾昀消失在人群中,我转身离去时,忽而发现就在我不远处,站了个人,环着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陈瑛,自幼在秦译府中养大的表妹。
她昂首朝我走来,用下巴看着我道:「赵清漪,你在这儿做什么?」
明知故问,故意找茬。
我和陈瑛向来不对付,从前想讨秦译欢心,她每次刁难,我都咬牙忍让赔笑脸。
如今秦家在我眼里已不是香饽饽,我也懒得再受她这份窝囊气。
我无视她转身想走,却被她一把揪住了后衣领,「好你个赵清漪,光天化日偷汉子被我逮住了还想跑?」
闱场门口来送考生的人多,陈瑛这一喊,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手上的劲更狠了几分,想像往常一样拖拽着我,让我当众出丑。
我顺着她的力道躬下身用背一顶,她一个没站稳拽着我齐齐摔倒在地。
陈瑛火冒三丈,爬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眼疾手快躲开这一巴掌,却还是被打散了发髻。
不等我反应,陈瑛又扯开嗓门了:
「我表哥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豁出性命挣军功,你却在这勾三搭四!
「赵清漪你不愧是姨娘窝里出来的,堂堂定阳侯府嫡小姐,把狐媚子那套学了个十成十。」
这一嗓子,算是把我家门给报齐了。
换做以前,我应是会自己站起来,好脾气地哄着她先离开,再花大价钱给她买几套首饰赔罪。
可今日,我不想再委曲求全了。
8
丫鬟上前扶我时,我给她比了个手势。
她会意后转身小跑着离开。
我站起身后拍拍身上的灰,朗声叹道:
「瑛娘,你如此败坏我名声,不就是想让秦家厌弃我,你好嫁给你表哥吗?」
不等她张嘴,我再次提高了音量:
「何必呢?你自幼在秦府长大,秦夫人视你如己出,你若想嫁给秦公子,索性退了徐家的婚事去嫁便是,来欺辱我做什么?」
「赵清漪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瑛脸和耳根红成一片,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人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我扶正发髻,朝她挑衅地笑了笑:
「你既与徐家四公子定了亲,又还惦记着你表哥,为何还来这为卢叙送考呢?」
话音一落,人群立马炸开了锅。
周遭皆是送考的,应当都听过「卢叙」这个名字。
此人被誉为淮南第一才子,在今年考生中颇负盛名,传闻十分有望高中状元。
方才我只想把陈瑛定了亲还惦记着表哥一事抖出来,让她也丢丢脸。
可今日实在是运气好,我从她身后那群仆从中瞧见了个熟面孔——
卢叙身边跟着的书童。
我对这主仆俩的印象可太深刻了。
在西街口蹲守那几日,日日都能见到这狗仗人势的书童给他趾高气扬的主子开道。
那日在卢叙下榻的会馆门前看见陈瑛贴身丫鬟的侧脸,我还道是眼花了。
如今看来,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围观人群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陈瑛的面色彻底从潮红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她猛地扑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我一爪,我纵然躲得快,脖子上也被她挠出几条血痕。
没伤到我的脸,陈瑛更气了,伸手就来扯我的头发。
与陈瑛她追我躲的闹剧中,突然插进来一道浑厚的男音:「这是在做什么?」
我吁了口长气,总算来了。
9
来人是陈瑛的未婚夫,镇南将军徐家嫡四子。
方才送顾昀时,我便瞧见他也在送胞弟徐五进闱场。
陈瑛看到来人后,脸上露出慌色。
她脚底一滑,自个儿就摔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清漪你怎可如此编排我?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
徐四不知道听到多少闲言碎语,在校场风吹日晒得本来就黝黑的脸庞,此刻堪比锅底了。
他身形高壮,平日里总在校场训人,声音也粗犷,一开口便给人十足的威压:「怎么回事?」
我瞧见陈瑛的身子颤了颤。
她往仆从所在方向挪了挪,憋了口气喊道:
「来人呐!快扶我起来!我要回去告知姨母,她的准儿媳是如何欺辱我的。」
说完横了我一眼,眼神得意中又带了几分警告。
她以为我会怕。
我勾起唇,朝她回以挑衅目光,
转身立马又换了副受到惊吓,但又强装镇定的大家闺秀姿态,朝徐四福了个礼:
「方才我在瑛娘仆从中瞧见了卢叙的书童,便多嘴问了几句,不承想会惹得瑛娘如此不痛快。
「徐四哥哥,劳您费心哄哄瑛娘,改日待瑛娘气消了,我再登门道歉。」
我瞧见徐四在听到「卢叙」二字时,黢黑的面上蓦地染了几分怒意。
他转头向陈瑛那边定睛一看,确实瞧见了卢叙的书童,额上青筋立马暴起。
我心中暗喜。
果然,下一瞬徐四冲上前去,将陈瑛拽了起来,拖着她走出人群。
啧,我不过挑拨了一句,徐四就这番架势。
八成这阵子他也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
10
顾昀归家这日,正好碰上京兆府尹亲自领着官兵上门搜查。
他们在五姨娘房里搜到了砒霜。
前有丫鬟作证,后有太医指认。
最后连我那吊着半口气的爹,都指着五姨娘啐了一句「毒妇」。
如山铁证面前,京兆府尹重喝了一声。
被我爹娇养了这么些年的五姨娘,立马泄了浑身强势,瘫软在地。
她趴在我爹床前号天喊地,求我爹看在这么多年情面上救救她。
我爹含了几片参,硬是当着府尹的面憋出了一句「杀了她」。
谁知五姨娘听了这话,瞬而转身给府尹跪下。
还拽下一边衣服露出香肩,把脸贴在府尹靴面上,细声细气地求府尹不要将她下狱,她愿意给府尹做牛做马。
直接把我爹气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府尹被这一出吓得不轻,连忙弹了起来退到了院子外,让官兵上前去给五姨娘上枷锁。
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
五姨娘在去往大门的这一小段路上,鬼哭狼嚎着把我三叔给交代出来了。
于是,官兵又浩浩荡荡地去了三叔的府上。
我瞧着五姨娘被拖拽着出大门的背影,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曲儿。
顾昀便是这个节骨眼上回来的。
他提着书篮,面上胡子拉碴,青色长袍有些发皱。
看着不漂亮,但又有几分文人风骨的意思。
骨相好看的人,怎么都是养眼的。
顾昀在离我五步处停下,看我的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儿。
他温声问:「小姐用晚膳了吗?」
我摇头。
他抿出抹笑:「在下也未曾。」
我眯起眼,来遮挡我眼睛里的疑惑。
他刚刚是从大门进来的吧?
应是看到五姨娘被抓走了的吧?
怎么这么平静?
除掉五姨娘这个大祸害,有他五分功劳。
他不想着邀功吗?要点银子什么的?
我这位书童都没一个的贫苦赘婿应该很缺钱吧?
瞧他身上的长袍都穿得起皱了。
11
顾昀没要我的钱。
我让丫鬟福桃给他送去了一盘银锭子,福桃又原封不动地端了回来。
她有些为难道:「顾公子说他用不上这些,让大小姐替他保管着。」
我看着她手上满满当当的一盘银锭,不禁揉了揉眉心。
我这个人吧,最讨厌欠人情。
思虑了一阵,我吩咐福桃:
「吩咐厨房加几个金陵菜,再去叫顾公子过来,与我一同用晚膳。」
这回顾昀倒是应得爽快,随着福桃一块儿过来了。
他洗漱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俊俏。
等待上菜的间隙,我找话问他:「考得如何?」
他有些乖地点头:「很不错。」
我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
看他如此自信,我突然起了坏心思,戏弄他:
「比起卢叙如何?」
他思忖了会儿,认真回答:「卢叙不如我。」
……行吧,盲目至少使人开心。
两厢沉默片刻,顾昀忽然直直盯住我。
盯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他才问:「小姐脖子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回想起陈瑛那张脸,语气不由冷了几分:「野猫抓的。」
福桃上前换茶水,听到我这话不乐意了,嘟囔道:「哪是野猫,分明是秦家那位讨人厌的表小姐。」
顾昀敛下眼皮遮住眸色,声色低沉着问:
「她为何要抓你?」
我正在想该怎么措辞,福桃便已噼里啪啦把那天情景说了一遍。
我没拦着。
一来是因为这事我算是没丢脸,值得宣扬。
二来,我跟顾昀实在没话聊。
我总不能向一个被我威逼利诱来的赘婿诉苦,大骂陈瑛三百回合吧?
顾昀把整件事听完后,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声线清寒:「她从前总是这般欺辱你吗?」
我无所谓笑笑:「其实也能躲,从前想着要嫁进秦家,自然得忍着她。」
顾昀看向别处,声音闷闷:「为何非要嫁进秦家?」
为何非要嫁进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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