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魏瑶沈霄)高点击小说完整版-魏瑶沈霄(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06 12:20:0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魏瑶感觉距离差不多了,才把竹筒里的药往里推。
福应和方大夫双双掐了自己一把!天爷!来道雷劈醒他们吧!他们一定在做梦!!
太残忍了!太残暴了!太侮辱人了!不晓得周大人醒来知道他后庭不保后,会不会没被毒死,反而被被气死?
那啥不保也就算了!可它是被魏姨娘给捅的啊!还用的这么长根管子!天呐!会痛死人不?
二人不忍再看!双双别过了眼!还很默契,很带入的夹紧了自己的!
他们以后要是病了…算了!他们打算从今天开始养生!不喝茶了,喝枸杞泡水…
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被魏姨娘治疗的那一天……
福应突然想起了他家将军!打了个冷颤,要是他家将军知道了?会不会把他的皮扒下来,然后做成人皮风筝让他上天与太阳肩并肩??毕竟这次是他自作主张把魏姨娘带来给周大人治病的!
一想到那后果,福应觉得心都凉透了!
不久后他人应该也会凉透吧?……
二人正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蜡烛时,魏瑶已经收了手!收手后又盯着周大人那无法言喻的部位看了一会儿后,才松口气。
随后用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说了句让人想吐血三升的话。“还好还好,没有流血,看来我技术相当不错!我简直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医学天才!”
当年阿娘带着她去乱葬岗解剖了各种男女老少的尸体,那些实操经验让她对人体的构造烂熟于心,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法才能不给患者造成二次创伤。
虽然有些不尊敬死者,但她们事前给贡献者鞠躬道明来意,以精进医术造福世人为首任。事后又将人厚葬,逢年过节还给他们上香烧纸钱,让那些被扔在乱葬岗的人免受尸身被野兽蚕食之苦,也算是物尽其用,各取所需!
魏瑶用棉布再次给周玉棠盖好,然后又把竹筒放回托盘上,一转身就看见福应和方大夫都是一副吃了飞天大蟑螂的表情。
她一拍脑门,在心里懊悔道:糟了!忘记叫他们回避了!这下完了,周大人醒来面子往哪搁呀?
额…既然被看见了!那自己就要装得一本正经又高深莫测一点!让他们认为这是种十分常见的治疗方式!
魏瑶清了清嗓子,云淡风轻道:“这叫灌肠术,乃是我们岭南一个部落的独门秘术,对退烧有奇效!”
二人听后弱弱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但魏姨娘如此说了!那就应该是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们孤陋寡闻也很正常,比如魏姨娘的伤口缝合之术,他们之前不也是闻所未闻?
这样一想两人的心理负担就轻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魏瑶见他们释怀,暗自松了口气,瞧把她给难为的,说谎都面不改色了……
气氛诡异的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说话。
魏瑶在心里自我宽慰:我这都是为了救人!事先也问过周大人的,他自己同意了的!且她灌得很顺利,都没有让他撕裂…
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占理啊!还心虚个啥?于是她挺了挺腰板,泰然的在太师椅上坐下,静静等待着周玉棠退烧。
果然,一盏茶功夫后,在魏瑶这一波猛如虎的操作下,周玉棠的内热渐渐退却,他的脸色稍微好转,虽然还是苍白,但已经不再透着灰败。
最紧张又欣喜的莫过于方大夫,他今儿又跟着魏姨娘学到了一招!
他决定了,拜魏姨娘为师!
他要提升自己的医术,摒弃掉以往的思想包袱!干他们这一行,甭管路子野不野,能救人才是王道!
魏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首先,她才不要收这个比她年纪大,还自负的哭包为徒!
其次,她整日被关在侯府后院,连门都出不了,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周玉棠醒来时,魏瑶正在吃午饭,为了守着他,三人谁也没有离开。
但福应和方大夫可没有魏瑶那么强悍的心理素质,对着方才被她爆那什么的病人,她还能泰然自若的香喷喷的吃饭?
再说,他俩也不敢跟主子一同用饭,只弱弱的一左一右守在旁边。
周玉棠醒来后发现自己是趴着的,他原地懵逼了一小会儿,待身上的知觉回来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痛的地方又多了一处,还是很隐晦、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一处……
他目露惊恐,声音迟疑,“…我…怎么,趴着了?”
三人听见动静后,一齐围拢过去,在瞧见周玉棠那无辜又求知的表情后。福应一脸尴尬,眼神闪躲的抬头看天。方大夫则低着头看他自己的脚尖,仿佛他脚上现长了朵蘑菇。
魏瑶见无人可用,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答:“哦,方才为了方便给你用药才翻过来的,你先趴着不要动,让药在里面呆久一点,也避免扯到伤口!”
周玉棠在听见:方便给他用药…让药在里面呆久一点后,心里有了个大胆又十分不好的猜测!
他扫过三人的神态,又结合身体的异样,隐秘处那种火辣辣的痛感,还有那十分想窜稀的感觉……
他脸色刷的变了!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周玉棠脸都绿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跟调色板似的!
他想骂人,但从小良好的教养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骂?翻来覆去也只会那句“踏马的”,根本不够宣泄他的情绪。
他想打人,但他此刻羸弱得连小儿都能在他头上撒尿。
他想仰天长啸,问一问魏瑶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么折辱他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他不想活了!但又没有勇气真的去死!
愤怒,难堪,屈辱,绝望……诸多不良情绪如潮水淹没着他,让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周玉棠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身下的褥子,死死咬着嘴唇,如困兽般瞪着魏瑶,她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尊严,偏偏还师出有名,他还得感激她!不能恨她、骂她、报复她!
他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的局面?该拿什么态度去对待魏瑶?让他死了吧!他为什么要醒过来?

第 48章 神医难当

周玉棠的心里翻江倒海,双眼憋得通红,喉咙犹如被人紧紧捏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视线渐渐模糊,眼眶里竟渐渐泛起了委屈的…泪花儿!!
从小锦衣玉食,顺风顺水的周大人,自十岁以后再也没哭过鼻子的定国公府小公子,竟被生生气哭了!!!
魏瑶愣住,她想过周大人有可能会大发雷霆,会撒气,但唯独没想到他竟然会哭?
这下可把她给整不会了?她准备的那一肚子怼他和反驳他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魏瑶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有时候虽明面上刚不过别人,但她向来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害过她的人她都一笔笔记着呢!正如云恩寺那个土匪,她逮着机会直接把人给弄残了!
如今周大人这个样儿……
“哎~你别哭啊,我事先问过你的呀!你是同意了的嘛!且方才情况紧急,只有这一个法子能帮你了!这个法子在我们岭南那一带很常见的,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你瞧,你的烧是不是已经退了?接下来你只要好好喝药,好好敷药,只要不再发高热,你的毒就不会再发作!我发誓,一定用最快的时间为你研制出解药,你看成不?”
魏瑶好言劝慰,她作为医者,不能只顾医好患者身体的伤,还得防止患者心里的疾病!
唉…神医难当,神医难当啊!
周玉棠自然明白她说的都是对的!正是因为他知晓她有理,所以他才对眼下的局面更加无措!
他强忍着眼泪,悲凉的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遇上这种事?他为什么要跟父亲置气?跑来入仕证明自己?好好的当个贵公子不香吗?哪怕摆烂做个纨绔也好啊!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老天待他不公,他这是做了什么孽?要遇到魏瑶这个魔头??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才会接二连三的被她这么折腾!!
他颓丧的把头埋在枕头里,强忍着哽咽,道:“你们,都出去!”
他要躲起来好好的哭一哭……
他虽然没有心仪的女子,但他更不可能是弯的!如今却被……
虽然是为了给他治病,但谁踏马能想到还能这样用药?嘴巴不能吃就换个地方吃吗?这是哪个变态玩意儿想出来的法子?
魏瑶三人争先恐后退了出去!速度快得稍显无情,走在最后的福应还贴心的为周玉棠关好了房门。
三人杵在院中,不约而同的抹了把冷汗,然后相顾无言,唯有尴尬千行。
西山大营,一望无际的军营里数不清的火红军旗迎风飘展,响彻天际的号角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远远一见,密密麻麻全是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强兵,只需一眼,浓烈的杀伐之气便扑面而来。
沈霄正在陪皇上阅兵,大周朝每年年底犒赏三军,这是自开国以来就不变的铁律。
年底正是他最忙碌的时候,除了阅兵还要规划来年的练兵,征兵,驻兵。还有粮草军饷,药材军需,抚恤金等事宜也要敲定,他根本走不开!
在收到被福应刻意删减又美化了的消息后,沈霄仍旧心急!既担心周玉棠的毒,又放心不下魏瑶,这两人不对付,凑在一起不知道要如何鸡飞狗跳?
但他也只能无奈的嘱咐:让魏瑶住在将军府,等周玉棠好了再离开,目前只能委屈她了!
待他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犒劳她一番。
魏瑶又熬了一壶药凉着备用,只希望周大人的身体底子如侯爷一般好,这样就不用再用一次药!
主要是她也想不出法子再哄着他把菊花交出来了……
方大夫和福应两个好奇宝宝像两条尾巴一样跟着魏瑶,他们有着同样的疑问。
“为何喝进去的退烧药就会导致毒发,而灌肠的就不会呢?不都是进到身体里去了的吗?”
魏瑶无奈的解释:“因为上面喝进去的药跟下面喝进去的药不一样!我说过,上面喝进去的药里有几味药是药引,但下面灌进去的药用的别的药代替了,但那几位药不能吃……”
二人得到答案,心满意足了!对魏姨娘钦佩得五体投地,一个字,绝!
半个时辰后,魏瑶估摸着周玉棠的情绪应是平复下来了,便又端着药叩响了房门。
叩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声音,魏瑶心里一凛,该不会想不通自杀了吧?
她忙一脚踹开房门,疾步去到榻边。
周玉棠正闭着眼睛装死,被她踹开房门的大动静惊得抬起头来,正好与魏瑶来了个四目相对!他的眼睛红红的,眼皮有些肿,鼻头也通红。
呃…哭的真伤心。
魏瑶到嘴边的奚落拐了个弯,变得委婉了些:“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多大点事儿就要死要活的?我看啊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太矫情,你得空跟我去难民窟走一遭,看看最底层的贫苦百姓是怎样生活的?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活着才需要勇气!再说,你的仇还没有报呢?怎么能自暴自弃,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如今你的命是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我没同意你死你给我就好好活着!!”
周玉棠当真被她点醒了!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虚空,似乎真的在想她说的话。
她说的没错!他的仇还没有报,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他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那些人不是想要他的命吗?他偏要好好的活着!
活着把那些人揪出来,一个不落,全部挫骨扬灰!
周玉棠恶狠狠的与魏瑶对视,但魏瑶却没有与他针锋相对!相反,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了些安抚的意味!他在她那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里看到了那比黑珍珠还黑的瞳仁,又在那瞳仁里看见了狼狈的自己。
他怎么就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他顿感泄气,凶狠的表情一点点垮了下来!换上一副别扭的神情:“胡说!我都二十一了!你才是小孩儿!”
魏瑶做梦也没想到他憋了半天竟憋出这么一句?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突然觉得这人的经历着实有些可怜是怎么回事??
此刻他就像路边被人遗弃的哈巴狗,想到哈巴狗那蠢萌的狗脸,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笑完又觉得自己残忍,忙收敛神色,继续苦口婆心劝慰。“你想想你的家人,他们都在翘首以盼等着你平安归家!想想你的父母双亲,他们能不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再想想这世间的美食美景美人,美美的日子等着你呢!这几日的事,就当是你人生历劫好了!这一劫过去,你从此就顺风顺水了!”
第 49章 给你讲个鬼故事
魏瑶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周玉棠面上虽瘫着死人脸,其实心里已经想通了!是啊!就当是他在历劫好了!他这辈子顺风顺水,还没遭遇过什么劫难!就当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想磨练磨练他心智吧!
他病娇的别过头去,不满的哔哔:“你可真会照顾人,都快申时了!病患还滴米未进!”
魏瑶很想骂句:我日你仙人板板!!
小厮明明都送过几次饭,皆被他凶神恶煞的给撵了出去!
这下倒来怪她饿着他了?
魏瑶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在心里默念:我人美心善,不跟病患一般见识!病患刚刚被竹子夺去贞洁,闹些别扭也正常!我就惯他这一次,当做好事!
魏瑶打开房门,吩咐守在外面的小厮传膳,然后去到榻边为周玉棠把脉。
脉象转稳,体态平稳,她舒了口气,眉梢染上了笑意。“你的毒已经平稳,我为你连续施针五日,先把毒逼出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你每日喝药巩固,与此同时你要安心调养身体,待外伤大好后,还得配合每日药浴来压制毒性!我会尽力为你研制解药,但这毒少见且霸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为你解毒!你可多寻些名医看看他们有没有法子?还有,你自己一定要爱惜身体,若是再发高热,还是只能那样给你退烧……”
她隐晦的往他后臀瞥了一眼,周玉棠苍白的脸登即涨得通红!他羞恼的把头撇向一边,片刻之后才别扭的点点头。
魏瑶没想到他变脸这样快?一个时辰前还一副被她挖了祖坟的模样,一个时辰后就能与她和谐相处了?她不禁暗暗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果真是能屈能伸的楷模呀!
“我让福应来给你翻身,你吃罢餐食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为你施针!”
说着便退了出去,关好门后在门口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一关给过了!她朝房门看了一眼,没想到他还挺明事理,并没迁怒于她!
只是这毒着实难解!她须好好琢磨琢磨,还得去翻翻阿娘的手札,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福应,可以去给周大人翻身了!他已暂无性命之忧!对了,一会儿你能否送我回侯府一趟?”
福应听说周玉棠已无性命之忧后,大大松了口气!他内心对魏瑶愈发的敬重,态度也更恭敬!
他有些为难:“姨娘,侯爷让您暂时住在将军府…”
魏瑶无奈的摊手,“好吧!那你得空回侯府时,为我取一样东西,就在我妝龛最底层,一本褐色羊皮卷,晓莹知道在哪里,你找她拿就成!”
福应弯腰领命,“是,属下立即着人去取!”
将军府里住的大多是沈霄的亲兵和幕僚,还有许多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他们因各种缘由投在沈霄麾下,为他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因时常有人受伤,将军府设有专门的药堂,药堂颇大,占了一整座独院,院里晒着各种药材,几个药童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药堂有专门安置伤员的休憩室,有几十个火炉的药炉房,还住有四名常驻府医,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之前在为周玉棠看诊时和魏瑶有过一面之缘。
瞧着药房里那看不到头的顶天立地药柜,魏瑶惊喜极了!她打着为周玉棠抓药的幌子,假公济私顺走了许多名贵药材。
嗨,制避毒珠嘛!羊毛自然出在羊身上,能不用她的私房钱就不用,毕竟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总伸手朝沈冤大头要。
如今她也看出来了!沈冤大头着实有钱,应该不会跟她计较这点药材钱的!
魏瑶亲力亲为给周玉棠抓药,熬药,然后为他施针。
“你放松!我现在为你施针,可能会有些胀疼,你且忍忍!”
魏瑶取出银针,在周玉棠身上的关键穴位都扎上了针,整个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直接把她给累瘫了!
这货也委实能忍,一百零八根针扎下去,他痛的满头大汗,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魏瑶暗暗为他点赞。
施针需精神高度集中,不容出一丝岔子,待最后一针扎下去,周玉棠成了刺猬,魏瑶也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瘫坐在了床边的脚凳上。
她背靠在榻上,举高手对周玉棠竖起大拇指,彩虹屁不要钱似的向他吹去。
“周大人,我敬你是条汉子!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了不起啊了不起!你再忍忍,一柱香后就为你取针!”
她深知扎在他大穴处那几针不仅仅是痛,还特别酸胀难忍。
周玉棠虚脱的看了她一眼,努力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也很想喊出来!奈何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他只能把大喊大叫的力气留着,强撑着不让自己晕死,免得再在她面前失了脸面!虽然面子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但谁还没有个最后的倔强呢?
魏瑶见他双眼半阖,似乎要昏睡过去,忙敲了敲床沿,大声喊他:“哎,你不能睡呀!睡过去容易醒不来!要不,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提神又醒脑!”
周玉棠虚弱的拒绝:“别,别…”
魏瑶无视他的拒绝,清了清嗓子,用阴恻恻的嗓音开始制造氛围感:“从前…有个老爷爷,一日…他走夜路回家,路上…要经过一条河……老爷爷知道那条河上有座桥,也不知是什么朝代建的了!他凭着印象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见周玉棠已经睁开眼睛,认真地在听了,她突然加重语气:“就在这时!!老爷爷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蹲在河边,他便走过去,想问下那座桥在哪?可还没到近前,就看到那是个女人,女人正在河边洗头。老爷爷心想: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家怎么会在河边洗头?于是就停下脚步不走了!这时那女人好像也发觉了身后的老爷爷,洗着的头突然掉了下来!那女人捡起头,转过身来,说:“你吓死我了!”老爷爷此时也吓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做了一个更惊人的动作,他冲上去飞起一脚,将那女人的头给踢到河里,然后转身就跑!身后还传来那女人凄厉的叫骂声:“我的头,我的头,把我的头还给我!”老爷爷没跑多久,便发现了他要找的那座桥,此时天也快亮了!他才发现自己就在那座桥周围打转,根本没跑多远......”
周玉棠嘴角抽抽,就这?也叫鬼故事??吓小孩儿还差不多!
他意兴阑珊的切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精神一震,道:“你这算什么鬼故事!一点也不吓人!我来给你讲个吓人的!是个真实的案件,此案由我一手侦破,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上京城!想当年,此案还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魏瑶被他鄙视也不恼,听说有离奇案件,眼睛刷的亮了!她往前凑了凑,满脸期待道:“好呀好呀!那你快说!”
第 50章 世上变态千千万
周玉棠见她如此好奇,虚弱的拿起乔来:“你先给我倒杯水!”
魏瑶哎了一声,噔噔噔跑去给他倒了杯参茶,又插了根细竹管在杯子里,凑到他嘴边让他吸溜,周玉棠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脑回路,这法子倒是不错。
等他喝完,魏瑶端了根小板凳坐在他跟前,手上还捧了碟白糖糕,一边吃一边眼巴巴望着他,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周玉棠:………
他本来不饿,但看她吃的这么香甜,也有点馋!
“给我吃点!”
清汤寡水了好几天,他嘴巴都能淡出鸟来,看见这甜腻腻的糕点,突然就想换换口味。
魏瑶又分了一半喂给他吃。
“你倒是说呀!别只顾着吃!”
“我先补充一下体力!再给我端杯水来!”
魏瑶磨牙,又是端水又是投食,被指挥的团团转。
周玉棠吃饱喝足了,这才娓娓道来:“三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被杀的对象皆是年轻妇人!这些妇人高矮胖瘦美丑都有,可见凶手并不挑剔外貌,是随机作案!但这些受害者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被害时都身着红衣!三个月内,凶手总共害了九名妇人,这些妇人都是寻常百姓,她们上有父母双亲要侍奉,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要哺育,可谓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之一,此案一出,整个京都人人自危……”
魏瑶忍不住骂道:“这天杀的凶手,活该千刀万剐!”
那些没了母亲的孩子该多么可怜啊!她想起阿娘死后自己所遭受的磨难,眼睛簌的红了。
管事们见阿娘死后,魏家始终无人接管她,便开始轻待她,不把她当主子看!先是明目张胆的克扣魏家给她的月例,然后是丫鬟婆子们联合起来哄骗她的衣裳首饰,直至她实在没有财物了!便开始虐待她,经常不给她饭吃,每年也不给她裁新衣,以至于后来她身量拔高,都是捡阿娘的旧衣来穿!还有那大管事的儿子,甚至想要强暴她!那段时间她害怕又绝望,每晚睡觉都不敢熄灯,枕头下都藏着匕首和毒药,抱着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心态过日子!这些不堪的记忆是她永生的噩梦,如今想起来都四肢发寒!那些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还不都是因为阿娘死了!知道再也没有人会庇佑她,没有后顾之忧!
魏瑶陷入回忆里,眼圈发红,手紧紧捏成拳。
周玉棠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做大夫的不是见惯了生死,把这些看得很淡吗?她的共情能力怎的还这么强?
应是年纪尚小,心思单纯的原因吧!
他淡淡吸溜几口参茶,才继续道:“在第七个妇人被害后,京都的百姓人心惶惶!那段时间内无一女子敢身穿红衣,寻常百姓甚至连婚事都不敢操办了!京都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更是连门都不敢出!饶是如此,还是有两个受害者陆续在家中被害死!那凶手本事了得,竟能在天子脚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连害九人,此案引发了民愤,京兆府和刑部的大门日日被群情激愤的百姓围堵,大骂官府不作为,那么多人被害还找不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说完又慢悠悠吸溜了口参茶,眼睛却望向魏瑶,一副说书人等喝彩的模样!
魏瑶果真配合,双手叉腰,义愤填膺:“的确无能!!那么多捕快衙役,竟连个凶手的蛛丝马迹都查不到?确定不是一帮吃白饭的?”
周玉棠咧嘴笑了笑,“这事儿闹得很大!最后还惊动了皇上,皇上命三司同查,务必要在一个月之内将凶手抓获!否则三司首领个个停职处理!”
魏瑶这次上道得很,一脸惊讶,夸张的喊:“之前三个月都没找到凶手,这一个月内如何能破案?怕是狄仁杰再世也要挠秃头吧?”
周玉棠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故作高深,“再难的案子,也难不倒有心人,关键在于办案的人够不够用心!”
说完谦虚的拱了拱手:“诚然,靠父辈萌荫,那时候我还只是大理寺的一个小小司直!官位虽不高,但我有一颗包公再世之心!我自小喜读冤案录,志在洗尽世间冤案,捉尽世间恶人!所以这案子发生之初我就一直在暗中探查,等这案子的卷宗交到大理寺时,我就已经发现了比卷宗所述更多的线索!”
他说完又是一顿,呲溜了一口参茶,没等他眼睛瞟过来,魏瑶就配合的竖起了大拇指,摇头晃脑夸道:“周大人果然不走寻常路!本来可以靠脸和家世吃饭,偏偏要靠才华,果真是世家公子的楷模啊!了不起、了不起!”
周玉棠很是受用,如果他有尾巴,恐怕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意气风发道:“我经过多番排查,又亲自去刑部验尸,发现这凶手作案除了对象是红衣女子外,还有另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凶手都是在雨夜杀人!由此可见凶手十分聪明,雨夜杀人作案现场的血迹和脚印等线索容易被雨水冲刷掉,这大大增加了破案难度!且这个凶手的杀人动机与平时常见的见色起意杀人完全不同,受害者的尸体皆被他折辱得不忍直视,可见凶手还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魏瑶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什么特殊癖好?癖好雨夜杀人?还是癖好红衣女子?”
周玉棠咳了一声,似有些难以启齿。
斟酌半晌才不自然的道:“凶手不是寻常奸杀……而是先把人折磨死,然后…辱尸…”
魏瑶嘴巴慢慢张成鸡蛋状,恶寒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国粹脱口而出:“他妈了个巴子,什么狗东西?骂他是狗都侮辱了狗!简直禽兽不如!!这凶手莫不是倭国人吧??”
周玉棠目露惊讶,“你怎知是倭国人?”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释然道:“也是,这案子三年前就大白于天下,你知道也正常!”
魏瑶满头黑线,“我…猜的!三年前我还在岭南,并未听过这桩案子!我说是倭国人是因为我娘老念叨:世上变态千千万,倭国人占一半……”
周玉棠赞同的点头,“你娘很有见识!”
魏瑶挺了挺腰板,自豪道:“那是,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能!”
周玉棠礼貌性的敷衍:“你娘真厉害!!”然后把跑偏的话题拉回去:“罢了,你既没听过,那我便继续讲与你听!”
魏瑶不知又从哪又摸出一包炒花生,她先剥了几粒放在周玉棠手心里,又剥了几粒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分享小零嘴儿一边洗耳恭听。
周玉棠嘴角抽抽,这位吃瓜群众果真尽职尽责!
他吃了几粒,沉沉叹息:“刑部办案一直没有进展,主要原因是衙门的仵作验尸并未细验死者私密!他们误以为凶手作案是先煎后杀,这样一来此案就陷入了死胡同!需要排查的范围太广,京城有八十一街,九百九十九巷,光是常住人口数量都是几十万!更别说还有大量的外地行商和他国商人!虽然全城戒严,但根本无法逐个排查!”
说到此处他目光变得幽深,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我能破除此案乃是用的逆向思维!首先,我寻了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小仵作,那仵作的手艺乃是祖传技艺,手法十分高超!他才刚刚接手父辈的职位,还未形成老仵作们的固有思维!他心细如发,狡黠敏捷,验尸时发现死者体内的那啥,与其他被辱杀的女子,体内那啥不同……”
魏瑶眨巴着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那啥是啥?什么不同??”
第 51章 连环杀人案
周玉棠脸红了红,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就是…男子的……哎呀,你不是体会过吗?”
魏瑶想到了什么?脸色腾的涨红,恼怒的白他一眼,“我又没死过,我怎的知道?”
周玉棠以手扶额,掩饰尴尬。他红着耳朵,含糊不清道:“小仵作说凶手的阳精不多,且只停留在入口处,并未融化流出,由此可见死者是在身体已凉透时被侮辱。且凶手的那啥…尺寸短小……”
说到此他紧张的看了魏瑶一眼,倒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就是单纯的怕她调侃他而已!好在她只是面色微红,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并无想调侃他的表现。
魏瑶恍然大悟,随即想到了沈冤大头那尺寸,那份量,每次都要换床单!她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尽量的把头埋低,假装在剥花生,免得让周玉棠看到她的窘状。
周玉棠瞥了一眼她红透的耳根,暗自舒了口气,侥幸的想:女子就是女子,面皮还是薄,虽然被看光的是他,但他都没有她囧!
他觉得找回了场子,继续炫技:“我由此推断出凶手定然身材矮小,且长相丑陋,有可能长期被人看不起,平时不怎么与人来往。也有可能从事的职业十分压抑,所以才会心灵扭曲,泄愤式的杀人寻求快感,抑或是报复社会!顺此思路,我直接从凶手可能会从事的职业入手排查,貌丑者难寻活计,最符合本案凶手的职业莫过于白事从业者,或义庄收尸人之流,这些人长期同死人打交道,不惧怕尸体,甚至对尸体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讲到此周玉棠故意停顿了一下,偏头去看魏瑶的表情。果然,她恶心想吐的模样,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周玉棠心里一阵得意,小样,还想讲鬼故事吓唬我?看我不吓得你晚上睡不着觉。
他继续阴恻恻道:“于是…我秘密令人排查京城附近的各个义庄,只要有女尸,都让人冒名领回去厚葬,顺便也叫小仵作检查一番看看尸体是否遭受到了侮辱?”他脸上慢慢透出意气风发的笑:“果然,只用了七天时间,便在城西的义庄发现了被侮辱过的女尸。”
“当真是义庄守夜人?”
周玉棠颔首,“那义庄守尸人是早年间因为天灾随着流民一起入京,因其十分貌丑,还猥琐头秃,很受世人排挤,只得在义庄守尸混口饭吃。经审问后得知,他曾是倭国商人的护卫,因为酒后冒犯主家夫人,被主家打得半死扔在乱葬岗,后被一个路过的青楼老鸨捡了回去。那老鸨本是去乱葬岗抛尸,但见他还有气在,又想着青楼里那些刚被卖进来的烈性子姑娘们,就差一个这样又丑、又矮、又凶的人击垮心智,于是便把他捡了回去。治好他的伤后,留他在青楼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子。如此过了几年,天灾人祸之下,他几经辗转来到京城。他在妓院时虽也被人看不起,但好歹有饭吃,甚至有姑娘睡。等到了京城后他才知道,这里连乞丐都分帮派,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在义庄落脚,却只能混个温饱,别说女人了,连年轻点的女尸都难得一见,如此情形之下,他竟渐渐迷上了……”
魏瑶听得一阵恶寒,花生米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周玉棠说得口干,喝了口茶后神情愤然:“那人早先只是在义庄对尸体胡作非为,直至四年前,他进城打酒时,远远竟见到了他以前倭国的主人。那前主人和他的夫人并肩在街上买东西,那位夫人姿色艳丽,喜着红衣,他早先就对她有过不洁之心。以前他作为仆人只敢意淫,后来他差点命丧于那对夫妻之手,怨恨与报复齐齐涌上心头,他想毁了夫人,毁了前主人最珍爱的宝贝!他日日跟踪蹲守,奈何那夫人身边总是跟着三俩仆从,他并无下手的机会。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受害者倒霉,在一个雨夜,他竟然碰巧遇到了一位落单的妇人,那妇人也是身着一身红衣,连背影都有些像那位倭国夫人。他以前做奴仆时学过些倭国的诡异武术,又长期搬运尸体,力气极大,轻轻松松便害死了第一位受害者。极致的刺激与快感让他欲罢不能,于是便有了那一连串的连环杀人案……”
呕…魏瑶这下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周玉棠得意又自豪道:“此案从刑部到大理寺不足半月便被我侦破,我因此连跳三级,一跃成为了大理寺少卿之一。这些年来我破的奇案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你还想听不?我再给你讲一个?”
魏瑶连忙摆手,“别,别了!时间已到,我为你拔针。”
说完手上一个用力,周玉棠痛得闷哼一声,愤怒又哀怨的瞪着魏瑶,她丫的绝对是故意报复!!!
魏瑶手指如飞,不一会儿便为他把针全部拔完。“好了!我让福应为你传晚膳,你吃完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周玉棠嗯了一声,见她步伐沉重,边走边警惕的东张西望,心情愉悦的翘了翘嘴角。
小样,还想吓唬他?让你知道知道我铁案阎罗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嗯,明日要不要再给她讲个更骇人的案子?锻炼锻炼她的胆子?
魏瑶回到房间,想起在周玉棠那里听来的案子,内心一阵恶寒,世上怎会有如此变态恶心之人?
她虽然解剖过尸体,但那是为着学术,为了精进医术,她对尸体没有半分的不敬。
那倭人……
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视倭国人了……
第二日,魏瑶看过周玉棠后,见他并无大碍,便着手开始制作解毒丸和避毒珠,听福应说侯爷会在过年前回来,她要赶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两件礼物制好,也算是给他的新年礼。
魏瑶在药房一直忙碌到傍晚,期间还和那几位府医交流了一下学术,互相学习到了很多知识。
那几名府医各有擅长,她在他们那里学习正骨之术,中医正骨术是她阿娘的短板,师傅不擅长她这个徒弟更不精了。
如今可算是遇到了几位好师傅,她要好好跟着他们学。
魏瑶则把自己擅长的解毒术和外伤救治法教给了他们,其中还有她娘从甜瓜里提取抗疫圣药之法,娘亲死后她一直没有提取成功过,因其中很多关节她一直不得要领,如今多几个人一起研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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