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最新热门榜单小说谢萱周明煦-全文小说谢萱周明煦

时间:2023-06-06 15:13:0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手机新闻滚动着建康的暴雨。
担忧周明煦的情况,孟诀才打去电话,第一通没有被接到,他又打第二次。
本以为周明煦睡了。
刚要挂掉。
他又接起,音色又涩又哑,“怎么了?”
“你睡了?”
“没呢。”
孟诀听不到他那里的雨声,却没由来觉得他很闷,声音又低沉,“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你那边要下好几天的雨,你记得别着凉,又要看医生……”
这些关怀的话进不了周明煦的耳朵。
他望着谢萱的方向。
她撩起衣摆,正在洗手间里,对着那块镜子看腰上的牙印,已经红肿了起来。
“我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周明煦懊恼自己下嘴太狠,孟诀却没完没了起来,“你别总是……”
话没说完,“嘟嘟嘟”几声,绝情地提醒他,周明煦听不得他的啰嗦。

孟诀没少被他这样的行为气到。

对着手机无奈叹气。
这通电话他还是避开人打出去的。
打完就要回到包厢继续应酬。
里面早已喝倒一片,周康招手让他过去,他颔首,老老实实坐过去,包房有台点
歌屏,有个年轻女人正拿着话筒在前唱着一首粤语歌,嗓音很软,样貌中带着点青涩的美。
周康看得很痴迷,孟诀也跟着去看。
那姑娘想必是谁带过来,本就是要送出去的,她眸光流转,在看向孟诀时双颊一红,音准都跑了下,既然要陪人,自然要陪一个年轻有为的更有价值。
可跟周康相熟的都知道,这是他喜欢的。
更何况。
孟诀的妻子是云善,他不可能在外面乱搞。
到了这个年纪,周康早就有了耐力,“要不这个给你?”
那语气让孟诀生厌,却又不得不给出笑脸,“还是不了,你知道善善的脾气。”笑傲文学
“怕她做什么?”周康的大部分痴迷来源于那姑娘的歌喉,听着听着,却又不得不感叹失望,“唱的还是差远了。”
这话很敏感地让孟诀注意到。
“要不换个人唱?”
周康摇头拒绝,“换谁都一样,这首歌我听的唱得好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申姨。”
“真的?”
“你以为她生下来就是当富太太的料?”他咂嘴摇头,“她以前唱的的确好,可惜好多年不唱
了,进了周家门以后连听都不让人听。”
“还有一位呢,不如找来?”
那首歌到了尾声,周康好笑地转眸看他,“死了很多年了。”
孟诀直觉感到,另外一位,恐怕就是周望的母亲。
而申嘉歆,跟周望的母亲有着奇异的重合点,他的那份感情是否畸形病态,谁也说不准,可能在少时便建造出一间密室,藏着继母照片的人。
心理怕是都不会太建康。
这跟周望的童年经历,也脱不了干系。
他从小被放在乡下寄养,父亲娶了书香世家的小姐,随后又娶了小有名气的歌星,在同一天有了两个孩子,对他这个见不了光的长子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由此延申出些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感情,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恰好那时,申嘉歆美艳动人,有着和他母亲一样的歌喉。
这样一想。
孟诀竟然将周望的感情分析了个完全。
想的出了神,周康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站起来,“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咱们回吧。”
那姑娘放下话筒过来,像是在期待被带走。
可周康今晚显然没了心思。

第471章 会不会偏袒
暴雨使的环境本就糟糕的旅馆更加潮湿。
墙壁像是渗水一般,在房内散发潮意,空气湿度很高,谢萱断断续续醒来好几次,没能睡好。
是环境所致。
也因为人。
周明煦没躺在她身边,反而坐在一旁,硬生生抗了一夜,雨停了就叫她起来,“我去退房,你把东西收拾好,回我那儿?”
谢萱鼻腔有些塞住。
声音闷着,“……嗯。”
听到关门声,她才坐起来,一动腰间便疼,揉了揉肿起来的牙印,愤慨一声,“真是属狗的。”
昨晚是孟诀的那通电话救了他们。
电话结束后,谁都没再继续那个话题,周明煦为了腰间那一口跟谢萱道歉。
道完歉反而和谐了下来,周明煦舍不得离开她,更舍不得赶她走,这点谢萱是知道的。
她跟着他回小时候那间院子住两天。
比起小旅馆,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宽敞又明亮,那只沙发现在在谢萱眼里便是最舒服的地方。
她松懈地躺下,像只慵懒的小猫,无精打采地看着周明煦忙活着将行李箱放回房间,“我还没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上次不是刚来过?”
“有点事。”周明煦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告诉她申嘉
歆的事情。
申嘉歆对谢萱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像是半个母亲。
如果告诉她那些,很难说她会不会偏袒申嘉歆。
“什么事?”
谢萱望向地下室那个方向的门,“还有,你上次为什么是从下面出来,那下面是什么地方?”
“地下室。”
“这儿还有地下室?”
这下轮到周明煦欲言又止,他走过去,握住谢萱的手,指腹摩挲着手背,“桑桑,你就在这儿陪我两天,等我把东西找到,回去我们再商量……”
“谁要跟你商量?”谢萱忽然把手抽出来,揉着他眉头的褶皱,“别说这些了,我饿了……”
她不想听。
他就禁言。
又去买了早餐回来给她吃下。
太阳刚浮出天空,谢萱又犯困,周明煦陪着她睡下,确认她熟睡了,才走出房间。

隔了一段时间没来。
地下室还是那副狼藉样子,被拆卸掉的书架也没挪开,更不会有人来搬走。
周明煦打着手电筒,将灯逐一打开,有了光,他才会有安全感。
因为来过一次。
步入那间密室。
他下意识地就会看向那面照片墙,为了将视线转移,只好将那面绿色的窗帘合上,这样才能专心寻找
其他线索。
床很旧,墙角布满蜘蛛网,还有一只红木床头柜。
这是很不匹配的摆设。
就像是随便找了些家具,将这里拼凑完全一样。
周明煦试图去打开床头柜,抽屉却紧紧粘连着,他尝试了几次,猛地去抽,手惯性下撞到床头一角,拨开了床单。
灯光晃过去。
让周明煦看到了那下面藏着的东西。
在拿出来前,他反胃,恶心,没勇气再去打开那面照片墙,却在努力回想里面的照片,确认没有什么大尺度的才稳下心神,可床上的东西,赫然昭示着,有人曾在这里,翻云覆雨过。
这里的气味都变得黏稠,满是腥臭。
触碰床单的手周明煦都觉得脏,他看清了那几只方形塑料包,那是什么,他很清楚。
在此之前,他还曾幻想过,也许像申嘉歆所说,只是周望单方面的痴恋,可现在幻想破灭,这里种种迹象表明,他的亲生母亲和他所敬仰的大哥,在无数个日夜,共同躺在这张床上。
太脏了,人脏,地方脏,空气也脏。
暴怒鼓动着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周明煦突然起身,一脚踹在那只床头柜上,床头柜被踹翻,露出压在柜下的一只泛黄日记本。

第472章 以为只是他的单恋
在不熟悉的地方醒来,身边又空无一人的感觉并不好。
谢萱直觉周明煦是去了地下室。
那扇门没锁。
她推开门,看到延申至地下室的楼梯,幽暗又潮湿,下面有光亮,几乎就可以确定,周明煦就在下面。
谢萱扶着扶手,慢步下楼。
兴许是脚步声被周明煦发觉,他从那片光里走出来,略带疑惑地看向谢萱的位置。
她有些尴尬。
毕竟周明煦没同意她进来。
谢萱递出去的脚悬在空中,不知该收进来还是踩下去,小脸上沾满无辜神色,周明煦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从秦漫漫的事之后,他便决定,再也不对谢萱隐瞒什么,“……怎么不过来?”
谢萱表情好了些,理直气壮地踩下去,不敢四处观望这里的环境,下意识拽着周明煦的袖口,“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跑到这儿来?”
“……我找点东西。”
“找什么?”
就在他的手上了。
才刚看两页纸,谢萱便走了下来,打断他。
那日记本很旧了,纸页泛黄潮湿,很轻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内容,“这是什么?”
她伸手去拿,周明煦也没有躲,低头看着,艰涩出声,“桑桑,其实我们在帮秦漫漫找害死周望的真凶。”
谢萱随手翻着,闻声淡淡“嗯”了声,“有线索了吗?”
“我帮她,你不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
她的语调奇怪,“我们还没怎么样,没到谈到这层的时候吧?”
没有复合,没有在一起,更没有给对方实质性的身份。
哪里来的身份和资格介意?
谢萱这样说,周明煦听来更戳心窝子。
她认真看了那日记两眼,“这个是周望的日记,他后面写的差不多都是……”
在这一帧,谢萱忘记了演戏,“都是跟申……的事。”
说到这里,她突然连申嘉歆的名字都说不出口。
日记里,周望称呼申嘉歆为申姐姐,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还不到十岁,叫姐姐才是正确的。
但着称呼写着写着就变了味道,变得暧昧不明,浸透了情欲色彩,他还说,最喜欢叫姐姐的时候,是在床上。
而深爱着他的秦漫漫。
连名字都没有出现在这个日记本中一次。
他把她当幌子,她却将他看作人生的信念,为此搭上了一生。
谢萱挑着看了一些,观察着周明煦的表情,“这些,你都知道了?”
“上次跟孟诀发现的。”
他很坦诚,“你呢,什么时候发现的?”
看谢萱的反应便知
道不是今天,该是比今天更早,所以一点讶异都没有,那份淡然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谢萱没忘记在书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上次禾苗丧事……跟你过来,在他房间看到了申姨的照片。”
“所以你那晚突然问我,周望是什么样的人?”
她点头,“我以为只是他的单恋而已。”
可看日记里,申嘉歆也是愿意的,甚至每次都用周明煦做借口,来接他,或者来看他时,私下跟周望发生点什么。
周明煦偏头冷笑,“他为什么要这样?”
“周望吗?”谢萱通过日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替周明煦分析,“我想应该是因为申姨太漂亮了吧,他年纪又小,难免动心,你看过她年轻时候唱歌的影像吗?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歌星了。”
“就是因为漂亮?”
“漂亮还不够吗?”
这理由太庸俗了。
在周明煦眼里,周望的理想和信念高于他们所有人,他的目光长远,思想清明,不应该是被美色耽误的那号人。
更不应该被申嘉歆这类女人所迷惑。
他们的思想境地,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谢萱像是没看到周明煦的迷茫,她的关注点都被这个日记本吸引了过去,“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第473章 大义灭亲
谢萱要的,周明煦从没拒绝过。
周望的日记本在辗转下到了谢萱手里,她只看了前半部分,在中午吃饭时将一些可以用到的线索读给周明煦听。
也由此。
他知道了周望跟申嘉歆是怎么从暧昧发展到床上关系。
谢萱拿着笔,将一些花掉的字重新描边,浮现本体的样子,一旦捕捉到重要的信息,她就会念给周明煦听。
只要是重要的,有用的。
都会伤害到周明煦,谢萱念时,要时刻关注周明煦神态变化,“这里还有一段,你听一下?”
周明煦点头,却背对着,不愿面对。
“我打电话给姐姐,告诉她小周发烧了两天,可能是水土不服又犯了,希望她能来看看,她却说顺便烧死他最好,叫我连卫生院也不要带他去,可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谢萱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申姨为什么想要害死你?”
不管是她亲自出手做的那些,还是教唆周望,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让周明煦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有患过产后抑郁症吗?”
周明煦沉默地否认,“应该没有,她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精神疾病的样子。”
“你觉得周望的死跟她有关系吗?”
“比起害周望,她更想害我。”
预备害周明煦,却意外害死周望。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谢萱忽然读不下去,日记本看到一半,无端的恐慌来袭,连她也觉得周明煦的假设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的是申姨,你要怎么办?”
难道要亲手送自己的亲生母亲进监狱?
这样的话,他必须要做到大义灭亲,但其实在离开周家时,他就已经是大义灭亲,更没将申嘉歆当母亲看待了。
周明煦陷入焦灼,“如果是她,周家一定会力保她。”
这样也能够解释,周康为什么不替周望讨回公道而要大事化小。
“里面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这话抛出去却没有回答。
谢萱迟迟不答,周明煦回头看去,她正靠近那本日记,逐字逐句默读着,不知看到了什么,神色一丝丝收敛,又急促又紧张,“看到什么了吗?”
周明煦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她竟然像被吓到那般,合上日记本,极不自然地看着他,“……没,还没看到什么有用的。”
怕被怀疑似的。
谢萱收起日记本,没还给他,“你不是不喜欢看这些吗?不然我帮你收着?”
“好。”
周明煦什么都依她,根本没有脾气可言,“那你收着。”
谢萱下意识将日记放到身后。
佯装无意地拿筷子吃饭,口吻伴着些矫揉造作的嗔意,“看了那么久,我都快饿死了。”
周明煦将红烧小排夹到她碗里,“吃点这个,等回去了就能吃好吃的了。”
“哪有什么好吃的?”谢萱眼神飘忽起来,话说得很漫不经心,“那要看是跟谁在一起吃好不好?”
她的话变得有些明显。
都不像她。
周明煦瞥了眼被她藏在身后的日记本,眸光黯下,察觉了什么,但不愿戳穿,现下这样,没什么不好。

休息过后,谢萱陪着周明煦去地下室。
帮他将那里打扫了一遍,面貌恢复过后,才能更轻易寻找证据。
周明煦在密室里找,谢萱的目标在那几箱收拾出来的杂物。
那里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谢萱一无所获,周明煦叫她进去,手上拿着一只黑色锦盒,像装着什么贵重物品,“哪里找到的?”
他指向打不开的床头柜,“那里。”
“是什么?”
“一对翡翠耳环。”
凭借直觉,她问出口,“是申姨之前戴过的?”
他摇头,“是新的。”

第474章 藏了什么事
那对耳环是在地下室里剩余唯一有用的线索。
时间赶得紧。
周明煦戴着耳环去鉴定,谢萱留下,以免她舟车劳顿后更累。
就近找了一家老玉器店去问。
坐店的是位老人家,鉴定都需要戴着老花镜放大镜,看了十几分钟也没看明白,周明煦盯着时间,怕谢萱等急,不得不催促,“您看好了吗?”
老店主拿着放大镜,抬头看瞅一眼,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看下去。
周明煦承诺要天黑之前回去。
他又问。
“您还给我,我先不看了。”
建康不大点的地方,找到个能鉴定的地方也不容易,不然便要去京华,那只能回去的时候顺道。
周明煦又催促起来,“你好?我换个地方?”
老店主放下放大镜,谨小慎微地将其中一只耳环放下,老花镜垂到鼻梁上,瞅着周明煦,“你这年轻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你等会儿。”
他说话挺利索,就是行动太缓慢。
放下耳环之后便顺着后面的小门走了出去,去了十几分钟也没回来。
出于尊重,周明煦一直等着没走,想给谢萱打个电话,却忘记了自己连她新的手机号都没能存下。
手指敲在玻璃柜台上,清脆的响声加重急躁。
周明煦拎起那只耳
环看了眼。
因为放置太久,难免沾着点湿气,但样子和质感还是很漂亮,周望没有收集翡翠耳环的癖好,但申嘉歆有,这是送给谁的,很明显。
隔了半个小时老店主才从后面出来。笑傲文学
来时还带了一张旧报纸。
那东西太有年代感,上面很多字都看不清了,他又戴上眼镜,仔细对比着看了一遍,接着将报纸和耳环递给周明煦,“你看看,你这个,不出意外,就是报纸上的这只。”
周明煦面无表情接过报纸,看到上面有关耳环的报道,心下愈发冰凉。

等待的时间有些枯燥。
眼见天色要暗下来,周明煦还没回来,这里信号又不好,谢萱无事可做,只好又跑到地下室找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倒是看到好几张周明煦小时候的照片。
之前看时他跟周望长得还算像。
现在看。
分明是一个阴郁,一个积极阳光,在周家时周明煦是低沉消极的那个,但一到了周望身边,有大哥在的日子,他是最开心的。
可周望表面之下,更恶劣,更黑暗,这让他无法接受。
谢萱还没顾及过周明煦的心情,她想到那只日记本,心怀无奈,甚至有些后悔这趟来。
从地下室上去。
周明煦刚回来,还带着
她爱吃的东西,也不诧异她会偷偷下去,“等着急了吗?”
“……没。”谢萱脸上的慌张还没有藏好,周明煦也有看到,他不清楚她藏了什么事,也不想去问。
反而天真地像是给小孩儿带糖的大人,“糖葫芦,要吃吗?”
谢萱瞳孔亮了下,“你还带这个?”
“回来路上看到,顺手买的。”
她咬下一口,不由得有些怀旧,“之前留学的时候,最想吃的就是糖葫芦,可惜怎么都找不到。”
那是她全心全意付出的一段时间,虽然结果不好,但仍然可以怀念,对她来说,那阵子看到月亮都会想家,可周明煦总能阻断她的念头,到今天,他还记得她爱吃的,也算值得。
夜里他们同睡在周明煦小时候那间房。
床不大。
谢萱要贴着墙,周明煦贴着她的颈窝,是很依赖的睡法,他的睡眠不深不浅,如果身边有动静,还是能察觉到。
半夜身边没了人。
谢萱不知去了哪里。
周明煦起身去找,隔着洗手间的虚掩的门,看到了谢萱。
她手上拿着那本日记,正沿着内侧定脚线将其中一页一点点撕开。
撕纸页的声音一次次划开耳膜,周明煦不想听下去,觉得心如刀割,好像是在撕他的心一般。

第475章 你在做坏事
日记里有几篇是不能被周明煦看到的。
谢萱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将那几篇撕了下来,但没有彻底撕毁,反而折叠起来,放到了身上,准备去问清楚了,再做打算。
确认销毁干净后,她才将日记收起来,洗了把脸,清醒了些,刚要走,那扇门被打开。
周明煦好似是半梦半醒地来找她。
从后抱住她。
连着胳膊,都被他禁锢在怀里。
谢萱下巴上的水珠滴到他手背上,他也没有感觉一般,呢喃着说话,“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谢萱面不改色地撒谎,“来洗手间还能干嘛?”笑傲文学
“那也要叫我。”
心有亏欠,所以什么都依着他,谢萱将手覆盖在周明煦手背上,“好,下次叫你。”
“嗯……”周明煦没睁开眼睛,却一个劲地贴在谢萱皮肤上,贪念着她的气味,谁也不知道回去之后,他们还会不会是这样,所以这些天的每一秒都是飞速流逝,不能浪费。
“桑桑。”
“嗯。”
“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知道你在做坏事,也还是喜欢。
谢萱从他怀里转过身来,抬起他的脸,
“我也喜欢你。”
不管是真是假。
总之这一秒钟,周明煦是愿意相信的。

带着找到的日记和耳环报纸回京华,谢萱要留在那里等工作,周明煦私下去找孟诀,将物证交给他。
他们的调查换了方向。
从谈家到申嘉歆。
孟诀随便翻看了那本日记几页,看到后面,对着纸页中间被撕掉的地方质疑,“这里的呢,怎么被撕了?”
周明煦隐瞒着他,“可能是周望生前撕掉的。”
“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床头柜低下。”
藏得很严实。
所以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孟诀放下心来,“你确定这是周望的笔记吗?”
周明煦还带了一本周望读书时写过的学习资料,“对比这上面的,就能看出来了。”
这算是铁证了。
申嘉歆逃不掉。
可孟诀还是不明白,“如果说申姨真的是凶手,她有什么动机,难道是为了杀人灭口,怕周望捅破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应该直接对周望动手才对?”
他看了日记后几篇。
最后一天停在周望出事的前一周,他所说的也就是些琐碎的小事,并没有任何跟
滑翔事故有关的内容。
孟诀又去看那对耳环和报纸,“这对耳环要八千万,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当时的周望虽然已经工作,但明面上的未婚妻是秦漫漫,为了跟她结婚,每天都忙于工作也赚不了几个钱,他的身份又不可能去周望手底下帮忙。
在别人看来,和普通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连周明煦都不清楚,周望哪里会有这么多钱去买一对耳环,就为了要送给申嘉歆。
太不值。
“算了。”孟诀没想到上次会遗漏这些铁证,“只要有这些,就不愁问不到真话。”
唯一让他犹豫的,是秦漫漫那里,“不过要怎么跟秦漫漫说,难道要告诉她,周望跟申姨有一腿,很有可能是被申姨害死的?”
如果不出所料。
秦漫漫一定会崩溃。
周明煦却顾不上她会如何,决绝冷血,“是她自己要知道真相,既然有勇气做那些事来查,就要有承担真相的心理能力。”笑傲文学
“如果她发疯在法庭上胡说怎么办?”
到时候还会咬出申嘉歆,可对周明煦来说,这怎么会是需要考虑的事情,“那就让她们狗咬狗。”

第476章 最有动机
有了日记和耳环,加之那面照片墙,所有证据直指申嘉歆。
孟诀没有耽误时间,当天便约了申嘉歆见面。
周家虽没了能管束她的人。
但她的行程,仍然是保密的,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偷偷去见孟诀这事。
他约第一次,申嘉歆给拒绝。
给她看了那本日记中的其中一篇,她才答应赴约,没有再打扮的雍容华贵,反而朴素简单,刻意用墨镜和口罩遮掩了自己的容貌,生怕被发现一般。
到包厢坐下,申嘉歆也没有摘下墨镜。
孟诀坐在她对面,气场丝毫不弱,他早就从那个寄人篱下的孤儿成了现在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自然不会怕一个女人。
还是个被他手握把柄的女人。
申嘉歆这趟来就已经输了一半,她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被孟诀找到那间密室后,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夜都能梦到周望回来找她索命。笑傲文学
她精神状态本就不佳。
还要和孟诀勾心斗角,“那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相较于上一次。
孟诀这次要淡然的很多,反倒是申嘉歆,早已不淡定,“您应该比我清楚,毕竟您
在那个地方,度过过很多夜晚,不是吗?”
这话乍听之下有些轻浮,却是不可反驳的实话。
申嘉歆却还在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给我看的那些,能证明什么?”
“那您着什么急?”
“你拿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来污蔑我,我怎么不能着急?”申嘉歆气笑似的,墨镜藏住了眼神。
孟诀不愁逼不出真话,“您说的对,这些都是污蔑您的东西,不如我交给周叔叔,让他处置?”
申嘉歆捏着水杯,慌乱地喝了口水,“你不觉得你这个想法很荒谬吗?我大周望九岁。”
“可他的日记里叫你姐姐。”
“那是他一厢情愿。”
“他连你腰上有红色胎记都知道?”孟诀知道在这件事上,有些话说出来一定是轻佻的,可这不是他本意,“难道这也是一厢情愿吗?”
这件事很好验证。
可不是申嘉歆一味的否认就有用的。
申嘉歆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愿意来这一趟,她的手指开始颤抖,紧张的胃都开始疼,“你去找这些东西,是为了给秦漫漫一个交代,让她伏法?”
孟诀知道胜利在望,他摇头,“我只
是想知道,周望真的是你害死的?”
“不是。”
看不到她的眼睛。
申嘉歆语气又平缓,孟诀根本就分辨不出她是真是假,“你现在是最有动机的。”
“我有什么动机?”申嘉歆呵笑,“何况周望的死,是因为周明煦,他是替周明煦死的,难道我会想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你害他的次数还少吗?”
“那是小时候,我的确讨厌他,长大了,他有出息,我还害他干什么?”申嘉歆说的很真挚,“我如果想他死,还找来谢萱跟他结婚干什么?”
孟诀刚刚清晰的思路又被她这番话迷惑。
申嘉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周明煦成年后,她的确没有再害过周明煦,除了偶尔骂两句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在沉默思考的时间里。
申嘉歆庆幸自己反应快,可显然孟诀没有那么好糊弄,他跟着周康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
“你后来不害他,是因为他成年了,没有那么好下手,不是吗?”
申嘉歆的指尖收缩。
孟诀只是随口猜测,却没想到会猜中,“虎毒不食子,我真的很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恨他?”

第477章 还要泼脏水
浮于表面的真相就足够惊人。
孟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更深层的缘由,这件事追根究底,是有人想要周明煦死。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申嘉歆,背后一定藏着更加可怕的秘密。
可就算是为了这个秘密。
申嘉歆也还是要嘴硬不承认的,“所以我说了,不是我害的他,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找错方向找错人了,你想找凶手,应该去调查谈家,他们才是最后可能害周明煦的人。”
孟诀简直要被她气的头疼,“申姨,我愿意抽空找你单独出来谈,是给你坦白的机会,你还要泼脏水给谈家?”
“什么叫脏水?”申嘉歆维持着虚假的自信,“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有道理,很有道理。”
包厢寂静,连衣物摩擦声都被放大,孟诀忽然挪开椅子站起来,“既然这么有道理,不如我去告诉周叔叔,让他来调查?”
“小孟,你小时候我对你也不差,你我非要到这一步,你要为了秦漫漫威胁我?”
“威胁?”孟诀口吻茫然,“怎么会是威胁?我是如您所愿。”
申嘉歆没拦着他。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否认所有。
孟诀既然不能松口,那她就只能
强硬起来,“你呢,你表面上服从了你周叔叔,背地里在做这些,真的不怕被发现吗?”
孟诀背身轻笑,“当然不是由我去说,您也把我想的太蠢了。”
“可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是你。”
“再不济我有云家做靠山,只是不知道您有什么保命的法子?”
包厢的门被带上。
下一秒。
申嘉歆将水杯砸在地上,崩溃地摘下墨镜,掩着面,陷入长久的静默中,这份无可奈何让她预感到——报应可能真的来了。
包厢一直没人。
久到半个小时过去,她刚缓过神来,门被推开,还以为是服务生,“先出去,我等会儿结账。”
门被关上。
进来的人没出去。
反而走到她对面,放下一份法式甜点,“先别结账,尝尝这个,心情会好点。”
“桑桑?”申嘉歆抬头便看见谢萱,慌忙去戴上墨镜。
可眼圈的大片淤紫伤已经被她看到。
谢萱表情憋闷疑惑,“……你这是撞到哪里了?”
“撞?”
申嘉歆笑着撩起额前垂下的发丝,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苦笑着,没提自己的伤,“你怎么在这儿?”
“在楼下跟朋友吃饭,刚才看到您上去了。”
“……我穿成这样,你
也能认出来?”
谢萱拉开椅子,坐在刚才孟诀的位置上,面前的那只杯子还有残留的余温,但她没急着拆穿,也不想这么快给申嘉歆施压。
“当然认得出,您气质好。”
不光是脸漂亮,她的气质也是顶尖的。
申嘉歆现在无心听这些夸赞,“少说好听的哄我了。”
谢萱什么都知道,却还是套她的话,“是谁惹您生气了?”
“没谁。”
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点事。
何况她对谢萱,也没有全然的信任,“你也别在这儿了,不是在跟朋友吃饭,快回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您要走?”
“走。”
她现在必须要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了,她可不想像秦漫漫一样,蠢到沦落进监狱。
短暂的思考之后,也唯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一个周望身上。
毕竟他只是个死人,说不了话。
这是很拙劣的办法,申嘉歆还要找其他的补救措施。
她心烦意乱,没注意到谢萱。
谢萱的时间紧迫,只能抓紧眼前的机会,“您先坐下,我有东西给您看。”
申嘉歆想拒绝,“桑桑,我现在没有时间。”
谢萱从口袋拿出那几张撕下的日记重点,“您先看看这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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