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要订婚,是不是故意为了让我对你死心——”陆经年抬手打断她的话,蹙眉不赞同:“你认识我这么久,这么无聊的事你觉得我会做?”谢晚晚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反驳不了。陆经年这样的人,确实不会拿婚姻大事做戏。...
“小叔,你要订婚,是不是故意为了让我对你死心——”
陆经年抬手打断她的话,蹙眉不赞同:“你认识我这么久,这么无聊的事你觉得我会做?”
谢晚晚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陆经年这样的人,确实不会拿婚姻大事做戏。
而他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强求。
陆经年则不管她是如何反应,直接调转车头离开。
谢晚晚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下一阵无力。
她从前想过,有朝一日听见陆经年要结婚了,该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能收拾好所有爱恋,再笑着对他说一句“恭喜。”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违心的话,自己一句也说不出口。
谢晚晚缓了一会,才强打起精神进屋,没有让父亲看出不对。
晚上十点,谢晚晚从房中出来,转头去了楼下一个小房间。
那是她小时候的画室。
一开门,陈旧腐朽的味道铺面而来,谢晚晚捂唇咳了两声,才迈步进去。
刚进去,她就被墙上的画吸引,那画上,画的是父亲,小叔和她。
谢晚晚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画作,小时候的记忆历历在目。
当年,她接受不了父亲的离开,就躲进了画室。
后来,陆经年找到了她,她至今依旧记得他当年温柔的模样。
他说:“晚晚别怕,小叔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
回忆散去,回过神来,谢晚晚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慢慢靠近墙壁,扶着画上的小叔,哽咽出声:“小叔,你自己亲口许出的承诺,怎么能不作数呢?”
第二天早上,谢晚晚的眼睛肿得不能见人,她只好画了个淡妆,遮盖住憔悴的脸色。
收拾妥当后,她才下楼。
早餐时,谢父询问:“我今天要去一趟经年事务所办事,你要一起去吗?”
谢晚晚停下筷子,想也没想就答:“好。”
到现在,如果不是和父亲一起去,自己恐怕很难见陆经年一面。
……
上午九点,陆氏律所。
陆氏律所坐落在海城市中心黄金写字楼,是陆经年早年跟人一起合伙开办的律师事务所。
谢晚晚父女俩一到,就被前台领着朝内走:“抱歉,现在陆律在开会,请你们去候客室休息会,会议结束后他会马上过来。”
快要抵达候客室之时,谢晚晚发现有好几个人小声的讨论什么,每个人桌上都放了红色的糖果。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恭喜陆律陈律,订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谢晚晚身子倏地一僵,紧接着又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就你贫,那么多喜糖都塞不住你的嘴。”
谢晚晚紧抿着唇,她认出来,这个声音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陈思雪。
再次观看这个办公室,她发现到处都是她刚才忽略的喜气,一时间,谢晚晚觉得心口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