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薇说,“你没有证据。”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
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许时薇是指着那里说的。
季沉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许时薇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让我娶你?”季沉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许时薇刚刚动嘴唇,季沉电话震响,他松开她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许时薇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
季沉:“嗯。”
“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
“我哪舍得。”季沉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
许时薇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
季沉对那个女人,和对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挂掉电话,许时薇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
季沉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许时薇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
第002回 被迫害妄想
季沉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许时薇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许时薇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许时薇用余光看见了季沉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许时薇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季沉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许时薇不知道,季沉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许时薇:“……”
许时薇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季沉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季沉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时薇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许时薇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许时薇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许时薇:“不用了,我涂点药。”
方沁阳:“季沉怎么说?”
许时薇和方沁阳说了季沉录音的事,方沁阳也惊了,“你是说,他随身带录音笔?”
“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许时薇咬牙,“我的计划都泡汤了。”
方沁阳细思极恐,“要不,你换个目标?”
许时薇盯上季沉的时候,方沁阳就劝过他,季沉这个人城府深,不好对付。
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季沉哪天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把许时薇扔去警察局。
“不换。”许时薇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季沉几号回国来着?”
“下月三号。”方沁阳问,“你想干什么?”
许时薇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
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蹙眉,“你要去找他?”
——
半个月后,北城。
晚上十点,詹彦青把许时薇送到了公寓楼下,随她一起下了车。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许时薇朝詹彦青笑着,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
詹彦青被勾得心痒,拉住她的胳膊,“不请我上去坐坐?”
许时薇无辜地看着他,“太晚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