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有点意外，实在想不到以陆厌的身份去那地方干什么，那不是京北市出了名的城中村，穷人聚集地。
不过饶是再怎么好奇，老板的心思还是不该揣摩的。
助理很快就朝那个方向驶去，而陆厌只是闭眼抚摸着手腕的手表，
骄傲如他，又怎么可能屡次被人夺走主动权。
还是一只猫，一只雀。
他没有回复姜书梨的信息，四十分钟后，黑色轿车却停在了一个特殊的地址。
城郊，筒子楼。
姜书梨母亲魏丽平时一个人居住的小区。
陆厌下车后，一身薄款黑色风衣，行走在这城乡边界的地方。
他的模样显得格外显眼，甚至格格不入。
他不紧不慢地走上楼梯，黑色的皮鞋抬起落下，一层接着一层旋转而上，直到五楼。
陆厌走楼梯的脚步，一点也不着急，像在享受揭开秘密的过程。
最后，他来到那个520门牌号面前。
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拍了一张照，发给姜书梨。
“分手是吗？”
“要不要跟你妈妈探讨一下，怎么教出一个脚踏两条船的好女儿，嗯？”
第68章 你想要我
女孩的脸蛋在看到男人发来的信息后唰地姜了。
然后，不顾一切地朝校外飞奔而去。
姜书梨一路上心跳都有些慌。
真是没想到陆厌这么快就拿捏了她的软肋。
怎么办？
不能让妈妈知道……
怎么这么快，就要输……
她一路飞奔赶得眼眶都有点熏红，又丧又娇的，气喘微微，她也是第一次真的感觉到急。
可等她飞快跑上楼打开门时，却发现，家里的氛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恐怖。
落日的斜阳余晖洒在木质地板上。到衣着简洁朴素的魏丽，脸上还含着笑。
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沙发正中间。
简陋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杯冒热气的茶。
听到姜书梨开门的声音，魏丽的头朝她转过来，陆厌则是看向她，男人唇微抿着，甚至有点和煦可亲的模样。
唯独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满满都是侵略，是无声宣战。
“小鹿你回来了？”对他们关系一无所知的魏丽还在介绍，“这位是陆院长，上次给我们保住病房的就是他，快谢谢陆院长。”
姜书梨见妈妈那一张微笑的表情，不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腿一软，差点直接摔下去。声音蒙上一些紧绷的冷。
“陆院长百忙之中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原来当院长这么不忙，每个病人都可以回访。”
“刚巧轮筛抽中你们而已。”
陆厌温文尔雅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指把玩着自己的领结。黑眸一秒钟都未曾从她身上离开，把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演绎到极致。
他还敢说问她妈妈怎么调教的女儿。
他怎么弄她跟她厮混，面对她妈妈的时候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姜书梨语气虽然还算和缓，可是趁魏丽看不见，女孩走到陆厌身前抢过他的水杯，明目张胆地抢走他的水杯。
陆厌却在这时，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他对着她的挑衅，沉浸如浸透的墨玉，把她钳住。
她抽了一下手没抽开。
那边魏丽说：“小鹿，你问问陆院长喝不喝茶？”
姜书梨现在哪里还有手去泡茶，整个人都被陆厌拽住了。
魏丽没听到她有动静：“小鹿？你在干嘛，怎么不去？”
姜书梨警告地看向陆厌，用力抽手，也怕弄出动静惊动妈妈。
而男人当然无视她的警告，从始至终都拉着她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情。
“姜小姐，家里有什么茶？”
他嘴里说着，温润如玉。
可是修长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绕上了她的腰。
姜书梨掰不开。
他竟然就这样当着她妈妈的面。手指隔着衬衫还在向上，绕到前面。
少女的纤软和骄矜，在他掌心中，被肆意揉碎。
如同附骨之蛆。从他的指尖烧到她的神经末梢，麻意传之四肢百骸。
姜书梨咬着唇：“家里没有茶了，妈妈。”
她嗓音听起来就是有点紧，语调是克制的平静，魏丽没有察觉到异样，那边二人还在拉扯。
“那就不用麻烦了，”陆厌眯眸看她，忽然，指尖用力——
姜书梨呼吸一沉，险些出声。
可他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满脸兴趣，他满满都是兴趣，看她这般紧张又心慌的模样。
等他看够了，他才松开那手，那手指。
文质彬彬地说了一句：“姜书梨妈妈，你很幸福，有一个优秀的女儿。”
魏丽笑笑：“谢谢陆院长夸奖，小鹿很乖，学习也很好。我最大的骄傲就是生了这么个女儿。”
陆厌挑眉不语。
迎着姜书梨那充满警告意味虎视眈眈的眼神，菲薄的唇微微开合。
“魏女士，请问我可以跟你女儿单独讨论一下你眼睛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吗？”
陆厌说完，姜书梨就像竖起刺的刺猬，满眼警告地看着他。
可陆厌只是无视她的警告。
“家里有可以谈事的房间吗？”
魏丽：“有的，卧室可以谈，你大老远开车过来，想休息午睡一下都可以，被单都是干净的。”
魏丽热情的客套，对姜书梨来说却是噩梦。
陆厌看着姜书梨，嘴唇一点点勾出笑意，最后说了声好。
然后就推开门：“姜同学，来吧。”
姜书梨在魏丽面前无路可退。
门一关，女孩上前踮脚扯住陆厌领带。
“陆叔叔，你这次又想怎么折磨我？”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才不会告诉我妈妈我跟你的这些？你直接说，告诉我。”
陆厌方才在客厅里眼里伪装的和煦温和全都消失不见。男人望着她的眼底只有彻底的冷漠，斯文的样子都撕掉了：“音频是你发的？”
姜书梨：“哦，原来陆叔叔在为这个生气。”
“音频是假的，我从网上找的片子翻的，只有最后两句是我剪辑了我自己的声音进去，陆叔叔听不出来我的……叫声，总不该连自己声音都听不出来吧？”
她天真无邪地靠着门框拆开一颗棒棒糖开始吃。
黑亮亮的眼睛瞅着他，像条软骨的小蛇。
男人抽走她的棒棒糖，丢到旁边的窗台上。
“陆皓和苏甜又是怎么回事？”
被夺走糖的姜书梨索然无味地舔嘴唇。
“陆叔叔问这个干什么？是关心苏甜，还是关心陆皓，感觉不像关心我……”
她没说完，陆厌一把拉住她的衣领。
姜书梨狠地一皱眉，整个人都被拎起来，被摁在卧室和客厅隔断的木门上。
老房子隔音并不好，魏丽就在外面，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却能听见门板碰撞的声音。
但就算听到门板的响动，魏丽也没有觉得多奇怪，房间本来就很小，有点响动也很正常。
毕竟陆院长给她感觉人很好。
于是她只是摸起一个茶杯开始喝水，静静等着他们谈完疗程的事情就出来。
而事实上，门那边，陆厌的唇已经开始抵住姜书梨的嘴角，黑色的领带贴着她的外套，骨骼都被他紧紧压制、再压制。
“不说实话，是想我在这里，驯你？”
他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发出更大的声音。
而盲人的听力往往都很好。
姜书梨很快就有些怯场：“陆叔叔，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陆家已经知道你算计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叫我亲手收拾苏甜。”
“苏甜不归我管，但是——”
陆厌阴阴一笑。
“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嗯？”
姜书梨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以为更多是因为视频的事，娇娇地道：“视频是假的叔叔，我就是想从洛阿姨那里骗点零花……”
可他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视频。
只想到他跟陆皓在她那里都是一路货色。
他身上涌动的暗色，就怎么压也也不下去。
男人手指越扣越紧。
嗓音也很闷：“零花钱？”
“不是要做我的爱猫吗，我养的，不该问我拿钱？”
“陆叔叔……”姜书梨咬着唇，怯生生抬眸看他。
“你一个月想要多少？十万？还是一百万？”
女孩一脸委屈：“不要，不要这个……”
“不要哪个？”
男人越来越近，“钱，还是…这个？”
姜书梨脸已经太红，担心魏丽听出端倪更是连动都不敢动。
而他全然欣赏她这番模样。
像在看一个美丽的标本，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地揉着。
他原本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太乱，可现在好像已经覆水难收。
他的人，自然没有要到跟洛菲骗零花钱的地步。
只是，她太不乖了。
既然她这么坏，他也不必再装好人。
“我要你，陆叔叔……我只要你，你陪我，疼我。”
他冷笑：“你想要我，也该拿出点诚意不是吗？”
姜书梨吸气：“你、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男人黑眸看她，大手抚摸她的后脑勺：“我要，所有陆皓没有过的。”
第69章 礼物
二十分钟。
因为魏丽还在外面等，所以陆厌并没有为难姜书梨太久。
两个人甚至衣衫都是完全整齐的，一点暴露的事情也没做。
可她就是他掌中的雀儿，他的气息和力度也像是把她的心都攥紧了。
时不时抛至高空，然后又刻意使坏，让她极度紧张怕被魏丽听见，宛如堕入修罗场。
漫长得如同过去一个世纪。
待她精力都费尽，男人才餍足地舔唇微笑。
“不好意思，好像把你衣服都弄坏了。”
他说着不好意思，可语气里一点歉意都没有。满满都是撩拨，挑衅，语气都变得轻亮了起来。
挑着眉睨着她，打量她的裙。
“不过袜子，不穿不要紧吧？”
姜书梨一言不发地坐到床边开始整理。
女孩有点委屈，小小声地说：“坏了，不能穿了，陆叔叔你赔给我。”
“好。”
姜书梨从卧室出去，魏丽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听到他们出来，魏丽才重新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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