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婉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长满了刺,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缓缓垂下头,无力又决绝的说:“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顾夏凝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无比厌弃此刻的自己,将方向盘锁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解释?解释什么?是价钱谈崩了所以反悔了?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耽误你赚钱了?你就那么缺钱?”
虞归婉委屈的胸口都在闷痛,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相信她,解释也不过是徒劳,随即倔强的仰起头。
“对,我就是爱钱,没有钱会死。
你虽然从小是私生子却衣食无忧,你知道一个普通人想好好的活下来有多难吗?
就算是我爱钱,我出卖的也是我自己,你管得着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她觉得此刻的眼泪似乎跟着流进了心里,哪怕是刚才差点被那两个人羞辱,都没有此刻的顾夏凝让她觉得受伤。
她脸上带着伤、衣服破败不堪,还带着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谁的血,眼底的光都黯淡了。
顾夏凝何曾见过这样的虞归婉,那一刻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索性别过头去不看虞归婉,脱下穿着的外套甩到她身上。
见他像是要离开,虞归婉想到他电话里的约定,急切地喊住他,脸上带着小心翼翼。
“顾夏凝你电话里说的事还算数吧,那五十万......”
顾夏凝身形猛地顿住,他原本打算带虞归婉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的,她却满心满眼只想着钱。
他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软觉得可笑,虞归婉怎么可能会改变呢。
他回转身,一张俊脸冷沉如冰,死死地瞪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胸腔,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虞归婉被他看得一阵心慌,下意识地拽了拽衣服裹紧自己。
顾夏凝却突然笑了,笑的那么渗人。
“要钱是吗?到现在你心里还只想着钱?看来刚才真的是我多管闲事了。”顾夏凝紧紧盯着她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虞归婉不由得往后微仰身体,她确实需要钱,父亲等着钱救命,强自镇定道:“我们本来就说好的,你给我钱,我任你玩弄。”
“好!很好!”顾夏凝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虞归婉从地上拽起来。
此刻顾夏凝早已被恨意淹没,他拉着女人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顾不得她一身伤痕,以一个男人的方式疯狂地折磨着她,嘴里不停说着羞辱人的话。
“虞归婉,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丫13给你钱你都会扑上去?”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爱过你!”
虞归婉闭上眼,忍着从身体、心里传来的不适,只要闭上眼,似乎就能把那些痛苦隔离在外面。
终于男人像丢弃用过的抹布一样,把她丢开进了浴室。
虞归婉把自己裹紧了,她从来不知道和自己最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会是一种从身体到心里的折磨。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急切的敲门声,顾夏凝已经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他拿出一张支票,像看着垃圾一样睨着她:“虞归婉,把你的钱收好了,这是你在我这里赚的最后一笔钱。”
虞归婉垂眸捏着那单薄的一张纸片,手指都在颤抖。
她知道只要拿了这张支票,她就算是认了顾夏凝对她的看法,可这能救父亲的命啊。
顾夏凝见她不说话,只看着那张支票,这时候敲门声又响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宋礼禾站在房间门口,不住的往里探头,想看看是哪个天仙让他家凝哥下了凡,推了那么重要的宴会来酒店。
顾夏凝站在房间门口,自嘲的笑笑。
“宋少自己进去就行,就是昨天在包厢里你见过的那个,要想睡她钱给够怎么玩都配合。”
宋礼禾讪讪的收回往里打探的视线,“凝哥别开玩笑了,快点去宴会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顾夏凝倒也没推辞,转身和宋礼禾一起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看一眼。
虞归婉在房间里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他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商品,甚至还帮她推荐客户。
颠沛了一晚上却换来这样的羞辱,虞归婉沉默地抹干眼泪,穿衣服的时候都在止不住地打着颤,她拖着一身伤痕拿着支票回到了医院。
她现在哪有什么心情计较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她现在有钱了,只想快点救父亲的命。
父亲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看到医生朝她微笑着点点头。
虞归婉喜极而泣,她觉得她做的一切都值了,父亲总算捡回了一条命,虽然这是用她的尊严换来的。
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微妙,有时候只是偏离了一点,就像两条直线永远不会有交集。
那晚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顾夏凝,也刻意让自己不去想起。
虞归婉换了一份工作,除了上班的时间都在医院照顾父亲,唯恐手术后会有什么排异症状。
虞长东看她这么来回奔波,心疼的厉害。
“小晚,让爸出院吧,你看我手术不是成功了吗,你这么来回两边跑,太累了。”
虞归婉一边帮父亲做着按摩复健,一边说:“爸,我没事,你看我都胖了。”
说着她还故意鼓起脸颊逗父亲,结果刚出了病房,她就昏倒在了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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