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萱苏北恒知乎免费阅读-楚灵萱苏北恒抖音强推小说

时间:2023-07-02 22:03:1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知棠心急如焚,不顾上面的尖刺将唇齿划伤,任凭嘴里鲜血直流也要用力地厮磨那根古藤。

而洞底下的陈蹊云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昏厥了。

终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无数次的撕咬下,藤蔓终于裂开了,只需用力一折便可取下。

然而,身后不断靠近的狼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它亮着锋利的獠牙,贪婪饥饿的眼神紧盯着,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用力一扑。

姜知棠欣喜地取下藤蔓,本能回头后,发现一只正朝自己扑来的饿狼,速度快得让她无法反应,只觉得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瞪大双眼,心跳骤停,手里死死地拽着那根藤蔓。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葬身狼腹时,狼却“呜咽”一声,突然倒地不起。

她双眼蓄满泪水,在看到苏北恒从灌木丛里走过来后,那滴泪才放心地落下。

苏北恒急切地问道:“可有受伤?”

她摇摇头,想张口说话却如鲠在喉,激动之下,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而在她倒下的下一秒后,无数只狼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亮着幽绿的眼睛朝他们奔来。

苏北恒背对着群狼,怀里是毫无知觉的姜知棠,他眉头轻蹙,对于此时的危急情况也感到焦急。就在此时,姜知竹也带人也适时赶了过来,挥刀便斩下一只狼的头颅。

“棠儿怎么样!”

他看到了倒在苏北恒怀里的姜知棠,抬手间又是一只狼倒下。

苏北恒抱着姜知棠起身躲避偷袭的狼,“她没事!”

没想到一个荒山竟能有如此多狼,所幸姜知竹带够了人手,没一会儿便将群狼打得节节败退。为首的狼见势不妙,便呼着剩下苟延残喘的狼群迅速退去。

姜知竹连忙从苏北恒的怀里接过姜知棠,这个人不止一次救了姜知棠,不管出于何意,他觉得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仍得保持。但感激之情也是有的,遂毕恭毕敬地朝他颔首表示感谢。随后,便火急火燎地抱着人下山。

苏北恒正打算跟着下山,却突然想到没见到陈蹊云的踪迹,心想着莫不是还在山里,又或许早早地回去了?

他皱了皱眉头,也懒得细想,抬腿便走。恰巧此时,洞里的陈蹊云似乎听到了动静,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姜知棠!”

苏北恒脚步顿住,往声源看去,果然瞥到了洞底奄奄一息的陈蹊云。

“……”

姜知棠做了个莫名奇妙的梦,她梦到自己在现实一直蹲绯闻的影帝竟然是苏北恒,甚至还被苏北恒以律师函警告让自己逐出狗仔圈。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张牙舞爪地朝苏北恒扑过去,没想到还没碰到人,爪子就被攥住了。

她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张开了眼,看到了脸黑的姜知竹。

“你这丫头!睡个觉也不老实!”

姜知竹叹了口气,将她的小手放下。

姜知棠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姜知棠的身份。下一秒她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坐起身,揪着姜知竹的手问道:“陈蹊云呢?你们看到他没有!”

想起来他们待得那个洞被杂草覆盖着,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看到苏北恒后,她本想告诉他陈蹊云在洞里,奈何当时被吓得虚脱了,一时间丧失语言功能,二话不说便倒了。

姜知竹颇为意外,没想到她一醒来问得竟然是陈蹊云,毕竟若不是陈蹊云,她也不会被丢在荒山。

尽管好奇,但看她心急如焚的样子,还是将陈蹊云被救的事告诉了她,遂问道:“你很关心他?”

姜知棠得知陈蹊云没事,蓦地松了口气,听到大哥这么问,只是平淡地回到:“也不是关心,就当是……共患难后的慰问。”

没错!是慰问!

她才不会关心那个疯子!

姜知竹看她的神色似乎真没有别的情绪,也不再过问了,转而想起自己有话要说。

“我今日收到战报,他们抓到了几个南苗人,待我回去处置,所以明日我便要动身回去了。”

“这么急!”

她突然想到自己答应容缨的事,这几天被事情耽搁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实施呢姜知竹就要回去了,这可怎么行?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战场上的事谁都说不定,不过我会尽量赶在三朝节前回来。”

姜知棠缓缓点头,三朝节应该就是如今所说的过年,那估摸着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也不知道容缨能不能等得起。

话说,这书里的女主到底什么时候出现,这剧情她都快走不下去了。

苏北恒救了她那么多次,而她也从一开始的排斥渐渐变得信任,她总觉得苏北恒此人与书里的性格相差甚大,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与书里暴戾自私多疑的男主联系在一起。

她有些没底了,如果女主出现了,他还会对自己……

算了算了!何必想这么多没用的,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男女主,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她只要恪守本心就好了。

“哥!你走之前能不能替我办件事?”

姜知棠突然叫住要离开的姜知竹。姜知竹回头疑惑地看她,她亮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

几日后,朝里又开始了一阵疯传。

“你们听说了吗,姜丞相的女儿突然受了刺激,整日浑浑噩噩,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我早就听说了,曾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今是吃喝嫖赌件件都沾。”

“你们听得都是假的!那姜知棠现今是连人都认不清了,疯疯癫癫的,看样子是活不久了!”

日几个大臣一听,惊骇地问:“你怎么知道?”

另一个大臣不屑地回答,“这可都是姜校尉亲自告诉我的。”

陈蹊云站在一堆低头交耳的大臣身后,脸色由白转青。

姜知棠要死了?

难道她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一时冲动想要寻死?

不可能!

他不相信!

然而心里不信,脚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姜府跑去。

“姜知棠!姜知棠!”

陈蹊云不顾姜府下人的阻拦,疯狂地奔向姜知棠的房间。

若不是春晓用身子将他挡下,这傻大个估计就冲进去了。

他站在门口大口喘息着,力尽气竭地喊到:“姜知棠!你出来!”

门严丝不动。

陈蹊云似乎有些不耐了,想直接闯进去,可春晓却拦得紧。

“六殿下,你不能进去!”

“让开!”

春晓缩瑟了一下,脸色微变,“六殿下,你就回去吧!我们家小姐现在的状况不能见任何人!她只要受到一点刺激,立刻就会寻死觅活。”

“寻死觅活!”他心里骇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那你们怎么能将她独自留在屋内!”

陈蹊云一听到姜知棠如今情绪不稳定,随时有轻生念头,那屋里一丝动静都没有,他担心姜知棠会不会正准备把自己挂在白绫上。

于是,他不由分说地推开春晓,冲上去把门踢开后,横冲直撞地走进屋内。

春晓被推开后,脸上非但没有焦急,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屋内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是刚遭受过浩劫。而姜知棠静悄悄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神色安详。

陈蹊云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


姜知棠……竟然真的死了?

真的是他害死了姜知棠。

他早该想到的,像她这般女子对人格看得尤为重要,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她,践踏她的人格。甚至还残忍地将她丢在荒郊野岭,她一定是在报复他,想让他这辈子都愧疚终生。

他跪在她床前,看着她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神色凄然。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他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算宽慰。

“我本来打算为了赔罪,把父皇送给我的白玉雕弓送给你的,没想到还是迟来了一步。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做最好的房子烧给你,还会把你最喜欢的那些书也一并烧给你。对了,我听说你还喜欢吃八福楼的烤鸭,我一定派人把八福楼的厨子都拉下去陪你!让你在下面天天吃烤鸭!”

姜知棠本来睡得正酣,突然听到耳边叽里呱啦的,再听内容,原来陈蹊云那个傻子。

看那傻子低着头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她计上心头,突然将双手猛地从被子里抽出,然后直挺挺地向上竖着,看起来诡异又惊悚。

陈蹊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跌倒在地。

“诈…诈尸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一阵后,再睁开眼时,姜知棠明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莫不是花了眼?

他觉得不对劲,于是壮起胆子凑上前仔细检查。

姜知棠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苍白,并无任何异常。

陈蹊云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不知怎么想得,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去试姜知棠的鼻息。

可不料下一秒,姜知棠突然如掀棺而起的僵尸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遭可把陈蹊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姜知棠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笑死我了!你胆子也太小了!”

陈蹊云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听到姜知棠的嘲笑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你竟然敢戏弄我!”

姜知棠得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

“再说了!我记得六殿下好像在洞里对我发誓来着,说什么以后只有我姜知棠捉弄你的份,没有你捉弄我的份,这可都是你对我的偿还。”

她装出无辜的神情,“难道六殿下要出尔反尔吗?”

刚到嘴边的狠话突然被噎了回去。

陈蹊云细想,昨晚自己还真的与她说了这句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砸到自己的脚了。

可是,他有一件事不明白。

“所以外界说你疯疯癫癫的事是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

“可姜知竹不也承认了!”

姜知棠无奈地解释道:“我确实让大哥帮我传递了这个事,可是一开始说得只是我受到惊吓,不喜出门,却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越传越离谱了。不过谣言本来就是这样,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当初她和苏北恒的事不也是这样传开的吗?

陈蹊云被戏弄后,心里吃瘪,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你也就能骗骗我!要是换成我五哥你才不会得逞。”

于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春晓急急忙忙跑进来,“小姐!五殿下来了!”

姜知棠和陈蹊云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春晓照旧在外拦着苏北恒,“五殿下你不能进去。”

苏北恒挑眉,“为何?”

春晓作出哭腔,“小姐现在的状况很差,不能受到一点刺激。”

苏北恒闻言,眉头轻蹙,看了眼身后那紧闭的房门,以及院内下人的神情。

沉吟半晌后,“好。我不进去,你替我把这本书给她。”

春晓看着突然伸到面前的书,愣住了,这五殿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而一直倾听屋外动静的陈蹊云见状,连忙把门打开,慌张地朝春晓喊到,“春晓,你家小姐怎么突然不动了!”

春晓一听,下意识地看了眼苏北恒,立马反应过来,跑到屋内对着姜知棠哭嚎。而陈蹊云紧跟其后。

苏北恒望着那突然敞开的大门,也面无表情地跟着进去了。

他踏过一片狼藉,视线径直越过床边鬼哭狼嚎的两人,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知棠。

微弱的气息,以及孱弱的神色,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但如果不是发现她眉间的轻颤,连他也不禁相信了。

他走过去后,床边的陈蹊云和春晓颇为默契地给他让了位置。他也不掩饰,坐在床边盯着那张姣好的脸蛋,不言不语,盯了许久。

久到姜知棠都快憋不住气了,身后哭丧的春晓和陈蹊云也都默了声,这时,他才缓缓地伸出手。

姜知棠以为他和陈蹊云一样,于是想要故技重施。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

随着姜知棠的动作,所有人都期待着看到苏北恒被吓一跳的表情。

然而,姜知棠身子刚直起来一半,就被苏北恒一根食指给按了回去。

“……”

一时间屋内气氛尴尬。

尤其是姜知棠额头顶着苏北恒那根修长匀称的食指,尴尬地与苏北恒瞪眼。

大意了!

苏北恒眉眼柔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揶揄地问道:“想吓我?”

姜知棠讪笑着,“怎么会呢?”

陈蹊云从背后插嘴道:“我就说五哥怎么可能信你的伎俩。”

姜知棠挣脱额头的封印,猛地从床上坐起,不服气地怼他,“谁说他不信!他要是不信会跑过来看我吗?”

语末,俏皮地朝苏北恒眨巴着眼,“是吧?”

苏北恒嘴角微扬,“是。”

见他这么配合自己,姜知棠心里顿时开心了。连带着昨天被他冷落的事也抛之脑后了,此时精神十足地正和陈蹊云斗着嘴。

苏北恒看她气色不错,精神也恢复得很好,并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她,姜知棠定睛一看,“女红秘籍!”

她惊喜地接过,随意翻开几页,里面皆是绘图精致的刺绣教程。

连忙问道:“这本书你从哪得到的?”

“从藏书阁借的。”

姜知棠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奇地翻看着。可她记得当初在那个镇上也有一本《女红秘籍》来着,莫非这玩意根本不稀奇?

罢了,总归都是学女红的,能否学会还得看她自己。

苏北恒壮似无意地提到:“皇后给你的帕子绣得如何?”

姜知棠的表情一僵,心虚地回到:“还行。”

其实那个帕子从拿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动过手。

不过,他为什么好端端地提帕子?

下一秒,苏北恒给出回答,“那方锦帕可以借我看看吗?”

一听他要借帕子,姜知棠立马就慌了,不情不愿地问:“你也对帕子感兴趣?”

苏北恒看出了她的顾虑,淡然一笑,“只是觉得那个帕子眼熟。”

从皇后拿出那个帕子时,他便想起小时候在娘亲身边似乎也看到过一样的帕子。

说来,他其实对皇后帮自己的事也很疑惑。当他问皇后关于父皇与娘亲之间的事时,皇后的神情总会变得不自然,似乎是在有意隐瞒些什么。

从他记事起,父皇便对自己不屑一顾了。他在最破旧的凉梅宫长大,与娘亲相依为命。他没有身在皇宫的概念,只觉得凉梅宫外每日都有一群太监侍女端着丰盛的食物和最华丽的衣服送到另一边的怡容殿。

在最燥热的夏季,陪伴他的是娘亲冰凉的掌心,到寒冷刺骨的冬夜,煨暖他的是娘亲的怀抱。

他常常羡慕那些锦衣玉食的皇子们,也不止一次天真地问娘亲,“为什么他从来没有看到爹爹?”

每到这时,娘亲瘦削惨白的脸上浮现浓浓的哀愁和怨怼。

她给得回答从来都是:大抵是忙吧。

可到底在忙什么呢,以致于他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一眼。

他不信,毕竟再忙碌也比不上那个天天一身黑裘龙袍的男人忙,他倒是天天看到那个男人在后宫六院流连。

也唯独不会流连到凉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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