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靠在墙壁上,静默的看了一会,男人身高腿长的,挽起袖子洗碗,矜贵的脸庞带着几分烟火气息,像被拉入了神坛。
谁能想到,这样的贵公子哥,进了厨房如此游刃有余。
“二叔,你在家都自己做吗?”余歌靠在门边凝望着他。
“嗯。”
男人唇角微勾,眉眼低垂:“以前有个小姑娘说,她跟我在一起,不想做饭洗碗。”
“所以就只能我学了。”
余歌惊愕不已的望着他,指着自己:“那小姑娘是我?”
傅怀靳侧头望了她一眼,眼眸深邃:“嗯。”
他似想到什么,淡然一笑:“你以前,没这么听话。”
余歌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她也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混蛋,她爸说,小时候的自己就是个小霸王龙,得不到就嗷嗷大哭多混蛋。
整个幼儿园,男生全挨她揍过,她就是妥妥的小校霸。
只是后面她忘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她爸跟她说的那些混蛋事,余歌一点也不记得了。
后面随着她长大,余枫也很少跟她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余歌望着男人挺ɯd拔的背影,她莫名回想起上辈子他无数个孤寂又落寞的背影,光线将他拉的很长,显得越发单薄无力。
余歌不知道说些什么,心口有些微凝,她走到他身边,替他挽起手腕上的袖口:“我说什么,你就信啊。”
“家里有佣人,二爷不用亲自做这些。”
男人眼眸带着一些笑,俯身凑近她,温热的气息缠绕在身边,低沉而充满了磁性,淡淡的吐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甘之如饴呢?嗯?”
暧昧的气息一瞬间在厨房铺开而来,余歌面对傅怀靳似有若无的撩拨,总是会心神荡漾,这张漂亮的脸蛋往她面前一凑,她神思都得恍惚。
男人诱人!
余歌听到他的话,心头一跳,跟触电了一般,小姑娘脸颊微微红润了起来。
这时厨房插进来一道声音,余枫诧异的望着两人凑在一起的身影,疑惑的皱眉:“你俩离这么近干嘛?”
要不是知道傅怀靳喜欢男人,余枫差点以为他想柺自己女儿了!
听到这声音,两人身子都僵硬了一下,迅速分开,余歌抬头望天,捂住脑袋一下子虚弱了起来:“头有点晕,二叔扶了我一下。”
傅怀靳嘴角噙住笑,看着她,笑而不语。
余歌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揶揄的差点没落荒而逃。
傅怀靳君子如兰,温润如玉的模样越发灌入余家父母眼里,走的时候,余枫还依依不舍了起来。
送走了傅怀靳,陈素桌前摆放了一些礼物,她抬眼看了余歌一眼:“二爷送的东西都太贵重了,有时间你也给人家送点回礼。”
傅怀靳送的东西,都是迎合了陈素和余枫的喜好,陈素偏爱手镯,项链,光是那条海蓝之心,就价值两千万了。
余歌也惊讶于傅怀靳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知道了,妈。”
陈素拿着那条项链沉闷半响,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余歌说道:“余歌,你跟我去书房。”
余歌看了她妈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她看了她爸一眼,跟着陈素上了楼。
余家看似是余枫掌权,公司他开着,其实,他们家运筹帷幄的是她妈,她爸没她妈聪明。
嗯,按照小说话本里说的,余歌她爸就是个赘婿。
她妈妈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听她妈说,余枫当年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成绩差的要死的街头小混混,最后被余歌妈妈收服了。
“你跟傅怀靳怎么回事?”陈素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余歌。
余歌沉默了一会,也没打算撒谎下去,她妈就是火眼金星:“妈,我们正处着。”
陈素脸色难辨:“你爸是让你去偷师不是偷人!!”
余歌:“………”
“是不是傅怀靳勾引你?”
“你贪图人家的美貌了?”
余歌梅开二度:“………”
余歌想到傅怀靳那张脸,点了点小脑袋,承认了:“嗯,他确实长得挺好看的,比傅景辰都帅。”
陈素一脸担忧的坐在椅子上:“不愧是我亲生的。”
余歌抬眼:“嗯?”
陈素白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那可是傅怀靳,你觉得自己拿捏得住他吗?”
“到时候他要对你不好,我们余家拿什么跟他抵抗?”
傅怀靳这人出了名的绝情冷心,经商这么多年,陈素面对他都觉得吃力,心底莫名有种恐慌,这人虽是小辈,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绝色。
陈素脸色苍白的望着余歌:“你知道傅怀靳当年为什么被送出国吗?”
余歌摇头。
“他母亲的死,跟他有关。”
陈素紧紧的抿唇:“他蛊惑,挑唆了他母亲,不知道他跟杨澜若说了什么,当天,她就跳楼了。”
“他亲生母亲就这么死在了他面前,鲜血溅了他一脸,他没掉过一滴眼泪。”
“那眼神冰冷绝情的不像人类,很好像个没有心,没有温度的机器。”
女人眼眸晦暗,内心深处源自于对那嗜血没有感情的傅怀靳的恐惧:“他原本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的,他弟弟不知道为何也死了,傅怀靳差点开枪打死他亲生父亲。”
余歌微微一震:“他还有过弟弟?”
这事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傅怀靳的父亲将他藏起来了,后来被傅怀靳发现了,他弟弟就死了。”
余歌蹙眉:“他把为什么把他弟弟藏起来?”
陈素一顿,紧紧的皱眉,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但听说,是怕傅怀靳弄死他亲弟弟,毕竟,他连自己母亲都下的去手。”
陈素望向余歌叹息道:“余歌,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你了解他多少?”
她冷笑道:“这些,他都没跟你说过吧?”
“外界都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余歌听的眉头紧蹙,她站在那,默然了片刻,抬眼问她妈:“妈,我觉得二叔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陈素脸上带着些薄怒:“你这死孩子,怎么还恋爱脑?”
余歌嘴角微抽:“………”
不是她恋爱脑,而是,她两辈子认识到的傅怀靳,都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个人。
余歌望着她妈,哭笑不得:“妈,我信他。”
陈素冷笑一声:“当年你跟傅景辰在一起的时候,也说过这话。”
“………”
余歌脸瞬间黑了。
余歌:“傅景辰比不上傅怀靳。”
“妈,豪门的水深,难道就没人说,他为什么开枪要杀自己的父亲吗?”
陈素一愣,拧眉:“确实没人说。”
她眸子幽深,脸色复杂:“他弟弟就莫名其妙的出车祸死了。”
“二叔他爸,从小对他好吗?”
陈素脸色微变,傅琰对这个二儿子好吗?一点也不好,她还记得有次过年,京城下了大雪,少年浑身是血的模样。
傅怀靳自杀了。
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腿被打上了石膏,少年眸子绝情冰冷,什么话也没说,只说自己活腻了。
余歌坐在椅子上,看着陈素低声道:“妈,傅景辰的父母也只是看着和善,他们也没对我多好,看上的,无非是我身后的余家。”
“傅家表面兄友弟恭,其实,内地里早已经腐烂了。”
陈素脸色变了又变,紧紧的抿唇,看向余歌,语气艰涩:“小歌儿,傅家水太深了。”
陈素不希望余歌去淌傅家这浑水:“你就非他不可吗?”
余歌眸子微弯,她眼神坚定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妈,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
“世人惧他,怕他,可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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