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高轩一脚踹到房门上,“你说什么?”
他眼中皆是不解和愤恨,一直对他死心塌地的宋婳,为何会突然说话“羞辱”他的话?
宋婳早早离开了门口,舒服的瘫在床榻上,对门外的叫喊声丝毫不在意。
她就不信,孟高轩的大嗓门喊不来人,门被破坏的声音也吸引不了别人的注意。
半晌没得到回应,孟高轩的怒气达到了顶峰,一边拍打着房门,一边叫喊道:“宋婳!你有胆子就出来,当着本皇子的面再说一遍!”
“如若不然,本皇子往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合该被人抛弃!”
“不要脸的是你!”宋婳即使不想惹事,也不愿被人如此辱骂,“二皇子,本王妃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怎敢这么骂我?”
“更何况,你想让本王妃当你的侍妾,你有问过摄政王的意见吗?”
“曾经我是眼瞎,跟你有了一段耻辱的回忆,但如今我已改过自新,怎会再在你身上磋磨?”
为人妾室那跟奴隶有什么区别?
镇国公府的嫡女,在这孟高轩眼中居然只能当一个妾室,活该他没有实权!
“该死的贱丫头!雨燕说的果然没有错,你就是个一点脑子都没有蠢猪!”
孟高轩隔着门大骂道:“看见一个俊俏点的男人就走不动路的贱女人!”
“你以为进了王府,秦珩就能做你的依仗?”
“哼!他不过是在外征战多年,都没能见到几个俊俏的姑娘,才见色起意,将你带回了府中,说白了,就是那你当妓子用,等新鲜劲过了,你就等着被赶出王府吧!”
“还敢一句一个‘本王妃’?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宋婳倒是没想到万雨燕会掺和进这件事中,想来昔日撒娇讨好的模样,也不全是真心所为。
“我配不配,与二皇子何干?”
她都得了秦珩的承诺,只要那男人是信守承诺之人,此生她必定能坐上摄政王妃的位子!
“宋婳,你如今竟敢违抗本皇子的命令?”孟高轩将双手放在面前的房门上,心底杀意肆虐,“你确定要留在摄政王府,不跟本皇子离开?”
如果宋婳不能为他所用,不如直接杀了她!
她一死,万家就只剩雨寒一位贵女,他就能助雨寒成为嫡女,他娶了雨寒,照样能得到镇国公的助力!
孟高轩被宋婳刺激到忘了估量在摄政王府杀人的后果,一门心思的想将宋婳杀掉……
“嘭!”
“啊!”
孟高轩甫一用内力破开房门,自己就被人踹飞了出去,后背狠狠的砸在石墙上,显露出一个凹印,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待看清来人是谁,宋婳心头一动,装出一副吓到的模样,扑进秦珩的怀中,“王爷,快救我!二皇子要杀我!”
她故意做出害怕极了的模样,还强行挤出了几滴泪水。
心里,却在猜测秦珩会不会为了她教训孟高轩。
“没事吧?”
秦珩不疑有他,矮身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伤势,确保她完好,才安下心来。
“我被吓到了!”宋婳紧紧抱着男人,“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二皇子就生了气,还拍门吓我!”
“我想大哥了,大哥每次都会帮我教训坏人……”
“往后有本王护着你,不会有坏人敢在你眼前蹦跶!”秦珩紧紧抱着她,语气中莫名透露出一丝酸意。
宋婳没想到秦珩会说这种话,面上的害怕顿时维持不住了,所幸直接扬起笑脸,“王爷,你对我真好。”
她的修永也说过这话,但……
秦珩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随即说道:“别急,等三日后回门,就能见到大哥。”
“所说婚礼可以往后再补,但你已经嫁给了本王,就是摄政王妃,回门时,本王会陪你回娘家看看。”
耳边若有似无的呼痛声听得他心烦,秦珩推着宋婳进屋,而后转身朝着孟高轩走去。
“皇……皇叔……”孟高轩眼看着秦珩朝他逼近,不由得浑身颤抖,冷汗浸湿了衣衫,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想杀本王的王妃?”秦珩语气平静异常,“本王最喜摧毁别人在意的东西?”
“二皇侄,说说吧,你最在意什么?”
“皇……皇叔……”孟高轩挣扎着起身,想要给秦珩行跪拜礼,却怎么都爬不起来,只能趴着回话,“侄儿只是跟皇婶开玩笑,侄儿哪有胆子对皇婶动手?”
他恨秦珩!
秦珩明明几年才弱冠,而他则有二十二岁!
明明他比秦珩还要年长两岁,他却要匍匐在秦珩脚下,怕秦珩杀了他。
秦珩抬脚踩住孟高轩的脑袋,“本王以为,你嫌命长,想请皇叔送你一程。”
“皇叔饶命!”孟高轩霎时间面色惨白,“侄儿只是想跟皇婶叙叙旧。”
“皇叔知道的,侄儿曾经被宋婳追慕过……”
“当然,如今皇叔已经娶了皇婶,侄儿再无半点觊觎之心。”
“你说,雨薇追慕过你?”秦珩脚下使劲,垂眸望向孟高轩的眼神,像是在望着死人。
孟高轩一点都不敢动,也不敢痛呼出声,只能着急忙慌的解释道:“她从未与侄儿有过任何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坊间人不知真相,胡乱传出的流言。”
秦珩挪开脚,冷声问道:“那皇侄可知回去后,该做些什么?”
“自然是去澄清谣言!”孟高轩脑子动的极快,“再将恶意散布谣言的人抓住,送来给皇叔定罪!”
“滚吧!”秦珩这才满意了些。
孟高轩忙忍着痛爬起身,连滚带爬的离开!
宋婳躲在屋内,冷眼看着孟高轩狼狈逃走。
就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原身究竟是被什么玩意蒙蔽了双眼,才会看上的啊?
还为了这么一个人丢了自己的性命,那可是毒药,说吞就吞!
“这么喜欢看他!要不要本王给你把他叫回来?”不知何时,秦珩已经进了屋内,正站在她的身侧,满脸风雨欲来的危险。
“不了,雨薇能见到世上最俊俏的王爷,谁都不愿再看!”宋婳笑着钻进秦珩的怀中。
秦珩顺势抱起她,耳边传来她的惊呼,神情就有温和了些,“此门已毁,修缮还需些时日,这几日就先随本王住在侧室,等修好了门,再搬回来。”
“嫁妆暂且先放在此处,本王那里有单子,等修好门,本王自会带人清点清楚,不会叫你少一件嫁妆。”
“好,都听王爷安排。”宋婳本想问为何不直接给嫁妆换个地方放。
可又想想,原身嫁进王府时,镇国公府急匆匆的预备,送过来也不全是原身院子里的丫鬟,那些丫鬟有没有二心暂且不知,这样试探一番,也算是头一件清理门户的事。
对于古人调教家奴的手段,宋婳没有一点经验,不若直接听秦珩的安排,她当一只嗷嗷待哺的幼鸟就好……
被抱进侧室后,宋婳就看到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巨大浴桶,就放在房间正中间,里头还冒着热气,顿时脸颊微红。
待将她抱到浴桶边上,秦珩将她放下,而后说道:“脱衣服,陪本王沐浴。”
他倒要看看,雨薇到底能在他面前袒露多少。
不是说喜欢他?
若是叫他看出一丁点的反抗或者嫌恶,他就再拖着人来一次!
“哦,好。”宋婳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红了脸,小声说道:“王爷,今日怕是不能沐浴。”
她可是刚被破了身子,在洗这么一次盆浴,肯定是要引起炎症的好伐!
见她红了脸,秦珩不解,但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可是来了葵水?那也得清理一下不是?”
还好他在马车里,就拖着人圆了房,不若他这大婚可真是办的一塌糊涂。
“不是……”宋婳红着脸声音细弱蚊丝,“是有个地方受了伤,还不能这么洗,得用活水洗……”
啊!
她到底要怎么解释啊?
能不能有人将她的想法,直接搬到秦珩的脑子里去啊?
显然并没有,因为秦珩直接上手开始脱她的衣服,“是哪里受了伤,严不严重,算了,本王直接喊大夫前来,叶……”
“王爷!”宋婳连忙扯住秦珩的衣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是王爷今日在马车内弄伤的,雨薇尚且十五岁,有好些地方还没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