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裙女人被用绳子死死绑在了铁架chuang上。脸色苍白,无声的泪水划过脸庞。
房间内暗无天日,除了前几天在地上被她摔碎的狗碗,还有立在面前的镜子。
一个月前,她被嫁祸害死谢彦辞的爷爷,
却在傅老的葬礼上,精神失常地撞在了傅老的墓碑上。
当时的天气阴雨绵绵,寒风刺骨,额头上的鲜血沾染在傅老和蔼的遗照上面,显得触目惊心。
她被罚跪在傅老坟墓前,那天的雨很大,谢彦辞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响着。
渐渐地,她疲惫了,倒在积满雨水的泥坑。
再次醒来之时,她才知道自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想到傅老躺在自己怀里,自己却无能救他,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她眼前又一片朦胧。
嘎吱!
一穿着绿裙的女人推门而入,端着一个盛满米饭的狗碗走了进来。
“姐姐,南城说你前段时间,不好好吃饭,让我重新给你换个狗碗。”
说完,放到地上。
床上的女人目光呆滞,没有回应。
李瑶瑶抿嘴嗤笑,走过去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一把扯着她的头发,拖到镜子面前。
镜子中的自己面容枯瘦,双目无神,营养不良导致嘴角长的疱疹,轻轻一扯,痛彻心扉。
啊!
沈惊晚疯狂地晃着脑袋,想避开镜中的自己。
看着她眼泪直流,昔日的宋家大小姐竟然成这幅样子。
她心里更爽,手劲更甚。
狠厉的手劲捏着她的下巴,虚弱的沈惊晚此时只感受到自己颌骨断裂。
胁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冷声嗤笑:
“你看你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跟你说,你还想回到南城的身边,你别想了。”
“你还不如答应我请求,我还能帮你救你那个在监狱里度日如年,饱受摧残的父亲。”
“不,我是不会答应的。”
要不是李瑶瑶的突然出现,自己也不会被指证害死傅老,更别说自己父亲公司破产,被害入狱,母亲跳楼而死。
她要是签下离婚协议书,那不就是做实她的罪名吗?
狠下心,沈惊晚疯了似地冲上去咬着她的手臂。
李瑶瑶吃痛,一巴掌打了下去。
“贱人,你居然还敢咬我?”
血淋淋的伤口在修长无暇的手腕上,异常显眼。
李瑶瑶猩红的眸子盯在她身上,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现在还没嫁给南城哥哥。”
沈惊晚一口咬定自己没害死傅老,坚持死皮赖脸住在傅家不走,更别提离婚协议书,上次让她签字的时候,没想到她发疯一般都吃进嘴里。
李瑶瑶直接抛出杀手锏,威胁道。
前段时间,监狱来报,你父亲突然吸入煤气中毒,现在奄奄一息了,jian狱的医生劝我们赶紧救宋伯伯,要不然的话恐怕难逃一死,我也想帮忙的,可是南城一直不同意,声称要让宋伯伯病死在监狱里头。”
闻言,沈惊晚涣散的瞳孔此时才有了焦距。
她的心纠成一团,紧张地问道:”医生说还有几日可以活?”
李瑶瑶嗤笑:“哎,医生说要是超过一星期不做手术的话,恐怕人就没了。”
“所以沈惊晚,你可要好好想清楚,现在承认你的罪名,没准南城不会怪罪你,我还能帮你救下你的父亲。”
傅老被杀的真相跟父亲的病危在脑海中交缠着,许久,沈惊晚咬着下唇,坚定地回道:“行,我签!”
协议书上,笔墨还未干的字迹,让她触目惊心。
原来这一切都早已注定。
捡起离婚协议书,她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累了,狠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李瑶瑶弯腰捡起协议,红唇白齿,笑的猖狂。
想到她自己即将成为傅家少奶奶,她心里乐呵。
……
沈惊晚哭累了,便睡在地上。
门,又突然响了起来。
沈惊晚从地上慌乱地爬了起来,看到门口的黑衣人。
恍惚之中,仿佛是谢彦辞的身影。
泪眼朦胧,轻声唤道:“是南城吗?”
“宋……宋小姐,少爷让我们赶你出去。”
陌生男人的声音响响起。
黑衣人尴尬地眼神看了沈惊晚一眼,嘟囔着:“说……说嫌脏!”
闻言,沈惊晚嘴角凄凉一笑。
嫌脏?
嫌脏怎么让自己照顾他三年?
谢彦辞,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狗东西!
她是被丢出来的。
天下着大雨。
皮包骨的身子砸到水泥地上,稚嫩的皮肤擦出道道血痕。
沈惊晚蜷缩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捂着肚子,意识逐渐迷离…
五年后。
上京迎来了国际时尚圈的泰斗史密先生,在华国第一次的画展。
此次发布会特意设置在空中花园酒店的顶层。
天台的玻璃特意运用了望远镜的设计,一抬眸就可以看到万里星空,脚下是数百种珍稀植物的园林景观,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舞台中央,一幅幅画作精致的摆放在橱窗里面,引得游客流连忘返。
沈惊晚作为史密斯画展的主理人,一袭白裙着身上,继续优雅大方,看着这宴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当她重回故土的时候,内心五味杂陈。
这时,一行人匆匆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男一女携手而立,男人西装笔挺,冷峻帅气,女的身穿高奢品牌绿色款拖地长裙,脖子戴着价值千万的成套珠宝,摇曳生姿,一颦一笑,皆让人惊艳。
此时,端着酒杯靠在桌子上的沈惊晚深黑冰冷的目光盯着那对男女,满眼都是恨意。
李瑶瑶,谢彦辞,几年不见,倒是越发的像是人模狗样。
他们一行人,声势浩大,引得来宾注目:
“哎,你看这不是傅家公子哥啊?”
“旁边那位是是不是李瑶瑶啊?你说她什么时候跟他结婚?都五年了,连点消息都没有。”
“谁知道啊?听说人家当年挤走了宋家千金,这么有能耐抢到手到现在人老珠黄,都还没结婚,估计后面都生不出来孩子了。”
闻言,李瑶瑶眼尾闪过锋利的目光,勾着谢彦辞的手腕紧了紧。
这些年来,她曾多次跟谢彦辞提过结婚一事,可是他却在傅老去世之后患上了狂躁症,整个人郁郁寡欢,终日需要药物来缓解心头的烦躁。
李瑶瑶尝试着带他出去旅游,看遍山河大河,领略风古人情,为的还是自己能嫁入傅家,当傅家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