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薇理直气壮的双边完,静静的看了一眼霍川贤,随后笑着踮起脚尖,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猜出这三年里你的身份是谁。”
说完,盛凌薇也不管霍川贤眼中的震惊,转身走到大队长旁边,面对着还在极力讲她那副歪理的李秀花婆媳。
“李秀花,你刚刚一直在说霍川贤离开村里的这三年是因为偷窃、杀人被关起来了是吧!”
李秀花没想到她都那么说了,眼前这个小知青竟然还要再来问一遍,不明白盛凌薇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点了点头:“啊,咋地了?”
“咋地了!”盛凌薇眉头微挑,勾起嘴角,一脸讽刺的看着这个女人,微微歪着小脑袋,眉眼中出现一抹高傲的神色。
“你说咋地了,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到处瞎嚷嚷,队长叔说你污蔑霍川贤哪里说错了,我看你就是个啥也不懂的法盲。”盛凌薇最后一句话音量突然抬高,高声却不尖锐,却落地有声,瞬间吸引了更多的人。
紧接着,盛凌薇摆出一副高傲却自信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李秀花:“霍川贤离开金阳大队三年,当初若只是偷窃被抓,有背景有钱,完全可以拿钱出来平事儿,单单就只是用钱补偿被偷的那家人就好。
但是霍家大房的人能被你们这帮人如此欺负,很显然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更拿不出来这个钱。若是如此,霍川贤因偷窃被抓之后,又拿不出足够的钱来补偿,公安便会根据我国国法将霍川贤送去农场劳改,可你们看看霍川贤现在的样子,像是在穷苦地方劳改了整整三年的样子吗!”
听完盛凌薇这话,四周的人将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霍川贤身上。
现在的霍川贤比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更高、更壮、更成熟了,皮肤也黑了不少,一头的短寸发让他更显的精神抖擞,眉眼也比三年前更加精锐有神。
这三年霍川贤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但绝对不是整天被看管,吃不好饭,睡不着觉,还要在贫困地方每天劳改的苦。
现在的霍川贤,更像是每天奋力锻炼身体而形成的一身结实肌肉和高大体魄,脸上的神色和整个人的气色都很好,比他们这些整天在地里劳作的人还要好,起码看得出霍川贤在外的这三年吃得饱、穿得暖,过的估计比他们还好呢。
这下子,所有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难道真是错怪他了!
“看到了吧!”盛凌薇微笑着看了一圈的人,最后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李秀花的身上,“听说咱们隔壁大队去年就有一个被送去农场劳改了整整两年的人,回来以后整天无所事事,经常会来咱们金阳大队找人打牌,想必各位也见过那人。
那人只是被送去农场两年,听说被抓走的时候因为家里宠着、溺着,养的肥猪老胖,可是只是被送去农场两年回来之后瘦的跟麻杆似的,且双眼无神,像是受了天大的罪才回来似的。
可是,霍川贤却离开的三年,你们看看一样吗!”
盛凌薇说的人,在场的这些金阳大队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这么不对比可以之前说的更清晰了。
“对啊,这霍家大小子跟隔壁大队的万老五完全不一样了。这还比万老五多一个年头呢,咋可能是被关起来了哦。”
“可不是,万老五回来那天我正好就在隔壁大队,可是亲眼看见的,回村的时候差点没摔地上,整个人就好像被抽干了似的,还上啥工啊,听我娘家人说,那万老五在家里养了半年才缓过劲来,差点没气死他那几个嫂子。”
“可是霍家大小子前天回来的,第二天就上山去帮他阿婆采药去了,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看着比以前可结实多了。”
盛凌薇满意的听着四周传来的讨论声,目光讽刺的看着李秀花:“你说的杀人被抓更是无稽之谈。若是那么大的罪,就算不把他抓去吃花生米,也少说要关个几十年的,三年就放出来,你当他霍家有天大的背景吗,若是如此,哪能还在这里忍受你这个无知村妇的恶意污蔑。
李秀花,你可以知道恶意污蔑、随意造谣他人也是犯法的,我看最该被抓被关的是你才对。”
盛凌薇说完,扭头看向秦建设,开日就道:“秦叔,带人来了吗。我要告李秀花毁人清誉、恶意污蔑霍川贤。”
盛凌薇说完这句话,旁边看热闹的一群人也顺势看向来了之后就说了开头那一句话再没出过声的那两个人,看着其中一个人身上那一身公安制服,瞬间反应过来了。
卧槽,这都不用去县城报案了,直接就有公安在这里啊,而且……而且还是人家安知青的亲戚。
这下子,李秀花也反应过来了,在看见秦建设那一身公安制服之后,突然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妹,妹子,你咋,你咋能这样呢。俺跟你说这些不也是,不也是为你好,怕你刚来别人骗了吗,你咋能帮霍川贤不帮俺啊!”
李秀花一脸震惊的看着盛凌薇,仿佛盛凌薇背叛了她似的。
“呵!”盛凌薇好笑的看着地上的人,讽刺的说道:“你脑子有病啊,霍川贤的小爷爷是我爷亲妹妹的爱人,我认识他的时候,霍家龙凤胎还没影儿呢,那个时候他可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妹妹,十几年的情谊,我信你不信他?”
盛凌薇讽刺的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呵,我怕我爷回头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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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俺哪里知道你和霍川贤还有亲戚关系啊,凭啥抓俺啊。”
李秀花听见盛凌薇竟然让公安抓自已,立马吓的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嚎叫了起来。
要说下乡人最怕的人是谁,那绝对就是城里那些当官的和公安。
这年头法律还不完善,对于普法这一块更是几乎没有,特别是在乡下,法盲比比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更好忽悠。
“你说凭啥,就凭你空日白牙,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随意污蔑造谣霍川贤,光凭这一点就该让公安抓你。”
盛凌薇微笑着看向一脸恐惧的李秀花,轻柔的说道:“就你这种行为,送你最偏远的农场劳改都不为过,最起码三年。”
“不,不行,不行!”李秀花吓的满脸惨白,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浑身颤抖着喊道:“我家里还有娃呢,我不能被抓,不能被抓,老王家会把我休了的。”
“啥,你们还要抓我儿媳妇,凭啥啊。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领导都说了现在那个啥话自由,凭啥不让你啊。”旁边的老王媳妇一听不干了,原本长得就尖嘴猴腮,还是个吊眼,看着比她儿媳妇长得都尖酸刻薄,这会儿更是尖利着嗓子,一脸凶狠的指着安???温雅。
“我说你这个臭丫头片子胡咧咧啥呢,还敢抓我儿媳妇,老娘看你是不想在俺们村呆了是吧!”
“老王媳妇你说啥呢,哎呦喂,大队长给你干得了,你还敢威胁人了是吧,啥时候咱金阳大队是你这个老姑婆说的算了。”
大队长在旁边听到这话气得指着老王媳妇就是一声怒斥,是一点没给她留脸。
“嘿嘿,我也想看看,这位同志是怎么让我哥俩的小侄女在你们大队待不下去。”林守信勾着嘴角,双手揣在裤兜里,歪着个头,笑的一脸痞气。
就挺不像个好人的!
霍川贤更是直接走到了盛凌薇的身后,冷着一张脸,带着一身的慑人戾气,冷眼看着老王媳妇,看的老王媳妇浑身一颤,额头瞬间冒出了一成冷汗。
“你,你们要干啥啊,还,还敢打我老婆子咋地。”老王媳妇强忍着恐惧,勉强的挺直胸脯看着霍川贤。
“打你倒是不需要!”霍川贤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森冷,抬头微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子,接着十分冷漠无情的说了一句:“不过婶子怕是忘了我霍川贤以前的脾气,希望回头你家那几个儿子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点。”
“你,你要干啥,干啥啊!”儿子绝对是老王媳妇心里的软肋,特别是小儿子,那更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宝儿,听见霍川贤这么威胁自已,立马就慌了。
“老王媳妇,你再敢胡咧咧,明天我就让你家老王和你儿子去浇粪、收拾猪圈。”大队长连忙走到霍川贤和盛凌薇两个人身前,将二人挡在了自已身后,指着老王媳妇大吼。
“威胁恐吓,罪加一等,秦叔就这婆媳俩,足够判个三年起步了吧!”盛凌薇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说话就是那副软软糯糯、吴侬软语的沪市日音,听起来甜甜的,却吓的对面那俩婆媳更是惊恐不已。
“肯定是够了的,雅雅你在这里等着,叔去你们大队部打个电话让城里的同志过来抓人。”秦建设十分上道的接下了话茬,说着就要转身下山。
“别别别,公安同志,千万别啊。可不能抓我啊,我要是被抓了可就全完了啊!”老王媳妇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说着就要向秦建设扑过去。
“你干什么,站在那别动!”原本跟在后面的两个武装部的小同志连忙上前,一脸凶严肃的呵斥老王媳妇,那样子仿佛声音对方铺上了袭击公安似的。
“原地别动,不然我们先把你抓回武装部。”
“不行,可不行啊!”
老王媳妇吓的连连后退,拼了命的摆手摇头,脚下一个不稳再次坐到了地上,那“砰”的一声,听的周围的人都替她疼。
公安对于乡下人可能还远着点,但经常来村里巡逻或者是在周围山林里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