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准说我胖!” “那叫说你吗,我开心呢,刚回来那阵儿,瘦得跟猴儿一样。” 他语气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不舍,如离别前的最后一次爱怜,祝元枝觉得陶冼承不大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你怎么了?” 陶冼承看着她,认真极了,像是想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一样。 “没事。” 不对劲。 “不可能没事,有什么说什么,跟我你还瞒?”祝元枝把他的手抽出来,一脸正色地质问。 陶冼承没想瞒她,说那么些没用的无非是想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男人把唇贴上去,一边吻着一边说:“离开你一阵儿,能照顾好自己吗?” 祝元枝听到这话连忙撤开,“说什么呢,你要去哪?” “说真的,你收拾收拾,明后天吧,跟着韩六回东北,你可以住我那房子,无聊就去找我爹妈,我跟他们说过我有你了,就当自己家住,别拘着。” 一连串的叮嘱听着不像是假的,祝元枝用力一推,站起来急得跺脚。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说啊,莫名其妙讲这些做什么。” 陶冼承叹了口气,把人抱回来,用舌尖把那些收不住的咸涩一并咽下,“别老哭,你一哭我难受死了,总这样我怎么放心。” “哥在外面干了不好的事儿,总得付出代价,两三年吧,很快的。” “好好吃饭,…
陶冼承早上走得急,都没有过多缠着祝元枝要亲要摸的,留下两句话就出门了,祝元枝以为他有很多事要忙,还想着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但他晚上六点来钟就到家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听见门响,祝元枝从里屋走出来,扒着门框问。
“忙完就回来了。”陶冼承用脚想都知道宋其芳会干出什么事,不出意料的话,警察今晚就会来到家里给他押走,他倒是不怕,他怕祝元枝受不了。
“媳妇儿。”陶冼承拍拍大腿,示意祝元枝坐过来。
“怎么了?”
陶冼承把手摸进祝元枝衣服里,捏着肚子微微突出的肉,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终于涨点儿肉了,没白喂你。”
一听自己胖了,祝元枝慌乱地捏起自己的脸感受着肉的厚度,慌乱问道:“胖了吗,真胖了?”
“胖个屁,一百斤都不到。”
“那你不准说我胖!”
“那叫说你吗,我开心呢,刚回来那阵儿,瘦得跟猴儿一样。”
他语气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不舍,如离别前的最后一次爱怜,祝元枝觉得陶冼承不大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你怎么了?”
陶冼承看着她,认真极了,像是想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一样。
“没事。”
不对劲。
“不可能没事,有什么说什么,跟我你还瞒?”祝元枝把他的手抽出来,一脸正色地质问。
陶冼承没想瞒她,说那么些没用的无非是想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男人把唇贴上去,一边吻着一边说:“离开你一阵儿,能照顾好自己吗?”
祝元枝听到这话连忙撤开,“说什么呢,你要去哪?”
“说真的,你收拾收拾,明后天吧,跟着韩六回东北,你可以住我那房子,无聊就去找我爹妈,我跟他们说过我有你了,就当自己家住,别拘着。”
一连串的叮嘱听着不像是假的,祝元枝用力一推,站起来急得跺脚。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说啊,莫名其妙讲这些做什么。”
陶冼承叹了口气,把人抱回来,用舌尖把那些收不住的咸涩一并咽下,“别老哭,你一哭我难受死了,总这样我怎么放心。”
“哥在外面干了不好的事儿,总得付出代价,两三年吧,很快的。”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去到那边之后,你也不用怕无聊,朋友多着呢,想找谁都行,谁敢欺负你,等我出来告诉我,我揍他。也别怕花钱,一会儿给你张卡,里面有十五万,本来寻思给自己养老用的,现在有你了,你想买什么买什么,给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行不?”
祝元枝跨坐在他身上,搂得紧紧的,哭得不成声,“你他妈要干什么啊陶冼承!”
陶冼承故作轻松一笑,把祝元枝抱起来回到屋里放在床上,像之前每个夜里一样拥住她,脑袋附在耳边,“祝元枝,我从来不后悔,一丁点儿都没有,你离婚证拿到手里那天,我他妈要开心死了你知道不,所以别哭,哥求你,别哭,按我说的做。”
“不行陶冼承,不行不行......”祝元枝知道,陶冼承不会随便离开她,这个结果已经是他能努力的最优解了。
“哪那么多不行的,你小孩儿啊。”
他知道祝元枝接受不了,半开玩笑地哄她。
祝元枝脱离他的怀抱,把脸埋进被里,撕心裂肺地嚎叫,清醒时分的痛苦最为致命。
陶冼承没法子,连人带被一起捞起来,分离是必然的,他破天荒的也想掉眼泪,吻着她的后脖颈,“很快,说不定用不上那么长时间,顺利的话可能会减刑,一年半年说不准就出来了。”
祝元枝转过身,泪眼汪汪,郑重其事地唤他。
“陶冼承。”
陶冼承额头抵住她,“老公在呢。”
棕色的瞳孔变成人脸影像的底片,祝元枝盯着他无比认真地说:“我不走,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回去,我每个月都去看你,我肯定不走,谁说也不行。”
“在这呆着干嘛,还没待够啊,家那边好玩儿着呢。”
“不行!”祝元枝坐着跳起拥住他,随后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陶冼承,“肯定顺利的,说不定几个月呢,很快的。”
她慌乱的样子,陶冼承尽收眼底。
“嗯,说不定的事儿。”这话是说给祝元枝听的。
祝元枝咽下一口气,平复住情绪,强作笑脸说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没等陶冼承应答,祝元枝逃一样去了厨房,她不知道要做什么饭吃,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继续哭了,不管陶冼承怎么说,她始终觉得这是自己的事,他那么好的人,无缘无故进监狱,她受不了。
祝元枝来到这之后没做过什么饭,菜刀握在手里使用的不大熟练,走神的一瞬间,锋利的刀刃割破食指,翻出肉,生理的剧痛与心理的悲鸣合奏,她蹲在地上抱紧自己。
陶冼承从里屋跟进来,一滩血铺在地上,扎眼的红让他乱了阵脚,“我他妈真操了祝元枝,你整死我得了!”
祝元枝抬眼,眼圈红的不像样,不住地说着:“对不起陶冼承,对不起......”
“他妈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陶冼承没心思哄她,手掌圈紧汩汩冒血的手指,拿厚衣服把人一裹单臂抱起向外走去,刀割的太深了,露出白筋,肯定得缝针。
一出门,三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好进来,徐长林惊得不知道干嘛,胡乱解释一通。
“你就是陶冼承陶先生是吧,我们接到民众举报,说你涉嫌非法掩埋尸体,请跟我们走一趟。”
陶冼承没别的感觉,单纯觉着警察来的太不是时候,至少让他陪着祝元枝处理好伤口再来也行啊。
“好,我妻子手坏了,我嘱咐几句就跟你们走。”
他把祝元枝放在地上,眼见陶冼承马上要被抓走,祝元枝有些站不住脚。
“祝元枝。”
“在。”
“韩六在门口,一会儿跟他去医院,好好养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