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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钰没忍住真实情绪哼了一声，何止小气，他简直是她行路上的绊脚石。

从温煜鑫到温晗，从她差点出车祸到在罗布泊遇难，沈凉砚哪次站在她这边？不仅没有站在她这边，还帮她的仇家。

“三爷向着温晗我清楚，但我也要通过别的途径保护自己，那个账号，三爷能不能别动手脚？”

三两句就给沈凉砚定了罪，也把今晚的症结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

沈凉砚郁结，看许钰泪光闪烁的倔强眼神，那里面满满的怨恨和祈求，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一阵烦躁，想抽烟压一压，掏兜才发现西装裤早被换下，他身上穿的这件没有塞烟；想喝水，更发现床头空荡荡一片，连块糖都没有。

响动的门铃解救了在阴郁情绪里挣扎的两人。

沈凉砚暗松一口气。

“肩上的伤拿什么刺的？”医生德高望重，一只眼镜透出犀利的光，审视着沈凉砚。

许钰在旁边递工具，也凑上前看了眼，肩上的伤口本来已经快结痂，但一处突然流血的地方，有一处楔形伤口，看起来像是拿笔刺的。

“血流了不少吧，怎么这么狠，是被什么尖锐物体撞到了？钉子？”

“还是笔？”

医生镜片后，凛冽的光射出来，似要把沈凉砚背后的秘密戳穿。

许钰的眼神略过他，似乎想到什么，唇角噙着笑随口道:“这是总统套房，应该没有裸露的钉子吧？”

不料遭到沈凉砚的抢白，“总统套房又能怎么样？没收拾好钉子也是有可能的。”

许钰瞥向撒谎不打草稿的沈凉砚，“所以钉子在哪？我找服务员来修。”

沈凉砚桃花眼闪烁，“我丢了。”

医生好笑，“你伤的是肩膀，又不是眼。”

沈凉砚哂笑，桃花眼明明没瞭起看向许钰，她偏偏觉得他幽怨又委屈。

“病号负伤，看见了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