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第一时间捡起了自己刚刚落在甲板上的起爆器!
“贝拉!”
威廉恼羞成怒的从仓里出来,身后跟着一大帮的人。
贝拉扬气手里的起爆器站在甲板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威廉我不想你死,你让他们住手我就扔了起爆器不然,我们大家都死在这里好了!”
威廉拿下鼻梁的眼镜直接扔了出去,视线落在不断徘徊的游艇上,威廉那支残手缓缓的指向纳兰逸:“你敢摁起爆器,纳兰家的三兄妹也跑不了,有种你就摁下去!”
贝拉被一群人逼着不断往后退,后腰一直抵在了甲板的栏杆上退无可退才勉强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下面发现纳兰夜还没有离开:“你们还不走?!”
涂清浅抱着自家四哥无能为力:“六哥,走吧!”
纳兰夜看向自家四哥:“我们就这样走了不顾四嫂,四哥会恨我们的 !”
涂清浅哭着抱紧自家四哥:“能救一个是一个,走吧六哥!”
贝拉宁死也要回去断后就是想让她四哥活!
纳兰夜望向游轮上的贝拉咬咬牙:“四嫂!”
贝拉微微偏头,看着快艇快速的驶离贝拉心还没落地,威廉快速的给了身边的 人一个眼神,突然有几人转身朝邮轮后面冲了去。
贝拉知道邮轮的后面有两艘快艇,但是此刻她已经冷静了,心里的恐慌跟害怕随着纳兰逸的离开不知不觉消失掉。
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威廉贝拉眼泪决堤:“能再次看到你我真的很激动很高兴,知道你为了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很愧疚也很想努力的补偿你,但是威廉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是生是死我选纳兰逸!”
威廉双眼赤红五官扭曲,站在贝拉两步开外的距离双手用力握拳:“他根本不爱你!”
贝拉看着后面的两艘游艇启动泛起的浪花,轻轻的闭上眼睛:“但是我爱他,对不起了威廉...”
贝拉用力摁下了起爆器!
她用实际行动用自己的生命告诉纳兰逸,她的心到底在谁的身上!
船后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想起!
“贝拉!”
威廉不顾一切的朝着贝拉扑了过来带着爆炸的巨大冲击波!
“别怕,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这一刻,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
“贝拉!”
远远的,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的蘑菇云,涂清浅震惊的张大嘴巴久久的愣神。
纳兰夜无助的垂着游艇的方向盘一个大小伙子嚎啕大哭。
...
深夜,医院的急诊室走廊。
一走廊的人却安静的 可怕。
一名护士从里面出来:“王教授说伤者求生的欲望非常强烈请大家放心。”
涂清浅知道她四哥这么的想活着是因为贝拉,他昏迷了根本没看到贝拉为了断后让他们安全离开,引爆了起爆器!
...
第二天清晨,纳兰逸的手术成功。
虽然人还没醒过来,可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
一个月后,根据贝拉给的证据奥坤的情妇为首的一帮罪犯被依法宣判死刑,t国激进派收受奥坤大量的财力人力支持破坏两国建交致使官员行凶灭口的罪行被揭露,解决了斯尔纳皇室的政权危机。
纳兰赫的危机也自然而然的解除,蓝楹也准备回军部。
一切貌似尘埃落定。
...
几个月后,又是一年中秋。
纳兰逸伤好出院。
从知道贝拉出事之后纳兰逸一直很冷静,在医院里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并没有表现过多的悲伤,只是人比以前后加的沉默了。
很多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你们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
纳兰逸看着接他出院的一大家子淡漠如长的声音开口。
二十分钟后,纳兰逸来到大使馆。
轻轻的推开贝拉曾经住过的房间,不远处的窗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瘦瘦高高的身材,一身浅色系西装。
听到身后的动静,年轻的男人转身,五官跟贝拉有几分的相似。
纳兰逸一眼认出了来人,是贝拉的三哥。
斯尔纳.贝执。
异卵双生。
虽然只比贝拉早几分钟出声,但是纳兰逸还是开口尊称一声:“三哥。”
贝执靠着窗户一腿伸直一条腿微微弯曲,低垂着眼睑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一手把玩着一把精巧的金属打火机,没有去看纳兰逸:“我来收拾我妹妹的遗物,看看有没有你的东西,拿走。”
不冷不淡不温不火的语气,贝执逆天长的睫毛轻颤。
虽然贝拉出事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可是贝执的身上依旧一股淡淡的忧伤。
纳兰逸红的眼扫了下贝拉的房间,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贝拉床上的一个大的行李箱上。
轻轻的拉开行李箱,里面是那副被他丢弃的玫瑰花标本相框还有,他生气扔掉的自己一件黑色长款大衣。
轻轻的把拉链拉上纳兰逸看向贝拉的三哥贝执:“抱歉!”
提起行李箱纳兰逸转身就走。
身后,依旧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其实你跟威廉,不是很像!”
见纳兰逸的脚步停下,贝执站直了身体朝纳兰逸走来:“我们都以为她跟着叔叔来到这里慢慢就淡忘了跟威廉那段感情,没想到她却为了你把命搭在了这里,小姑娘为了感情迷迷糊糊的很正常,可是逸少爷人间清醒,错过我妹妹这样爱你的女孩,你后悔吗?”
四目相对,贝执眼神似是而非,纳兰逸眼神严肃而又痛苦。
沉默了良久,纳兰逸艰难出声:“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去换她!”
贝执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逸少爷从不虚言,我信。”
312 赫顶流:打不过你我赖还能赖不过你?
中秋节,本是一家团员。
可是因为贝拉的事情大家都没了心情。
早早的吃了团圆饭大家过回各家,温夏见纳兰逸准备离开起身拦住:“老四,今儿大十五的,留在公馆吧。”
纳兰逸一整晚都是这样淡淡的表情:“我没事,我先回去了。”
...
纳兰逸回到自己别墅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空无一人的偌大别墅里寂静的可怕。
拎着从带使馆带来的行李箱纳兰逸直接上了二楼。
曾经他也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在书房里工作...
可实现在一切回归到最了初的 平静,哪哪都不对。
打开行李箱一样样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着贝拉时刻准备离开要带的必需品里,是那副干枯的玫瑰花标本相框还有他的大衣时,纳兰逸仿佛被人死死的扼住了喉咙一样,喘不过气来。
铺天盖地的情绪无处躲藏,一颗心被被狠狠的撕扯着疼。
为了不让她卷进这场危险他一直对她视而不见,一次次的说着最狠心的话想把她推开,推的越远越好甚至逼她回国。
可是她却在眼泪的陪伴下越来越坚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与狼为伴替他搜证!
更是不要命的去救他!
轻轻的闭上眼睛,那一身的白纱上面片片的红刺激着纳兰逸的每一根神经。
低头看着手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