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得册封,便逾矩穿上皇后的吉服,难道不是魅惑君主换来的?”
沈小曦料到有这一茬,继续反驳:“你们说ᴊsɢ妾魅惑君主,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质疑皇上的品行?认为他是个意志不坚定的男人?皇上复辟前,一呼百应,你们更是山呼万岁,难道不是为皇上的个人魅力所臣服?”
不是为皇上个人魅力所臣服,那就是为形势所迫。
她在暗示他们一个个才是贪生怕死、没有个人意志的人。
许文松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当即叱道:“这妖女舌灿莲花,确有蛊惑人心的本事,皇上千万要明察啊!”
这是攻击她能言善辩了?
原来太会说话,还是错了?
第443章 天下第一之恶徒!
沈小曦给气笑了:“到底是我蛊惑人心,还是你们杞人忧天?皇上从来不近女色,一直以来就我一人,他是真心爱我,我也是真心爱他,我们夫妻和乐,恩恩爱爱,今日我穿了个皇后吉服,就是祸国了?他只有我,也只爱我,给我一定的殊荣,碍着你们谁了?你们就看不得皇上好是吗?”
许文松哪里敢有看不得皇上好的心?
他挣脱侍卫的辖制,就跪下反驳了:“微臣主管礼法,深知上行下效的风尚,如果皇帝不带头遵守礼法,何以服众?宁氏,你刚刚这话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余庆则也跪下说:“皇上是少年天子,初登帝位,自当爱护羽毛。他便是爱你,这爱意也要节制。”
“节制?这个词好。”
沈小曦认可余庆则的话,点头说:“君主确实需要节制欲望。但他目前的欲望真的就过分了吗?我理解你们担心我女色祸国,但祁氏皇族数百年来有女色祸国的先例吗?先皇后琅鸢在赵氏篡权之前,察觉到他的野心,将双生子之一的小皇子送去了明空寺,这是何等的敏锐与果决?她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为祁氏皇族保留了唯一的皇室血脉,这才有了今日祁氏王朝的复辟,难道不可歌可敬?我自不敢比先皇后,之所以提起她,只是想你们明白,女色没那么可怕。我会谨遵先皇后遗风,为祁氏一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各位大臣既然忠于祁氏,何不等等再看?何必这么快对我口诛笔伐?”
她这番话是很有说服力的。
众大臣一时寂寂无声。
祁隐便牵着她的手,上了车辇,赶去了天昭宫。
登基大典便是在那里举行,而那里已经传来了阵阵激动人心的鼓声。
“咚咚——咚咚——”
鼓声喧嚣,像是破空而来。
沈小曦坐在车辇上,看着两侧的禁军,高举的刀枪都系着红绸,密密麻麻飘扬着,如同翻滚的红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过之处,无不下跪,声音更是响彻云霄。
这是独属于帝王的荣光。
沈小曦深呼吸一口,攥紧了祁隐的手。
祁隐温柔地看着她,适时送上爱的鼓励:“别紧张。你做的很好。不,你做的比我都好。”
她靠自己的魅力征服了那些大臣。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太棒了。
他因她而骄傲,满脸星星眼的笑。
沈小曦想着自己刚刚的话,哎,多亏了演艺圈的表演经验,实则她很心虚的,也没那个野心,想着效仿先皇后做些什么,就很低调:“你别夸我。我就随口说说。”
“你能说就行。其他的,有我替你达成。”
祁隐从来对她没什么要求,她的才华只是锦上添花,没有的话,也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爱意。
其实,沈小曦就是在他充沛的爱意里获得了无限的勇气。
“嗯。”
她含笑点着头,目视前方,看着天昭宫越来越近。
那真是一座宏伟的宫殿。
单台阶目测就有二十米之高。
车辇缓缓停下来。
沈小曦跟祁隐下车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包括那些跟随着的大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比之前还有响亮。
沈小曦俯视而去,一片乌泱泱的人头,望之不尽。
这便是君临天下的感觉吗?
啧啧,确实很爽啊!
“小心些。”
祁隐牵着她的手,慢慢走上了台阶。
沈小曦跟他并肩前行,一步一步迎接他们的时代。
但好事向来多磨。
一大臣骤然站出来,指着祁隐,破口大骂:“赵氏孽子,你休要拿着祁氏身份说事!你痴恋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沈小曦,先皇不许,你便假借祁氏皇嗣的身份,谋朝篡位,如此,弑父奸妹,无视人伦,真乃天下第一之恶徒!”
这番话吼得惊天地泣鬼神,把在场的人都给震懵了。
偏他还在吼:“各位大臣不要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祁氏皇嗣!敬王有传国玉玺跟传位诏书为证,上面言明事情经过:赵氏孽子,狼心狗肺,弑父奸妹,人人可诛!”
第444章 包括她。 都将是他的战利品。
这盆脏水泼得那叫一个狠!
尤其脏水里还混着狗血。
大臣们被刺激到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
“真的假的?”
“皇上为了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一起,才说自己是祁氏皇嗣?”
“我们被骗了?”
“不会吧,不会吧?宁氏虽美,何至如此?”
“对啊,对啊,先皇那身体,本就病弱,一看就活不了多久,等他驾崩,宁氏不还是会落他手里,他何止如此?”
“但敬王有传国玉玺,还有传位诏书为证,这说明敬王才是正统吧?”
……
他们怀疑了祁隐的身份与地位的合法性。
沈小曦听到这些,皱眉看向祁隐,一时手足无措:这意外来的太突然了!怎么办?
祁隐看出她的慌张,握紧她的手,安抚着:“别怕,我在呢。”
他很淡定,甚至淡定地笑了:原来敬王偷玉玺,是打了这个主意?
真是登不上台面的行为!
愚蠢的可怜又可笑!
同一时间
吉州行宫的寒烟水榭里
赵惩正自己跟自己下棋,忽然就打了个不雅的喷嚏。
“阿嚏——”
有人在想他吗?
会是谁呢?
他摸了摸鼻子,抬头看着不远处喂鱼的人,问道:“阿纯,你说,他的登基会顺利吗?”
陶乐纯趴在栏杆上,丢着鱼食,闻声回头,看他一眼,冷冷淡淡没说话。
她来到吉州后,对他向来是冷淡的。
高傲如她,也做不出谄媚逢迎的姿态。
赵惩深知她的性格,也很包容她的高傲,就像现在,她看他一眼,他就满足了,不再下棋,走过去,从身后揽着她,感觉到她的僵硬跟排斥,还是不撒手:“阿纯,与朕说说话吧。”
“无话可说。”
陶乐纯感受到他大手的滚烫温度,皱起眉,很不自在。
她从未近过男人的身体,哪怕年近三十,一身成熟女人的风韵,也没有女人三十猛如虎的浪荡,而是排斥、反感,很有些性冷淡的意思。
赵惩自然感觉到她的冷淡跟排斥,但他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怕再等几天,就很耐心体贴:“那你就回答朕的问题。”
他刚问了祁隐登基的事。
陶乐纯想了想,就回了:“他是祁氏皇嗣,有祁氏的福荫,如今天下归心,自然是顺利的。”
赵惩也知道这点,勾唇一笑道:“如果他不是祁氏皇嗣呢?谁能证明他是祁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