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简夏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像是从前那般将她打横抱起。
男人胸膛的温度,曾经令她无比留恋……
只可惜,再也不属于她。
……
西洲,君悦大酒店。
江屿川在套房门口焦灼的来回踱步,直到看见电梯门打开,严陌尘抱着昏迷的简夏,大步走来。
“简夏怎么样?张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张书源,严陌尘的私人医生,早就在总统套房内恭候。
严陌尘横抱着简夏径直进了房间,抬脚踢上套房门。
门,咔哒一声,重重合上。
江屿川被隔绝在门外,愣了下。
好像自始至终,无论他怎么关心简夏,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于是,他安分的,候在门外。
……
总统套房内。
简夏浑身发寒,冷的跟个冰块似的。
张书源查看一番后说:“她淋了雨,额头又破了,现在已经烧到39度,我开一副退烧药和消炎药,你喂她吃下去,今晚再发一身汗,应该就没事了。她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是我来还是……”
“你出去吧。”
医生会意,“好,那我把碘伏和药膏放这儿。我先出去,薄总,你有事叫我。”
“嗯。”
医生丢下医用物品后,便离开了房间。
严陌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明是她背叛他,他恨她都来不及,可如今,却又一次,犯了贱。
简夏半梦半醒,浑身冷的像是泡在冰窖里,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仍旧抖的不像样子。
她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严陌尘大手一挥,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扒掉了她身上所有衣物。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简夏冷到瑟缩,“冷……好冷……”
严陌尘起身,想去调空调温度,简夏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抱抱我……好吗?”
真的好冷啊。
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相思该怎么办啊?她欠严陌尘的债,又有谁替她还?
男人背对着她,身形顿住。
有那么一瞬间,严陌尘以为,他们还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只有六年前的简夏,病了以后,会这样对他撒娇。
僵硬几秒后,理智让他丢开她的手。
可简夏……从他身后,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好暖和啊……就让我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她不贪心。
严陌尘彻底僵住了,“简夏,你知道我是谁吗?”
“简夏,我不是你的谢医生。”
严陌尘正要掰开紧紧缠在他腰间那双素白的手。
靠在他背上的人,声音沙哑呢喃:“你是严陌尘……就抱一会儿……”
她怎么会认错呢?
他是严陌尘啊,她爱了六年又努力忘了六年的人,她不会认错。
忘不掉,总是反反复复的让她心痛。
那句话说的没错,年少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却又无法走到一起,往后遇到的其他人,再也比不过他的一丝一毫,会误终生。
她太冷了,意识不清的用力抱住他,只想在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他似乎,无法推开她。
严陌尘闭了闭眼,倏然转身,大手捏住她那截白皙的细细脖颈,往大床上压,俯身欺上来。
那双沉寒的黑眸就那样盯着她,目光危险:“冷是吗?简夏,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含住一颗退烧药,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低头,欺上她发白的嘴唇……舌尖那颗药片,被推进她口中。
药味化开,一片苦涩……简夏皱了眉头。
可那吻,却依旧在彼此唇瓣辗转,越来越肆意。
严陌尘并不温柔,简夏久不经人事,痛的想逃,却又被那只大手按回来。
男人的大手,掐着她那截细软腰肢,似要折断她。
他抵在她耳边哑声质问:“谢钧也这样碰过你?”
她以为是梦。
否则,严陌尘怎么会碰她?
她手臂下意识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只想在这虚妄的梦境里,汲取更多的温存暖意。
因为是梦,简夏变得很大胆。
她攀上他肩膀,主动的要命……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脖颈,长指插进她浓密发丝里,逼近,漆黑深眸盯着她:“想要是吗?”
“……”
又凶又狠,彻底放肆。
……
隔音极好的总统套房,隔绝了外面剧烈的风雨声。
唯有痴缠娇吟,充斥一室。
好痛啊,不过终于不冷了,他身上好热……简夏眷恋至极。
……
江屿川和张医生候在对面的套房里。
过了许久,严陌尘没有出来。
江屿川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
“张医生,你走吧,大概没事了。”
张书源离开后,门没关,正对着对面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