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养育之恩如父亲般的男人,余雪怜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哽了哽,沙哑的回到:“好,晚上下训后我去找您。”
“好,好,好。”
临走时,老首长看着站在余雪怜一旁的男人,谢厉州朝着他敬了个礼,“你也和雪怜一起来吧。”
都是过来人,他看得出来这小伙子对余雪怜的深情。
罢了,既然自己的儿子没有办法照顾好她,那就托付给一个重要的人。
谢厉州点头遵命。
回大院的路上,谢厉州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刚才那位老首长,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余雪怜没有没有否认:“是,在我父亲离开后,是他抚养我养大。”
说到这,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可我让她失望了,到头来还是离婚了。”
听到这里,谢厉州心中的猜想也得到印证。
他没再多说,岔开话题换了个语气。
“好了,都过去了,下午还要回训练场,回去之后先好好休息。”
余雪怜深呼吸一口气,默默点了点头。
可一下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再次遇见老首长,看着他的身体硬朗,她是欣喜的。
只是一想到是因为她的原因才让老首长昏迷,她就不可以原谅自己,又有什么脸去见老首长。
这样想着,一晃时间就到了傍晚。
吉普车内,谢厉州看着迟迟不下车的余雪怜,轻声的安抚:“你要是不想进去,那我们就不去了。”
沉默过后,余雪怜才调整好自己,下了车。
再怎么样自己也欠老首长一个道歉,就算现在没有儿媳的关系,自己也该是要去拜访老首长。
院内,老首长背手看着门外。
一会探头望,一会又回头看着厅内老伴的照片。
对着老伴的照片,自言自语道:“老伴啊,雪怜回来了,这孩子从小就吃尽了苦……”
一想到当年要不是他乱点鸳鸯,就不会害得两个孩子走到如今的地步。
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再也不想儿女情长。
“都是我的错,这次我一定不再逼着他们了,只希望他们自己都好。”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时,保姆上前高声告诉他:“首长,他们来了,少夫人回来了。”
第22章
话刚出口就觉得说错了话,立马改了口。
“是……余小姐回来了。”
老首长也愣愣了,招了招手说道:“好,你去准备饭菜吧。”
保姆得到指令,进了厨房。
余雪怜带了茶叶走进去,五年没回来,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见她发愣,谢厉州替她把礼物递给了老首长:“这是雪怜在南方,自己在茶庄采的茶叶,首长您尝尝。”
老首长看着瘦弱的余雪怜,心疼道:“孩子,你有心了。”
接着立马让去泡了杯,端起来轻轻品尝。
顿时,浓郁的茶香溢满喉咙。
“果然是好茶。”
更重要的是心意,都这么久了,余雪怜还记得自己的喜好,可见是个善良的孩子。
三人有说有笑,好像这五年的离开不存在般。
余雪怜那份愧疚的心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一切好像都还没有变,还是那么的熟悉和温馨。
老首长笑着看着她,慈爱的问道:“小昊和甜甜两个孩子怎么样了?怎么没有把他们带来?”
余雪怜又给老首长倒了杯茶,然后才看像他回。
“您忘了,小昊都十岁了,甜甜也八岁了,他们都上学了,平常都住在学校。”
“这样啊。”
老首长拍了拍腿,恍然道,“对,是我忘了,时间过得竟然这么快。”
“就是,你们不要嫌我老头子啰嗦,人老了,就是怪想念他们的。”
余雪怜眼眶微红,温柔的说:“改天等他们从学校放假回来,我带他们来见您。”
亲人之间最割不断的就是骨血。
两个孩子自小就和老首长亲近,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血浓如水。
“好,那我可就等着他们了。”老首长欣慰笑着,很难得享受这样宁静的时光。
过了会,保姆过来喊吃饭,三人才结束聊天,走向餐厅。
“这些都是你之前爱吃的菜,快尝尝。”
听着老首长的话,保姆连忙接话,“老首长听说你今日回来,特意让我去市场买的新鲜鱼。”
余雪怜听着心里暖暖的。
她夹了一口:“好吃。”
大家开怀大笑,一餐饭其乐融融。
……
吃过饭,老首长将余雪怜叫到了书房。
老首长放下拐杖,坐在椅子上,从抽屉你拿出一个盒子。
“那小伙子不错,看得出来很疼你。”
话到了嘴边,余雪怜还是没有解释,也罢,反正和周时磊已经没有可能,就算被老首长误会也没什么关系。
再说,他也希望自己过的好。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见状,老首长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她:“这个盒子里是你亲生母亲给你准备的嫁妆,当初你给了新辉,我本想着等我走了再交给你。”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看来你们两个有缘无分,孩子,这些你自己留着吧。”
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余雪怜胸口好像被石头压着似的,闷得喘不过气。
如果自己接了这个盒子,是不是就代表和周家再也任何关系。
不是五年前就是这样了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一想到这个结局,心里会这么难过?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余雪怜敛去眼底的失落,回头望去,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周时磊。
老首长像是也没料到这个点会回来的周时磊,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时磊努力平复这心口的急促。
他直接走了上来,拉着余雪怜就进了房间——
第23章
‘咔嚓’一声,房门落锁。
一股刺鼻的酒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浓烈。
余雪怜退后了几步,疑惑开口:“你喝酒了?”
她不知道周时磊究竟要做什么,更是害怕他会做出什么。
一旁就是老首长,楼下更是谢厉州。
她希望周时磊能够冷静点,但这个想法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走向她时,就彻底慌了。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胸膛很烫,心跳也跳得很快,是从没有的快,余雪怜突然感觉有些认不清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而周时磊一句话都没说。
自从下午听到余雪怜那句绝情的话后,他整个人都感觉失了神,连签字都签错了。
所有人都说向来冷静从容的周大旅长出问题了。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想要来找这个女人。
后来听到保卫员说看到余雪怜会来老宅,所以他二话没说拿上车钥匙就回来了。
见男人不说话,余雪怜起身想要去开门。
“等等。”周时磊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聊一聊。”
听到这话,余雪怜攥紧了双手。
如果五年前,他能够给她机会让两人彼此都聊一聊,他们之间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所谓,往事不回首。
余雪怜平复好心虚,淡淡回应:“周旅长,我看就没有必要了。”
就是这般拒人千里之外的话。
周时磊皱眉,他生硬挤出句:“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屋内陷入死寂,余雪怜思考再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一来是以后还有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就算躲得了今日,也躲不过明日,还不如趁现在早点结局。
再加上,现在是在周家老宅,还有首长和谢厉州在。
她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她转过身,对周时磊淡淡开口:“说吧,聊什么?”
面对如此冷漠的女人,周时磊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几乎是快要压不住内心的冲动。
他猛然抓起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