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两日都在书房呢,那个书房冷的呀,床榻也不好入睡。每夜赵风都看着书房的烛火亮到翌日丑时才熄。”
聆玉半真半假地哄骗着温若初,就希望他俩的关系赶紧恢复如初。
这么娇软乖巧的太子妃,可不能就这样跑咯。
温若初半信半疑地望着她,“真的吗?可是我觉得那软塌挺好的呀。”
那可是找了宫中最手巧的工匠,用金丝楠木雕刻的。背靠一圈还嵌着她最爱的南海珍珠,软垫也是特制而成。
以往江宴之处理公务,她就是躺在上面看画本,还挺软的呀。
本就是想让温若初心疼江宴之,才夸大其词胡编乱造的聆玉,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正当她疯狂找借口之时,温若初突然跑回了府中。
“聆玉,我去找夫君,你不用跟来了~”
闻言,聆玉大喘口气,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还是不能随意哄骗温若初。
随即又郁闷了一些,怎么她家主子就能ʝʂɠ一个哄骗一个准。
温若初已经跑到了书房外,看着赵风就要通报的模样,赶紧嘘了他一声,把他赶走。
“夫君~我进来了哟~”
小手扒在门上,记起浴池里江宴之的手,又是一阵害怕一阵羞。
但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门。
今日的江宴之一改往日的玄衣,一身金边勾丝墨色长袍,腰上束着赤色腰封,黑发皆被一顶金冠高束,冠中还镶嵌着颗墨绿宝石。
此时正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慵倦地朝她望来。
看他如此自若的神情,温若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挪着小步走过去。
拉开他搁置在腿上的大手,自然而然地坐在他怀中。
江宴之薄唇微勾,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温若初也不说话,就睁着那双无辜地桃花眼与他对望。
娇气包也有自己的骄傲,她都主动来找他了,不能再低头了。
最终还是江宴之妥了协,伸手把香软的人儿搂住,“公主殿下今日来,有什么吩咐。”
揉了揉那气嘟嘟的脸蛋。看来那日确实是过头了,竟一连两日都未让她消气。
听他这么说,温若初心底才舒服了些。
靠在江宴之胸前,有些想念地嗅了嗅那清新的松雪香,才缓缓开口。
“夫君,方才我在门外遇到了一个人,她应该是萧府的人。她说萧崇暨这次谋逆是因为我。”
说着,有些不开心地绞着手指。
“是因为退婚的事吗?”
温若初有些不确定得问道。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从那日江宴之跟温择避开她的对话,还有这几日街上的传闻,她多少能猜到一些。
江宴之,“初儿是怎么想的。”
“嗯?”
温若初不明白地抬头。
大掌勾起她的脸,平静地问道,“若如他人口中所诉,萧崇暨是因为婚约之事才欲起兵谋逆,初儿要怎么做。”
狭长的凤眸掠过丝危险。
江宴之也想听听她的答案,他可以护着她,替她谋划所有。
但前提是,她不能是那个率先打退堂鼓之人。
在这段情感中,他不希望看到她的退缩。
那薄而凉的指腹,按上花瓣似的双唇,“初儿,想清楚再回答我。”
字字清淡带着蛊惑,却又如沉睡的蛰狮,令人胆颤。
但显然温若初并不害怕他,小手抓住那只摁压在唇上的拇指,把它裹在手中放在心上。
卷翘的长睫扑闪着,眼底尽是依赖之意。
“我是夫君的太子妃~那纸赐婚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如今天凰与元启联姻才是事归正道~”
“真这么想?”江宴之神色莫名。
“当然。”
青葱指尖松开江宴之的拇指,就要往他身上揽。
红唇贴近他耳廓,字字软糯,如春雨浸透人心。
“江宴之是温若初最爱的人,生生世世都是。”
闻言,握着腰肢的大手不禁抓紧,把人往身上带,但却不仅仅只想拘泥于此。
心底的爱意只能从另一侧透露。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在天凰就把婚事给办了。”
这样她就名正言顺只能是他的妻。
江宴之的声音很轻,与一根轻羽轻划着人心,丝丝缕缕扰动着温若初的心。
温若初放开搂着他的手,抬眸望去。
那比浴池中更要深暗的凤眸似要把她吞噬。
虽有些害羞,但娇媚的小脸还是凑上前去,一副随君摘取的模样。
呼出的气息轻轻浅浅,惑人至极。
江宴之薄唇微勾,最终还是只把人揽入怀。
两人皆无言,但周围萦绕的缕缕缱绻,隔绝了周周遭遭。
许久,还是温若初轻声打破了寂静。
“夫君,战场上可以用阵法么?”
软糯的嗓音有一丝不确定,因为她没布过那么大规模的阵法,只是在书中有记载。
江宴之清隽的面容有一瞬间的紧绷。
“初儿,其实我不想你把阵法的事透露出来。你要知道,这种力量在众人眼里是接近神化的存在,一旦面世,你会很危险。”
温若初自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听着江宴之的话,有些难过的低着头,玩手指。
第67章世界崩塌(大方向还是传统古言)
这场战事是以她的名义挑起的,身为天凰国四公主,自然做不到看着那些无辜将士为了内战而赴死。
只有用阵法,是目前能想到,把伤亡降到最低的做法了。
正当丧气之时,只见江宴之俯身,下巴顶着她脑袋,有些妥协地说道。
“若你真想使用阵法,那便用吧。”
温若初有些惊喜,“真的可以吗?”
“嗯。”
江宴之淡淡回道。
他确实见不得她难过,阵法也确实是目前最简单解决战场的办法。
当然还有另一法,直接把萧崇暨杀了。
但那时天凰百姓心中多年的信仰也会随之倒塌,他们心中的战神将军,未战先死。
会令不少人心生恐惧,闹得人心惶惶。
既然决定让温若初使用阵法,江宴之就不会犹豫。
轻声问道,“大型阵法会么?”
温若初从他怀中爬起身,打开书柜,抽出一本典籍,又回到他的怀中。
食指熟悉地翻开一页,细细看了起来。
江宴之并未打扰她,只是在看到书中的文字,“大型阵法需用布阵之人的血液维持阵中能量”时,凤眸微眯。
温若初看完这段文字,合上书页,有些想去试试,“夫君可以陪我去布阵吗?”
“要用你的血?”
“唔,你看到了,就一点点。”
温若初一手扯上他的袖子,一手在空中笔画了一下,表示不会用太多血。
唇似朱砂,因撒娇微微嘟起,潋滟的桃花眸里满是无声的祈求。
江宴之凤眸一瞬不移的擒着她,当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又要落泪时,才暗暗叹了口气。
认命地把人抱到庭院。
得到妥协的温若初自然快速收回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