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半个小时后到了公寓,等姜瑶换好衣服之后,她的八卦之火就按不住了。
“陆贺辞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姜瑶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那样高傲只愿自己掌控主动权的人,我甩了他,他怎么能忍?”
赵曼仔细琢磨了一下:“嗯,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姜瑶才问了重要事情:“夏莉安父亲的病是真是假?”
见赵曼摇头,姜瑶就说:“开庭时间肯定会被延后了,你派人去查查,到底是真住院了,还是使了手段。”
赵曼顿时意会过来,咬牙切齿:“老骗子还真有一手!”
赵曼把姜瑶送到家里就立刻去了公司。
姜瑶走进房间,往床上倒去,这才白了脸。
她有严重的胃病,轻易不能喝酒,今早在陆贺辞家是强撑,现在终于是撑不住了。
姜瑶捂着肚子拉开抽屉,倒出两粒胃药干咽了下去,等着药效发作。
想到陆贺辞前一秒还在找她求和,后一秒就温柔的接起夏莉安的电话,只觉得好笑。
更好笑的是,陆贺辞说那句话的时候,她是真的心软了。
姜瑶在心里骂自己没用,等药效发作,她就慢慢睡了过去。
医院里。
陆贺辞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精神不错的夏父,冷声道:“夏伯父,你这样的做法实在不该。”
夏莉安站在他身边,也是埋怨:“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北川更是一接到电话就过来了,你怎么可以骗我们?”
夏父看了她一眼:“哎呦,乖女,当时我是真不舒服啊……”
夏莉安无奈的转向陆贺辞:“抱歉,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弄清楚就给你打电话了。”
夏莉安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漫上不甘。
昨晚,有好友在酒吧门口拍到了陆贺辞抱着姜瑶上车的照片发给了她,只是昨晚她打不通陆贺辞的电话,等到今早才打通。
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愿意深想,但是心里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危机感。
这三年,她知道陆贺辞在找姜瑶,她没有阻止甚至帮忙,就是为了能让陆贺辞更相信自己。
陆贺辞靠着墙,眼神淡淡:“你父亲用这种方式逃避开庭,违法的。”
夏莉安咬了咬下唇:“我们会准时在开庭日期到场。”
陆贺辞看着她脆弱焦急的样子,还是缓和了语气:“没事,这件事我会解决,不一定会走到开庭那一步。”
直到陆贺辞出了病房,夏莉安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
一个擅长离婚官司的律师,还可以兼顾经济官司,这件案子但凡开庭,只会让姜瑶名声大噪。
夏莉安拿出手机,默默滑动着,走廊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等陆贺辞劝服了夏父回到公寓,家里已经空无一人。
洗衣机里空空荡荡,姜瑶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
陆贺辞皱了皱眉,对姜瑶的绝情有些不适,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笔记本开始搜集此次案件的证词。
哪怕夏家再不好,他也没办法置身事外。
只是没多久,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陆贺辞看着夏莉安的名字,接了起来:“怎么了?”
不复早上的温和,还带了点不耐烦。
夏莉安在电话里温温柔柔的开口:“北川,赵家那边说可以和解,但要十倍赔偿,你看这件事我们该答应吗?”
陆贺辞平静道:“这够得上敲诈勒索了。”
夏莉安似乎犹豫什么,片刻后她说:“可是这赔偿的一半,是给姜律师要的。”
陆贺辞皱了皱眉:“姜瑶自己就是律师,出不了这样的昏招。”
夏莉安脸色这回是真的变了,这是第一次,陆贺辞没有向着她说话。
她收敛情绪笑了笑:“我也觉得蓝小姐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赵家传话的人没说清楚。”
陆贺辞应了一声:“案件的事情有任何疑问可以联系我。”
夏莉安笑着答应,随后利落的结束了通话。
陆贺辞也挂了电话,随即他往后一靠,却感觉硌到了什么,伸手往后一摸,看到了一串钥匙。
钥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手办和一个老旧的桃木符,手办是姜瑶喜欢的二次元人物,曾经他还笑过姜瑶:“女强人也会玩这种东西?”
想到曾经,陆贺辞没了工作的心思,将手指伸进钥匙圈,任由钥匙串在指尖晃荡。
没多久,赵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桉桉的钥匙扣是不是在你那?”
陆贺辞挑了挑眉:“嗯。”
赵曼就顿了一下,陆贺辞想也知道姜瑶现在大概率在她身边,他开口:“你开扩音。”
过了两秒,陆贺辞也不管赵曼有没有照做:“姜瑶,你掉了东西,就自己来拿,我不喜欢外人来家里。”
姜瑶看着赵曼顿时难看的脸色,没吭声。
陆贺辞也没多说,径直挂断了电话。
赵曼怒了:“这狗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跟夏莉安都在一起三年了,现在又来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