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死人,也能从地下挖出来,我比较倾向于,这件事,在他们的默许中,邹璟言,也就是那位邹律师,在风光无限、一路扶摇往上的时候,主动离开邹氏,退出了夺权。”
“这样一个人,不止是高智商,还非常果断、狠辣,你扪心自问,换做是你,舍得吗?”
陈品清沉默了。
好半天之后,勾了勾鼻尖:“可现在,他只是个姓邹的律师,而已。”
殷迟舟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把第二杯茶推了过去,问道:“品出什么了吗?”
“柔顺,回甘,比前年的茶还好,有问题。”
听了这话,温雅的男人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轻叹口气,低声道:“去年多雨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茶叶,有人在用高货糊弄我,试图掩盖什么,最近陈家好像又不太平静了,不知道这次是谁在翻江倒海,但我感觉,不是很好对付,另外,刚刚说的事,你回去之后再重新想想吧,真想对付那个人,要找准方式。”
“好。”
陈品清站起身,没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品清,你妹妹她……有喜欢的人了吗?”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顿了顿,加上一句,“不管怎么样,我也算是她的长辈,或许,能帮她把把关。”ᒐ
陈大少的眼神顿时变了,他眸色微沉,却是笑了起来:“当然有,她小孩子心性,见一个喜欢一个,你和妈咪,又不是不知道。”
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男人垂着眼,勾起唇角:“也是,她从小就这样。”
“颖芝的事情,我会管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书房门合上,只剩殷迟舟一个人。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很快又淡了。
“姜律师?”
“呃?”
易扬一抬头,发现小助理正站在面前,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已。
她猛然回神,十分歉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要不你先把卷宗放这儿,回头我看完了再跟你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
助理点点头,临走前忍不住回头道:“姜律,您一定要注意休息啊,咱们女人啊,晚上还是不能熬得太晚呢,否则这大早上看起来,就像是……嗯,像是被什么妖精吸光精神气儿似的呢,您懂的吧?哈哈!”
易扬平时和善低调,小助理们也敢跟她开玩笑。
不过今天这个玩笑,显得是戳中了真相。
可不是么,被某位男妖精缠了一整晚,能有精神气儿才怪呢。
能来律所,全靠敬业二字强撑着。
好在那个男人还算有点数,提前把小林臻给送去了别的地方暂住。
要是今早一推开门,看到小孩子就坐在餐桌上,她真的会羞愤欲死,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昏厥过去的。
花了大半天时间,把手边的要紧事办完,她刚打算回去补个觉,收到了袁主任的内线。
“来来来,坐。”
“刚泡的大红袍,来一杯?”
“哦对,你们小女生只喜欢果汁和花茶,不喝这带点苦味的东西,啊有了,我这边有盒杏仁饼,说是从什么不知道哪里带回来的特产,几百块就这么点,你尝尝!”
虽然袁主任一直很热情,是个老好人,但今天格外地客气,令易扬有点手足无措。
“不用了,刚吃过中饭还挺饱的,那个……要有什么事,您不妨……直说?”
“咳咳。”
袁主任清清嗓子,坐在老板椅上搓了搓扶手,又咳嗽几声,才慢悠悠地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律所去年的业务排名不太好,今年有计划冲刺一下,所以打算聘请几名高学历人才,这不是……地方有限嘛,所以……”
易扬愣住了,这是在赶自已走?
说实在的,作为这个年龄段的律师,她除了没有双学位,没有留外经历,无论业务能力还是经验,都已经算是佼佼者。
何况律师不是普通的员工,除非重大过失,或者确实不能给律所带来效益,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发生辞退的事情。
易扬想问为什么会是自已,想说如果腾出办公室,只占一个工位,是不是还能留下。
可她也是有尊严的。
走到今天,除了给许辛夷当助理是心甘情愿的外,她也有属于自已的傲气。
“好,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道:“今天我就会离开。”
“哎呀,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啦……”
“当然急,毕竟之前就有好几个律所向我抛出过橄榄枝,给出的分成点数还挺高。”
她翩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袁主任站在后面欲言又止,最终跺了下脚,没有追过去。
抱着纸箱子走在路上,易扬倒是没有多少失落的感觉。
就像她说的,此处不留,外面多得是选择。
现在律所的案子交出去了,自已私人关系介绍来的,只有两个,接下来的日子会变得轻松许多。
趁这个机会,她可以休养生息,多给小林臻做几顿饭,处理一下与许辛夷之间的问题,或许还能因祸得福呢。
“小臻他……不回来了?”
“嗯,再过几个月就要幼升小了,我给他找了个家教老师,这段时间,他会住在苟子鑫那边。”
虽然不知道家庭教师和苟律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听着应该是正事。
易扬自知没什么发言权,便呐呐地应了声,把另一副碗筷收了起来。
吃过饭,照例是许辛夷洗碗。
他并不排斥做家务,而且其实做得还挺好。
除了做饭,似乎没什么能难倒他。
易扬假装抹桌子,实际上在悄悄打量厨房里的身影。
笔挺的衬衫,勾勒出宽阔有力的肩膀,格子围裙系在腰后,显得更加紧窄,两根带子随着动作,摆来摆去……
恍惚间,她觉得自已像只猫。
突然,视野内的带子消失了,换成了……
她双腿不由地一软,连忙撇开眼。
“走吧。”
“……去哪?”
半小时后,许辛夷以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昨天……昨天才……”
易扬撑着浴室的墙面,几次试图开口,被截然打断。
“嗯,以后每天。”
每天?!她还要不要活了啊!
“不……”
“你没资格拒绝。”
“可是——”
后半句话被舌尖抵着吞了回去,很快她就陷入浑噩,记不起自已要说什么了。
被抱着压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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