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问好了没有,陆宴川说他在看说明,顾北当时心老慌了,生怕下一秒就要去医院。
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陆宴川脸色一黑,之后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是沉默以对,闷声干大事。
睡前,顾北故作抽泣地小声问枕边人能不能把东西给扔了。陆宴川抱着人不说话,摸摸他的脑袋,“你再忍忍。”
顾北泪眼汪汪地哼唧着。
“用多就习惯了。”
顾北:“???”
说的什么狗话。
……
顾北被迫“胡闹”了几天,直到他父亲打电话过来问订婚的时间定了没有,大清早的,他就这么被吵醒了,“你问陆宴川去,我要睡觉。”
顾兴国:“?”
顾兴国随后把电话打给了陆宴川,刚好,他手机就在顾北边上,顾北第二次被吵醒,脑袋都疼起来了,本来昨晚就闹得晚,现在大清早还不让人睡觉!
“爸你又打给我干什么?”
顾兴国被这么一问都要看备注跟电话号码对不对的上了,“这不是宴川的电话号码吗?”
顾北这才意识到手机不一样,随后说了句“你等等”,下一秒陆宴川被人打醒,手机扔到他身上,就听到说,“出去听电话,我爸有话问你。”
陆宴川意识还没回笼:“……?”
“快点,别磨蹭,别吵我。”
“噢。”
陆宴川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现如今陆家已经稳定下来,顾家也要有进一步的发展,顾兴国跟陆宴川聊完订婚的事情,转头提起了顾北转学出国的事。
陆宴川瞬间来了精神,眼底一片清明。
“你说,让小北这学期就转出国怎么样?”
陆宴川心口发闷,半晌,他说,“您还是问他吧。”
顾兴国没拉着他聊很久,后面让他跟顾北提一句,要是可以的话现在就能转出国,留有位置给他。
“嗯。”
挂了电话后,陆宴川一个人在走廊站了很久才进房,顾北还在睡着,他没去把人叫醒,目光平静中又好似有一丝暗涌,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没来由的想,要是能让人一直待在他身边该多好。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也不会这么做,以前想着,顾北长不长大都没什么关系,可以做这段联姻的附属品,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反正他有的是钱,可以随意挥霍。
但他的顾北值得更好的,不该因为这场联姻就要被困在这里,也不该就这么蹉跎下去。
之前顾北父亲跟他说过,说因为顾北是家里最小的那个,继承公司什么的根本轮不到他,没懂事的时候经常跟着一起去公司,看文件啊看方案什么的,特别起劲。
后来意识到家里的哥哥姐姐在公司坐上了更高的位置,便没再去过公司,转头整天跟着朋友混酒吧混会所,玩车之类的。
家里人是宠着他,哥哥姐姐也宠着,可就是因为这样,顾北才没再去公司,十几岁的梦就这么被搁浅。
陆宴川敛起心绪,走到床边坐下,就这么干看着顾北,什么也不做,仿佛要一次看个够似的。
顾北睡得很沉,特别乖的侧着身子睡着,被子被他扯着盖到了耳尖处,还抓着被子,露出净白纤长的手指,指甲盖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陆宴川没忍住碰了碰他熟睡的脸,心顿时软了下来。
顾北睡醒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他隐约还记得早上接了他爸的电话,丢给了陆宴川,于是就问说了什么,陆宴川微顿,没先提订婚的事,而是说了转学出国。
顾北没反应过来,心跳漏了半拍,语气异常平静:“让我这段时间就出国?”
“是问你,想不想。”
“那你呢,想吗?”顾北把问题抛给了陆宴川,眼皮稍稍一抬,折出深深一道双眼皮线,睫毛下的眸子平静而清浅。
陆宴川平心而论,他是想顾北出国的,但他舍不得,舍不得往后日子两人要隔这么远,怕距离会渐渐消磨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还不长。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顾北,还想不想经商,想不想管公司。
“你怎么问这个?”
陆宴川这句话掀开了尘封在顾北内心的记忆,他恍惚一瞬,脑海中浮现出他十三四岁的时候,跟父亲去过很多次商宴,听着他们谈一个又一个的合作。
听着那些人夸他有天赋,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只是可惜了。
十五岁那年,他忽然才明白那些人口中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他年纪还小,完全争不过哥哥他们,他也不想争,搞不好都会伤了一家的和气。
此后他没再主动跟父亲去过一次商宴,听着就烦,久了也忘了为什么会烦,可能是枯燥乏味,可能是看不惯,也可能是单纯的讨厌。
不知道要干什么,干脆就交了一大堆的朋友,聚在一起看着他们玩,自己也图个热闹。
顾北心闷,嗓子有些干哑,语气很轻:“你不提我都要忘了。”
陆宴川看着在眼里,自己也跟着难受,想把人抱进怀里,但想了想,最后就握住了他的手,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叫了声对方的名字。
顾北这几年没想过自己会干什么,家里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他过得也自在,快乐也是有的,就只是忘了他十几岁时的梦想。
他想管公司这事,只有父亲知道。
顾北心下了然。
他突然意识到,父亲为什么会安排他在京都管公司,原来就他一个人忘了,他父亲却还记得。
顾北眼眶一热,倏地凝成一层水雾,渐渐盈满泪水,都快要溢出来了,陆宴川看着只觉得心疼,疼得要死,骤然把人抱住,低声哄着人。
“不哭,抱抱乖宝,不哭了啊。”
第99章 决定
顾北安静的靠在陆宴川怀里,小声的抽泣了几下,声音被染上几分哭腔,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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