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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小月对我可能有什么误会，借这个机会，我们两个可以好好聊聊。”
江成文当然答应了，对于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他从来都是依着苏云琪。
第二天一早，苏云琪下楼后看见其余三人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听到动静，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到她的身上。
“不好意思啊，我起晚了。”
她加快步伐，小跑到江成文身边，自然地搭上他放在餐桌上的手。
江欣月连忙起身，殷切地给苏云琪递去一块三明治，然后局促地朝苏云琪深深鞠了一躬。
“嫂子对不起，昨天是我冒犯了，请你原谅我！”
她低着头，后牙咬紧，膝盖上的手攥的已经几乎没了血色。
苏云琪好脾气地笑了笑，然后扶起江欣月，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小矛盾而已，欣月要真的想道歉，不如周末陪我去四方山吧！听说山脚的花开得正艳。”
话音刚落，江欣月像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瞪大了双眼，苏云琪手持着餐刀，在她的目光中一下下将番茄片切开，鲜红的汁水流在白色瓷盘里。
“可以，到时候我们四个一起去。”
江成文一锤定音，面色不虞地看向江欣月，哥哥瞬间变冷的眼神让她勉强坐正了身体，神思恍惚地吃完了一顿早饭后就带着贺瑾年匆匆离开。
进入车上狭窄的空间后，江欣月稍稍放松下来，渐渐陷入了睡眠。
11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满脸伤疤的少女从地底爬出来，骷髅一般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脚踝，就这样拖着她，一直陷入泥沼。
“放手！”
江欣月挣扎着醒来，发现贺瑾年在一旁不知所谓地扫了她一眼。
“都怪你，昨天晚上太累人了，我都做噩梦了。”
她娇嗔着想要依靠在贺瑾年的肩膀上，却被推开。
“你和苏云琪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贺瑾年问出了一直有些疑惑的问题，因为江欣月每次见到苏云琪，都会出现各种问题，那种不自然的情绪尽管极力掩饰，但还是能感觉得出来。
“苏云琪吗？她都消失多久了，我怎么会和她有过节？”
贺瑾年闻言冷了脸色。
“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人有着奇怪的劣根性，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从来没有那么在意，而有一天，这个东西不见了，人又会感到失望。
当这个失去的东西出了高阶替代品时，人就会迫切地想要将它收入囊中。
苏云琪对他来说就是这样，明明是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做了十年的尾巴，在他好不容易想要接受她时，却玩起了人间蒸发。
连他订婚时都没有露面。
贺瑾年的手伸进口袋里，摩挲着那条已经温热的手链。
同样名字，性格却天差地别的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令人讨厌，也都是一样，像病毒一样，会侵蚀人的神经。
江欣月自知失言，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但心绪完全被那个噩梦扰乱。
别墅里，苏云琪像个即将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兴奋地收拾出行的行李，江成文在一旁看着，试探开口。
“怎么想到去四方山了，海城好玩的地方有很多啊。”
苏云琪一脸嫌弃摇了摇头“在市里玩有什么好，我很早就从网上看过四方山山脚的花田了，现在去刚刚好！”
她递过手机，上面确实是网友上传的照片，苏云琪也是在一个月前就点赞留言了。
心里的疑虑消下去一些，目光扫到一个角落，那块坏掉的监视屏再度跳跃在他的脑海里。
“昨天晚上，你单独见过贺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