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只哈士奇,半夜越狱把邻居家给拆了。苦主在凌晨给我打电话,他彬彬有礼地问:“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养了条狗叫裤衩?”睡得正香被吵醒,我眉头一皱,语气有点冲:“嗯?有,怎么?”他说:“有空来一趟吗?它现在在我家。”...
谁在谁家?
我花了几秒钟理清信息,起床楼上楼上找一遍才确认了这个事实。
我的狗跑了。
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它为自己打开了一道生命之光的门。
凌晨三点出门找狗。
秋天凌晨的风冻得人瑟瑟发抖,刚入住这个小区没几天,我在楼跟楼之前转得晕头。
好在对方脾气好,在在位置共享里耐心地指挥我找路。
怀着愧疚之心绕了一大圈,我终于看到了在路灯下等待的背影。
看共享上我们俩人的距离接近为0,我确定了,这人就是在等我的人。
于是赶紧加速小跑上前,恰好他也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猛地刹住脚步惊讶地睁大眼,愣了好几秒才慢慢抬脚走过去。
怎么会是他?
对方看了下手机上的共享位置,再看看我迟疑地问:“你是裤衩吗?”
“啊……”我还处于震惊之中:“我是……”
天杀的,苦主竟然是我高中时期暗恋的男神!
3、
我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盛嘉远再见。
高考一别后我已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当下重逢我又惊又喜。
可惜盛嘉远似乎对我完全没有印象。
“狗在我家里。”他指了下身后的房子,客气地说:“去看看是不是你家的吧。”
一盆冷水把我浇回现实,熄灭了认熟的念头。
我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你造成麻烦了。”
压下激动的心思,我跟在他身后走进他家。
一进入门花园就看到了拆迁队长又在作恶。
那条该死的蠢狗被拴在院子里,此刻它背对我们撅屁低头两只前爪正卖劲刨地。
泥土混着草屑满地飞扬,唰唰唰地落在我跟前。
就像我丢掉的脸面。
我恼羞成怒小跑过去,脱下拖鞋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哐哐就给狗头俩巴掌,咬牙切齿低声骂:“蠢狗!你要死是不是?”
这狗子吓了大跳抬头茫然地看我,就在我准备给第三个拖鞋时。
盛嘉远快步跟来,在我身后幽幽解释:“那个……不好意思,这条是我的狗……”
我握着拖鞋的手僵在半空,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门后又探出一个哈士奇狗头。
4、
打错狗了,这就万分尴尬。
冤种男神和他的冤种狗并肩坐在我对面,我压着身旁的逆子惭愧万分地跟他们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男神的狗骂骂咧咧:“嗷嗷嗷……”
然后它被一把握住了狗嘴,盛嘉远:“嘘,别吵,别人都在睡了。”
温柔到我心碎,也让我更加羞愧。
进了盛嘉远家客厅,我才知道今晚的战斗有多激烈。
在他简约风的客厅里,各种东倒西歪的物品仿佛经历过一场入室抢劫。
我没脸去看,只能低头赔礼道歉:“麻烦您明天看排查一下家里的损耗,所有的损失我都会照价赔偿!真是很对不起给您造成这样的麻烦。”
盛嘉远摸了摸狗头,环视一圈周围,带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地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夜深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我将他这话理解为驱客,也是,这么晚了还被别人家的狗给闹成这样。
换作是我都不可能好脾气说话。
于是我牵着狗站起身来:“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明天再联系!”
临走时,他的狗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和我的裤衩依依不舍。
两条狗亲亲热热,我拽紧手中破布般的“牵引绳”,小声地从齿缝间挤出声音:“裤衩!走了!”
“小一,NO!过来!”
盛嘉远喊出小一俩字的时候我吓了跳,看到他的狗犹豫再三转头走了我才反应过来。
小一是他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