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洲看着我,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好,都依你。」得到同意,我喜上眉梢:「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顾千洲勉强一笑:「我老板也给我便宜租房,不过既然你已经定了,我这就去推了。」...
这问题我早就想提了。
这屋子冬热夏冷,屋顶漏水,隔音太差,每天晚上起来上厕所,一打开门,便能看到小强开会。
我爸要是知道我每天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估计会心疼地淌几斤眼泪。
我突然有了一个注意:「老公,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朋友她不是房子很多,说顾不过来,可以租给我们一套。」
「房子是在市中心,不过不贵,因为老板给我打了友情价。」
见顾千洲不说话,我有些忐忑:「老公,我们现在工资都涨了,这点应该能负担的了吧。」
顾千洲看着我,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好,都依你。」
得到同意,我喜上眉梢:「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顾千洲勉强一笑:「我老板也给我便宜租房,不过既然你已经定了,我这就去推了。」
第二天,顾千洲去上班,我装模作样请搬家公司来搬家。
实际上,除了一些「必需品」,其他我能扔的全扔了。
保洁人员收拾完新家。
看着巨大的落地窗,我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落地窗外就是江边,全景落地窗。
家里全智能家居,三百平的大平层,高档装修。
我骗顾千洲,每个月租金只需要五千。
这地段,每个月五万都下不来。
晚上,我点好了大餐,等着顾千洲回来。
到时候红酒,牛排,音乐……
浪漫走起。
可惜等到了七点半,顾千洲说有一些事情耽搁,可能还要一些时间。
我百无聊赖之下,开门准备和邻居打个招呼。
反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俗话说得好嘛,远亲不如近邻。
不过,我按了好几次门铃,对门都没有人应答。
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保洁人员上来打扫卫生。
保洁阿姨见我找对门,好心说道:「你找对门吗,业主没住这里,而且不止这一套,楼下三套和楼上两套还有顶层,听说都是他的,这年头,有钱人真是房子多的住不过来,啧啧。」
哟,比我还豪?
到了八点多,顾千洲终于回来了。
他说吃完饭,带我去兜兜风。
我笑:「是骑我的小电驴还是你的自行车?」
他笑:「都不是。」
看着地下车库停着的阿斯顿马丁,我大感震惊:「这是哪来的?」
这车,我爸车库里也有一辆,我并不稀奇。
我稀奇的是,顾千洲怎么会开得起这样的车?
该不会是租来的吧。
可这跑车,租一晚也得费不少钱吧。
「是我老板的,他的司机最近有事请假,所以我临时接替,接送一下老板,车就放我这儿了。」
「这样啊。」我喃喃。
心底也有些疑惑。
他神秘的老板,对他可真是好啊。
「走吧,我带你去兜兜风。」
「好啊。」
我坐上副驾驶,看着顾千洲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再加上他一身正装,看上去英气逼人,侧脸清隽无比。
就像……
富豪家的贵公子。
这哪里是在工地打工的社畜。
他抽空望了我一眼:「干吗一直看我?」
我嘻嘻笑:「因为我老公帅啊。」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里面藏着狼火。
坐跑车的感觉和坐小电驴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都是敞篷。
但那种如狮子一般的低吼轰鸣声,是小电驴模仿不出来的。
我舒服地喟叹一声。
自从和顾千洲领证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开跑车兜风了。
「舒服吗?」他问我。
「嗯。」我眯着眼,任由风把我发丝打乱。
「如果我以后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是说,让你过上住着别墅,坐跑车的日子,你会信吗?」
我睁开眼睛看他。
他眼里的试探和真诚毋庸置疑。
画大饼?
换做别的女人,估计会戳之以鼻。
但,我却觉得很开心。
「老公,虽然我们现在住着租来的高档大平层,老板那儿借来的跑车,但也是享受了,我已经知足了。」我甜甜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眸子里都是宠溺:「不够,这还不够。」
我并没有深究他话里的深意。
隔几天,我们在路边摊吃小龙虾。
其实,我以前很少吃这些路边摊。
但自从和顾千洲在一起之后,吃了螺蛳粉小龙虾臭豆腐之后,我觉得鹅肝鱼子酱也并没有那么高级美味了。
食物,只要带给人愉悦的感觉,便是高级的。
吃饭的时候,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提起手里的板子给我们看。
我看了一眼,有些感慨。
她说她儿子生了重病,现在急需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可是她身无分文。
旁边喝酒的人冷笑:「现在这种骗人的手段过时了。」
老板也过来赶人。
中年妇女眼里盈满泪水,求助地望向我们这一桌。
顾千洲站了起来。
「你需要多少钱?」他问。
我们来到医院,确定了中年妇女的的确确有个生病需要救助的孩子。
但,手术费用加其他,总共要五十万。
五十万,对我来说不过凤毛麟角。
我可以当场拿出来,帮助一个孩子,让他重获生命。
但要是我拿出来了,我要怎么解释我哪来的这么一大笔钱。
最终,我们只能遗憾离去。
翌日,我让助理将五十万送到叫林凤的女人手中。
没多久,助理告诉我:「沈总,已经有个好心人帮他们交了五十万,还留了三十万给孩子做营养费。」
我去,还有人赶在我前头做好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