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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11-28 04:51: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也不知道什么不属于我,反正也不管他拿不拿钱,就跟我妈上车了。
只是上车的时候,我爸妈脸色很不好。
我以为是婆婆又搞什么幺蛾子了,问了一句。
我爸扭头看着我,朝我想说什么,我妈拧了他一把。
「迟早要知道的!」我爸不耐烦的瞪了我妈一眼。
这才朝我道:「你昨天不是托你梁叔打听吴鹏家的事情吗,他问了那边管户籍的,吴鹏是领养的。」
「你婆婆结婚很多年都没生孩子,本来想领养个女孩子当引路的,可正好有个女孩子和对象分手又怀孕了,女的想生下来,可两方都不想养,你婆婆就给了点营养费,把吴鹏抱养了。」我爸搓着方向盘。
认真的看着我道:「后来过了好几年,才生了吴怡。那边的说法,是吴鹏命里带来的妹妹,所以吴鹏一直对吴怡很好。」
我听着我爸打听来的消息,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是我给梁叔打电话,他却回消息给我爸了,估计是那边有关吴鹏和吴怡的传言也不好吧。
虽然意外,可吴鹏和婆婆相处的那些情况,又在意料之中。
靠着车后座,感觉那柳枝头环有点硌得痛,我取下来在手腕上转着圈:「先回医院吧,医生要查房了。」
我妈也推了我爸一把:「就是,护士都打电话来催了。」
就在车子开走的时候,一直靠在柳树坐着的柳升,居然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我。
我转着头环,朝他笑了笑。
到医院后,我随手把柳条编的头环放在床头柜上。
因为昨晚我有突发情况,好几个医生会诊,但检查了一圈,因为那情况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开了检查单子。
我爸妈让我别管吴鹏家的事情了,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他们都请了假,我妈陪着我,我爸管缴费、排队做检查,等快排到了,再打电话叫我去做。
我躺在床上,看着我爸妈五十多岁了,该我照顾他们的年纪,却是他们忙碌着照顾我,只感觉心头发酸。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吴鹏才来,拎着从外面打包的饭菜,看他胡子邋遢,眼底青黑的样子,昨晚肯定是在吴怡那里守了一夜。
我妈见到他,立马没好气。
还是我爸扯了她一把,朝我道:「有话好好说,大家好聚好散。」
「爸!」吴鹏立马就慌了。
我爸只是挥了挥手,朝吴鹏道:「你和姚瑶先谈,我们去外面坐坐。」
我趁着我爸和吴鹏说话,握着手机,假装玩,偷偷的将录音打开了。
见我爸妈走了,吴鹏脸色有点慌乱,将拎着的打包盒放下来,急急的解释道:「昨天下午吴怡说肚子痛得厉害,都在床上打滚了,我想着你这边爸妈在,她那边我妈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边给她安排好。」
「晚上我想来守夜的,可妈不让我守,我妈也追过来说她这个婆婆守着你,吴怡那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妈又什么都不懂,我就……」吴鹏伸手搓着脸,一脸无奈。
我把手机倒扣在枕头边,抬头看着点滴瓶里的水,一点点的朝下滴,只是沉声道:「搞大吴怡肚子的人呢?不管是生,还是打掉,男的总要负点责任吧?以你妈的性格,搞大她女儿的肚子,连问都不问的吗?」
吴鹏搓着脸的手僵住了,抬眼看着我:「姚瑶。」
我也不想跟他打哑谜,沉声道:「你是领养的,吴怡才是亲生的,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吴怡一直喜欢你吧。」
其实也是我傻,想着他们是兄妹,亲热一点正常,他们家出了吴鹏这么一只金凤凰,吴怡无论有什么事,找吴鹏这个哥哥也没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住家里,是怕我撞破些什么吧。
时不时晚上打电话给吴鹏,搞这搞那的,就是叫吴鹏过去。
就是因为吴鹏没有在那边过夜,无论多晚去,一定会尽快回来,我才没有怀疑。
怪不得吴怡怀孕了,只有婆婆过来,公公都不露面。
她哭着不说男的是谁,婆婆和吴鹏也没有追问,只是让我把社保借给她生孩子。
以婆婆的个性,哪有这么好说话!
「不是的……」吴鹏伸手来拉我,脸上尽是青黑:「姚瑶,你听我说。」
「你就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你的?」我盯着吴鹏,呵笑道:「现在孕期五周,就可以做基因检测,你想清楚再告诉我。」
吴鹏伸到一半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双手撑在腿上,用力的搓着:「就一次,就那晚她哭着说有人跟着她回去,好像门锁坏了,她很怕,让我当晚一定去修门锁。」
「我去的时候,她吓得缩在床上,一见到我就抱着我,说有人在敲门。我见她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就抱着她安慰了一会,哪知道……」吴鹏双手用力绞在一起。
跟着猛的抬手,用力抽着自己的脸,抽得啪啪作响。
连着就是好几个,吓得我爸妈听到声音,都连忙推开门进来,见是吴鹏自己打自己,就又悄然的关上了门。
吴鹏打完脸,红肿着脸看着我,保证道:「姚瑶真的就这一次,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查监控,她怕一个人住不安全,让我给她房间装了监控,我可以给你看的。」
吴鹏生怕我不相信他,掏出手机,就要给我看监控,可就在手机递到一半的时候,他又握着收了回去。
「怎么不给我看了?」我冷冷的盯着他,呵笑道:「是不只一次?还是里面有什么不好的画面?」
吴怡租的就是那种一居的公寓,她房间的监控,吴鹏居然一直在看,那洗了澡的,晚上睡觉的,或是衣裳不整的,如果吴怡刻意做些什么,那吴鹏会看到多少?
「姚瑶,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亲妹妹!」吴鹏脸色发涩,又手紧握,朝我发誓道:「我已经跟她们说了,如果她们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我不会再管她们了。」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这里保证。
我看着他,摸着小腹:「离婚吧,再不离婚,我怕连命都没有」
跟着把我怀疑他妈给我下咒的事情说了,让他转告他妈,我不会再揪着他这只金凤凰,让他妈不要再对我下手了。
「姚瑶。」吴鹏连忙伸手来抱我。
可手碰到点滴管,把针直接就拉出来了,痛得我叫了一声。
我爸妈立马推开门进来,我妈帮我摁铃叫护士,我爸直接就拖着吴鹏出去。
等护士帮我重新把针扎好,我妈给我倒了杯温水,看了看我道:「离了也好。」
跟着瞥眼看着床头柜上的柳条:「这咒你的肯定就是你婆婆,你不能生了,养吴鹏和吴怡的孩子,你给他们当牛做马,养着他们一大家子。这心也太恶毒了,他们早有这想法,还招惹你做什么,自产自销了啊!」
我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过了很久,我爸走了进来,朝我道:「我让他自己回去想想,出了这种事情,离了也好。你有我们照顾,可他爸妈靠不住,他那个妹妹怀着他的孩子,离了他怎么行。」
我拿着手机,把刚才的录音关了。
结果到了傍晚,吴鹏没有再来,婆婆反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指着我破口大骂,骂我狠心,要逼死吴怡,要让她一尸两命。
骂我活该得了这么个病,说我肯定是在外面和男人乱来,才肚子里长瘤子,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如果吴怡有什么事情,她要拉着我陪葬。
她指手跳脚的骂,整层楼的人都惊动了,护士让她注意点,她就哭天抢地,说我抢了她女儿的男人,现在她女儿怀孕了,还逼着她女儿打胎,倒打一耙。
后来保安来了,她还撒波,跟保安撕扯,还指着我骂。
她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保安也不敢太拿她怎么样。
眼看越闹越大,我直接拿出刚才和吴鹏谈话的录音,把音量调到最大,送到她面前。
听着我和吴鹏的对话,那些原本看热闹的,慢慢转眼看着婆婆。
她却一点都不知道悔改,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幸好保安架住了她,她也不骂了,就坐在那里哭。
后来吴鹏赶了过来,好像也没有精力跟她拉扯了,就那样疲惫不堪的站在那里,看着婆婆哭,然后打电话给吴怡。
也不知道吴怡说了什么,婆婆指着吴鹏,一路边哭边骂的走了。
这么一出闹剧,整层楼都知道了。
我妈坐在一边叹气,我爸倒是有点可惜:「吴鹏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靠读书考了出来,工作也可以,人也上进,结果碰到这么一个妈,还有这么一个……咳!这事如果闹到他公司,也不知道他怎么办。」
「哦,他跟吴怡搅在一块,就不是他的错了,就怪人家。他都想让姚瑶给他养和吴怡生的孩子,如果不是姚瑶坚决不肯,他就坐离齐人之福了呢!」我妈拍着手,冷哼一声:「是不是你们男的,都认为偷吃,搞大人家肚子没什么?」
我爸被波及,连忙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爸。」我想了想,这事再闹下去也没有意思:「你拿我的钥匙,去我家,把结婚证和户口本,房产证、还有我那些值钱的首饰什么的拿来。」
吴怡虽然见了我,都会礼貌的叫「嫂子」,但跟我不亲近,有几次到家里吃饭,偷偷进我房间。
有一次我碰到了,她就指着我梳妆台透明罩中的首饰,说好看,她就看看。
后来她生日,我和吴鹏给她买了条 K 金的项链,她好像并不高兴。
既然婆婆都把主意打到我房间了,这些东西再留在那里,也不安心。
「对!对!」我妈连忙点头,催我爸快去:「早离早好。」
我爸就急急的走了,只是等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
说是拿东西的时候,正好碰到吴鹏把他妈和吴怡接回去,撞了个正着,吴怡哭得很厉害。
吴鹏见到我爸,原先还有点尴尬,跟着就知道我爸来拿东西不是好事,忙再三保证会把他妈和吴怡送回老家,让吴怡在老家打掉孩子。
让我爸一定要劝我,还想把我爸拿出来的东西抢过去。
我爸当了很多年兵,这些年还坚持锻炼,身手不是吴鹏这种长时间坐电脑前的人能比的,所以东西还是拿了过来。
我拿着结婚证,给吴鹏打电话,约他明天一早去民政局。
吴鹏听着又在那边发誓,我直接告诉他,如果他不去,我就拿着录音,去法院起诉离婚。
他妈知道吴怡的孩子是他的,也没说过让我们离婚,一家子都瞒着,都只想把那孩子挂我名下,就是不想离婚分财产吗。
还搞什么咒我,想弄死我,也就是想着我死了不用分财产了。
这还不离婚保命,我真的等死吗!
我也不等吴鹏再解释,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关了机。
晚上我爸也不敢回去了,就在这里守着我。
我妈还帮我把金佛挂件啊,辟邪的玉坠子啊,全部挂身上,交待我一定要摸着那柳叶银镯睡。
还特意去外面找人家要了点米,包着茶叶,辣椒什么的,放在我枕头下面。
本以为这些事跟说清楚了,我也放手了,吴鹏他妈应该知道我的决心的,不会再搞事情了。
可睡前还好好的,睡到半夜,我突然发起了高烧,全身抽搐。
这次连坐起来吐都不行了,嘴里不自觉的吐白沫,吓得我妈连忙摁住我,让我爸去叫护士。
我能清醒的感觉到痛苦,知道哪痛,知道我爸妈在做什么,可我嘴里一股股的白沫朝外窜,怎么也说不出话。
护士往我嘴里塞东西,免得我咬到舌头。
可越是这样,我身体抽搐得越厉害,那铁架子的病床,都开始咯吱的作响,就算嘴里塞了东西,白沫还咕咕的朝外涌。
吓得护士让我爸妈摁着我,她去叫医生。
我妈吓得都哭了,让我爸死死的压着我,她撸下我手上的银镯子,跟昨晚那老阿姨一样的刮额头。
昨晚那老阿姨一刮,我就感觉清醒了。
这次我妈一刮,我翻跳的眼睛,都能看到我妈刮过之后,银镯子就好像刮着墨一样,慢慢变灰变暗。
「柳仙保佑!柳仙保佑!」我妈一边刮一边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