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谦肩膀的刀伤一直在流血。身下已经聚集了一滩血泊。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公羊谦不由急躁起来。他阴冷地看着萧令月:“你和翊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萧令月冷嘲道:“我的命不劳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黑衣人被击打得踉跄一下,就地打滚往旁边一躲,耳边“嗖嗖嗖!”几声疾风响,碎石如暗器一般飞射向地面。
黑衣人眼睛都红了,本能去捡地上的刀。
这时,抱着小男孩缩在一旁的孟文浩,却踢脚狠狠一踹!长刀瞬间被踢飞出去,落到几米开外。
黑衣人动作一滞,赤红的眼睛盯住他。
“啊啊啊......”孟文浩条件反射的抱紧怀里的孩子,连滚带爬往外逃。
黑衣人又气又怒!
没有趁手的兵器,他只能徒手杀人。
时间紧急,顾不上逃走的孟文浩,黑衣人咬紧牙关朝战北寒奔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扑哧一声闷响!
匕首一击入心,狠贯入一名黑衣人的胸口,将他刺了个透心凉。
萧令月握紧匕首柄,飞起一脚踹开黑衣人的尸体,登时撞上了想要扑过来的另一个黑衣人,同时反身甩手,沾满血迹的匕首如一记冷箭,嗖的一声急射而去!
“噗嗤——”
刚冲到战北寒身前的黑衣人身形一滞。
胸口前刺出一截刀尖,点点血花飞溅到战北寒的睫毛上。
男人紧闭的睫羽明显颤动了一下。
“砰!”黑衣人的身体重重倒下来,后背心处赫然扎着一把匕首,鲜血飞快晕染开。
萧令月喘/息片刻,目光冰冷盯住了最后一人:“就剩你了!”
黑衣人眼神微变,握紧刀柄缓缓从地上站起身,一时没有再攻击。
连公羊谦都没想到,哪怕战北寒重伤昏迷,剩下的萧令月也不好对付!
精通武艺的女子本就不多见。
厉害到萧令月这个份上的,更是少之又少。
明明她自己也是一身伤痕累累,竟好似半点感觉不到疼痛,动起手来又狠又快,毫不留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公羊谦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他手下的人几乎已经耗空了,好不容易将翊王重伤,机会就在眼前,偏偏这个女人挡路,竟奈何不得。
公羊谦肩膀的刀伤一直在流血。
身下已经聚集了一滩血泊。
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公羊谦不由急躁起来。
他阴冷地看着萧令月:“你和翊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
萧令月冷嘲道:“我的命不劳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公羊谦眼珠一转,又问道:“听说翊王几年前娶了一个王妃,应该就是你吧?”
萧令月不置可否。
即使公羊谦就在眼前,要活捉他不是难事。
萧令月也没有轻举妄动,始终挡在男人身前,防止对面的黑衣人再出阴招。
战北寒现在,已经受不起任何伤害,她自然以他的安全为重。
“看你对翊王一片痴心,这么紧张的护着他,那你可知道,你夫君从前对别的女人情深义重,甚至连命都不顾了?”公羊谦语气讥讽。
萧令月微眯起眼睛:“你说的是谁?”
公羊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是谁,你身为翊王的王妃会不知道吗?当年翊王为了他的心上人,闹得北秦南燕两国都不安生,北秦朝堂上下更是心知肚明,怎么......竟然没人告诉你吗?“
萧令月一时沉默。
公羊谦看着她冷凝的脸色,心里轻蔑一笑。
到底是个女人!
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少有忠诚痴情之辈。
但是女人,却偏偏最看重所谓的感情。
在公羊谦看来——萧令月之所以这么拼命护着翊王,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对翊王有感情罢了。
然而感情这种东西,向来是最不值钱、最容易被动摇的!
既然萧令月不肯罢手。
他手下的黑衣人硬碰硬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不如攻心!
只要挑唆起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动摇了她的感情,她就很难不露出破绽来!
到时候......自然就有动手的机会!
公羊谦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南燕人,但他待在南燕的时间最长,早已经被南燕的传统民风同化了。
在南燕人的传统观念里,女子的地位就是很低的。
所以,公羊谦也看不起女人,对萧令月有一种天然的性别歧视。
“你这么护着翊王有什么用?你真/觉得他心里有你吗?”公羊谦轻蔑又嘲讽地道。
“没想到堂堂公羊先生,也会像后院女人一样嚼舌根。”萧令月讥讽道,“我跟翊王之间怎么样,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啰嗦吗?舌头伸这么长,说话也不怕咬断了!”
公羊谦眼神阴鸷得像毒蛇一样:“我是可怜你,一片痴心白白错付!你倒是不识好人心!”
萧令月背对着战北寒,一时没有察觉。
她冰冷又嘲讽地看着公羊谦,继续道:“你拿一个死人来挑拨我,觉得有意思吗?未免也太小看我的心胸了吧?”
公羊谦死死盯着她,脸上狰狞的伤疤隐隐抽搐着:“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令月似笑非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