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比她多了几分宁静和淡然,以及骨子里散发出的韧性。直到这一刻,苏婳才知道自己在顾北弦心里,是替身一般的存在。她自嘲地笑了笑,难怪三年前,他看了她一眼,就答应领证了,原因在这里。“北弦你们来了啊。”楚锁锁的母亲华棋柔,强颜欢笑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目光扫过苏婳时,眼神却不太友善。...
腹肌壁垒分明,刚劲有力,肌肉线条漂亮,在橘色灯光下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苏婳心怦怦直跳,耳朵像被火苗燎到似的,瞬间红了起来。
她偏头避开视线,轻声说:“你一个妹妹刚给你打电话了,你回一下吧。”
顾北弦淡淡嗯一声,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看了眼。
走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时,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冷冰冰地问:“你是故意的吧?”
苏婳一愣,“什么?”
“锁锁自杀了,你对她说了什么?”
脑子轰隆一声!
过几秒,苏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她就是楚锁锁。她说,她是你一个妹妹,我以为是你哪个表妹,就说你去洗澡了。”
顾北弦冷着脸一言不发,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衣服就开始穿起来。
穿好衣服,他长腿一迈走出去。
顾老爷子听到动静,出来问:“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
顾北弦沉声说:“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
“锁锁住院了,我去看看她。”
老爷子提高声音对客卧里的苏婳说:“小苏,你跟着一起去。”
老爷子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苏婳不好忤逆他,应道:“好的爷爷。”
穿好衣服,跟顾北弦一起离开。
车子开过一个路口。
苏婳说:“你随便找家酒店把我放下吧。”
顾北弦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一起去吧,你向锁锁解释一下。”
苏婳心口堵得厉害。
她虽然性子沉静,与世无争,但也有自己的底线。
本就不是她的错,有什么好解释的?
察觉她的不快,顾北弦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锁锁有重度抑郁症,算我求你。”
一个小时后。
两人来到楚锁锁的病房。
她刚洗完胃,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得厉害,头发乱糟糟的,被子下的身形细细瘦瘦一把。
待看清她的长相,苏婳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
楚锁锁那张巴掌大的苍白面孔,和自己的脸长得太像了。
也说不出具体哪里像,就是一眼看过去神似。
要多看两眼,才能区分开。
细辨之下,楚锁锁是娇气版的,双眉弯弯,眉心微拧,鼻翼小巧,樱桃小口,五官有一种琉璃般的易碎感。
苏婳比她多了几分宁静和淡然,以及骨子里散发出的韧性。
直到这一刻,苏婳才知道自己在顾北弦心里,是替身一般的存在。
她自嘲地笑了笑,难怪三年前,他看了她一眼,就答应领证了,原因在这里。
“北弦你们来了啊。”楚锁锁的母亲华棋柔,强颜欢笑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目光扫过苏婳时,眼神却不太友善。
顾北弦微微颔首算回应。
华棋柔走到病床前,轻轻拍了拍楚锁锁的肩膀,“锁锁,你北弦哥来看你了。”
楚锁锁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在苏婳脸上划过,并没有多吃惊,仿佛早就知道两人长相相似。
她看向顾北弦,眼泪含在眼圈里,柔柔弱弱地说:“北弦哥,我没有自杀,我就是睡不着,多吃了几片安眠药。我妈大惊小怪,非要送我来医院洗胃。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和苏婳姐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华棋柔红着眼睛嗔道:“你那是吃了几片吗?你吃了大半瓶,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你就……”
她捂着嘴抽泣起来。
顾北弦在床边坐下,垂眸看着楚锁锁,语气宠溺,带着点儿责怪,“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嗯。”楚锁锁扁着嘴,泪眼朦胧地点点头,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
顾北弦拿了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最名贵的瓷器。
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充满怜惜。
苏婳怔怔地看着顾北弦。
结婚三年,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怜惜过。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