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夜七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吁——”战北寒勒住缰绳,黑马稳稳停住。他坐在马背上,凌厉的目光扫过狼藉一片的地面,凛冽修挺的面容绷紧,薄唇如刀削,“怎么回事?世子呢?”夜七不敢有半句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夜七满脸冷汗地听着自家世子的发言,看着他乖乖被萧令月牵走,比在王爷面前不知道乖巧多少倍。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傲娇又难搞的小霸王,现在竟好似变了个人,被人家小孩拿脚踹了都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跟人家讨价还价......
要不是他一路上都跟着,恐怕都要怀疑小世子被人假冒了!
“那个......世子,这些匪徒要怎么处理?”眼看小世子已经完全忽略自己了,夜七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寒寒回过头,想了想说:“送去京兆府吧,让人好好审问一下他们背后的主谋。”
“是。”夜七当即应下。
“你别跟着我了,在这等京兆府来人,我跟娘亲一起回京了。”寒寒挥挥手。
“世子,这不妥,属下要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我跟娘亲在一起有什么不安全的?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了,你到时候来沈府找我就是了。”
寒寒不容反驳地道。
虽然他年纪小,在萧令月和北北面前显得狡黠又机灵,像个调皮捣蛋的正常小男孩。
但他毕竟是翊王府唯一的世子,身份不凡。
沉下声音命令时,那种从小养尊处优、位居人上人的矜贵傲气,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像极了他爹爹。
夜七顿时不敢抗命,只能看向萧令月。
对于萧令月的身份,夜七并不信任,萧令月心里也有数,干脆摊牌道:“我是南阳侯府的人,晚点你直接来侯府接他就行。”
南阳侯府在京城勋贵中不算顶尖,但也是一品侯府。
现任南阳侯沈志江没什么本事,在朝中默默无闻,全靠祖辈庇荫才继承了侯位,如今整个侯府都靠着上一任老侯爷的余威撑着,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知道了这个身份,夜七放心了不少,量沈家人也不敢把世子怎么样。
“那就有劳姑娘了。”夜七严肃脸道。
“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把土匪老大借我一用,事后再还给你?”萧令月微笑道。
“这......”夜七不敢做主,看向寒寒。
寒寒很大方地挥手:“娘亲想要尽管拿去,不用跟我客气!”
萧令月失笑,“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寒寒眉开眼笑。
北北:“......”
萧令月将赌气的北北抱上车,又将寒寒接上去,在夜七的帮助下,手脚发软的车夫用麻绳将土匪老大紧紧捆起来,同样搬上马车。
挡路的枯树被搬开,马车重新启动,哒哒往京城而去。
夜七被留在原地,守着那几个昏死过去的土匪,无奈等候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与小道错开的京城官道上,传来清脆急促的马蹄声。
鬃毛飞扬的黑色俊马飞驰而来。
“王爷!”夜七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吁——”
战北寒勒住缰绳,黑马稳稳停住。
他坐在马背上,凌厉的目光扫过狼藉一片的地面,凛冽修挺的面容绷紧,薄唇如刀削,“怎么回事?世子呢?”
夜七不敢有半句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翊王殿下俊美冷鸷的面容顿时十分“精彩”,咬牙切齿道:“你是说......那个小混蛋自己认了个娘,跟着陌生女人跑了?!”
好个小兔崽子!
“呃,也不算是陌生......她自称姓沈,是南阳侯府的人。”夜七冷汗直流。
“那他叫人娘亲是怎么回事?”翊王殿下声音无比森冷。
“世子遇到危险时,被沈姑娘所救,可能是一时感动,世子就......”夜七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