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词面色一僵,连忙放下手来,心律都有些不稳。不管面对应寒深多少次,她还是不自觉心惧。“林大小姐在我的地方挺能自得其乐。”应寒深站了许久嘲弄开口,身上穿着白色睡袍,伸手随意地拨着一头乱发,俨然是刚睡醒,慵懒极了。“应先生,我等您很久了。”林晚词勉强露出笑容,冲他微微低头。...
林晚词面色一僵,连忙放下手来,心律都有些不稳。
不管面对应寒深多少次,她还是不自觉心惧。
“林大小姐在我的地方挺能自得其乐。”应寒深站了许久嘲弄开口,身上穿着白色睡袍,伸手随意地拨着一头乱发,俨然是刚睡醒,慵懒极了。
“应先生,我等您很久了。”
林晚词勉强露出笑容,冲他微微低头。
“每日上门求请的人数不胜数,等了一个月的也有,你这算什么久。”姜祈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手上端着托盘,朝应寒深微低首,“寒哥,你的咖啡。”
原来是下来喝咖啡,不是特地来见她。
那也无所谓,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林晚词从安阑手中接过红木盒,双手托着向前,笑容真挚地看向上方的应寒深,“应先生,之前林家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
说着,她打开盒子,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副牙雕麻将,光泽上乘,看一眼就知手感奇佳。
应寒深看过去,冷笑一声,人懒懒地往下走来,端起姜祈星托盘上的咖啡,不以为意地道,“你不会认为拿副破麻将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了吧?”
“应先生,我是真的很有诚意向您道歉……”
话未说完,应寒深就从她身边擦过,看都不看一眼,只道,“祈星,之前让你算算搞垮殊味食府要多久,你算出来了么?”
林晚词身形一僵。
他果然已经在算计林家了。
“三个月。”姜祈星站在一旁应声。
应寒深嗤笑一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不羁地跷起一腿,睡袍在脉胳修长的小腿上滑开,“看来你这点功夫还不到家,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林家就能一败涂地、家破人亡。”
话是对姜祈星说的,应寒深的目光却是幽幽地看向林晚词,唇角泛着挑衅的弧度。
他说一个月,他肯定能办到。
林晚词站在那里,指尖都开始冰凉,她极力维持着笑容,“这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结,不知道应先生怎么样才能与林家冰释前嫌?”
应寒深低头喝着咖啡,也不回应,只漫不经心地看向姜祈星,“祈星,我突然想泡脚了。”
沉默的姜祈星看看应寒深,又看看浑身僵硬的林晚词,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高端品牌的足浴盆被端过来,里边飘着草木的香气。
姜祈星深知应寒深的意思,于是将足浴盆放下后便站到一旁,没有任何继续的动作。
应寒深坐在那里,没有抬脚,一双眼饶有兴致地盯着林晚词愈渐苍白的脸,一字不发,却让此刻的气氛都难堪到极点。
安阑看出他的意图,拉着林晚词要走。
林晚词只静默几秒就推开她,卷起衣袖从容地在应寒深腿边蹲下来,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容,“应先生,我帮您。”
应寒深端着咖啡的手一顿,定定地盯着她,只见她虽然蹲在那里,脸上却不见半点卑微之色,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连应寒深身侧的姜祈星都不由得多看林晚词一眼,传言中,林晚词分明是个骄纵莽撞的大小姐,可现下都被逼替寒哥泡脚了,她还能如此镇定。
“大小姐——”
安阑惊诧地看向林晚词,无法置信她怎么会愿意受这种屈辱。
林晚词不管他们的心思,只小心翼翼地脱下应寒深脚上的鞋,捧起一只脚放进足浴盆中,指腹仔细地抚过他的脚背,轻轻揉摁,专注地替他泡脚。
应寒深却不遂她心思,猛地抬起脚,恶意地将脚上的水甩向林晚词。
林晚词蹲在地上,不躲不挡,任由脸上被溅上无数水珠,水顺着她白皙的脸淌下来……
安阑站在一旁看得难受不已,不禁怒道,“应寒深,你凭什么这么羞辱人?你——”
“安姨。”
林晚词打断她。
安阑只好收声,不忍地偏过头去,只当看不到。
应寒深冷冷地盯着她,林晚词没去擦脸上的水,神色未变地抬头看向他,应寒深好整以暇地冲她挑眉,分明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林大小姐,给我这种满脑子精虫的下三滥、癞蛤蟆洗脚的滋味如何?”
应寒深身体不羁地向她倾去,温热的掌心在她小小的脸上拍了两下,语气凉薄,极尽讽刺侮辱,“不是说把身上的肉一刀刀剐了都不会让我碰一下么?你还挺会打自己的脸。”
她曾经斥骂他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应先生,之前都是我不对,我真心地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林晚词凝视着他漆黑的眼,不卑不亢。
“原谅?”应寒深像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恣肆冷笑,又倏地收敛笑容,双眸阴沉地瞪向她,“林大小姐,你的记性不好,我的记性不错。”
“……”
“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对我,你可是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