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歌就是个从乡下来的蠢笨村姑,好哄骗的很。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一定是昨晚被裴昭吓傻了,所以满嘴胡话。这时,屋门终于开了。白倾歌披头散发地走出来,脸上素面朝天。明明有种乡下村姑的粗鄙不羁,可偏偏那张脸生的绝美,五官精致得不像话。沈若兰皱起眉打量着。...
可想到白倾歌昨晚的变化,她实在忍不住找上门。
白倾歌就是个从乡下来的蠢笨村姑,好哄骗的很。
怎么一转眼就翻脸?
一定是昨晚被裴昭吓傻了,所以满嘴胡话。
这时,屋门终于开了。
白倾歌披头散发地走出来,脸上素面朝天。
明明有种乡下村姑的粗鄙不羁,可偏偏那张脸生的绝美,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沈若兰皱起眉打量着。
本以为白倾歌被打得瘫在床上不能动了,毕竟裴昭可是杀人如麻的煞神。
昨晚她都让白倾歌火烧将军府了,怎么白倾歌还好端端的?
沈若兰手指收紧,没想到白倾歌命这么好,往死了作妖还被裴昭宠着。
再看白倾歌的容貌,沈若兰不住咬牙。
现在都城高门圈子里都只认可她沈若兰的才貌。
可她知道,都是她骗着白倾歌扮丑,且不怎么让她出门的缘由。
对于白倾歌这张脸,她恨不得亲手毁掉。
压下情绪,沈若兰急忙走过去,脸上满是悲痛和担忧。
“晓晓,昨晚我好伤心,但还是放不下你。”
“你一定是吓坏了,才会那样对我。”
见白倾歌额头缠着纱布,手上也缠着纱布,沈若兰急声道:
“是不是裴昭那煞神又欺辱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白倾歌揪着衣袖,低头畏畏缩缩,掩饰了微勾的嘴角。
“昨晚裴昭很凶,我怕他迁怒你,才让菱香赶你走,姐姐不会怪我吧?”
想到昨晚被扫帚打出去,沈若兰脸色有些僵硬,她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但她忍下了,只要能利用白倾歌得到想要的。
以后想怎么折磨这个蠢货村姑都不是问题。
“晓晓,我知道的,是你受苦了。”
见白倾歌已经恢复清醒,沈若兰又问道:
“只是,三殿下他冒险来看你,你怎么动手打人?”
“他真的好伤心,还提剑想要自刎,我劝住了他。”
白倾歌捂着脸哀泣,也不说话。
沈若兰突然想到了。
“晓晓,一定是裴昭逼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白倾歌不肯定也不否定,只凄凉地说道:
“姐姐,我和子恒注定有缘无分,还是来世再相遇吧。”
沈若兰急了。
“晓晓!你不能放弃!子恒多爱你啊……”
“他为了你可以放弃皇子的身份,他还说要带你离开,去天涯海角,闯荡江湖!”
“我真的好羡慕你们轰轰烈烈的爱!”
沈若兰心里鄙夷。
对没见识的村姑来说,皇子为了她放弃皇位去闯荡江湖,肯定是感动得要死要活了。
白倾歌抬起头,泪眼婆娑。
“姐姐,你那么懂子恒,一定能代替我,留在他身边,同他浪迹天涯。”
沈若兰脸色一顿,仿佛吃了苍蝇一般。
虽然她和穆子恒本就是一对,但她要穆子恒拿到白倾歌外祖父的兵权啊!
最好能再利用白倾歌得到裴昭手里的权力。
什么放弃皇位、浪迹天涯,蠢货村姑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看沈若兰脸色变了,白倾歌心底冷笑。
面上却依然是伤心欲绝的模样。
“姐姐,别再说了,我的心早就死了,就让我在这将军府继续忍受裴昭的摧残。”
沈若兰差点一口血呕出来,就这点伤?
说不定还是这村姑放火时犯蠢搞的,这叫什么摧残?
沈若兰现在觉得,就是白倾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那裴昭都能继续容忍她!
沈若兰立刻抓住白倾歌的手。
“妹妹,你不能放弃希望!”
“我和子恒都会帮你的,只要你听我们的,一定可以逃出火坑!浪迹天涯!”
白倾歌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没想到自己前世就被这种话感动,被骗得团团转!
穆子恒要为她放弃皇位?真是可笑!
如果不接近她,穆子恒本就是失宠的妃嫔之子,他就是蹦跶死了也够不着皇位。
前世若不是穆子恒从她手里得到珍稀药材,他生母也不可能复宠,更不能扳不倒皇后和贵妃。
离开前,沈若兰拿出一盒子首饰。
“晓晓,这些都是子恒托我带给你的。”
“你瞧,都是子恒给你挑的首饰,你一定要天天戴着,别忘了他。”
人走后,白倾歌看着木盒子里的几对劣质耳环、簪子,不由得嗤笑。
前世她收到不少这样的礼物,全都视如珍宝。
反而将裴昭送给她的珍贵首饰弃如敝履。
此时,秋嬷嬷过来,见白倾歌收了礼物站在那儿,似乎又被感动了。
她心里无奈又悲愤。
可没想到,白倾歌突然开口,“拿个火盆来。”
秋嬷嬷错愕了一下,这已经初春了,不至于冷到要用火盆吧?
但看白倾歌态度强硬,她让婆子去端了个火盆。
白倾歌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将那些首饰一件一件地丢进火盆,连木盒子都烧了。
火焰瞬间跃起,映照在白倾歌的眼底,透着执着。
秋嬷嬷震惊地站在旁边。
“沈小姐,你这是……”
白倾歌亲眼看着火焰吞噬这些首饰,她轻语道:
“以后,我白倾歌和过去一刀两断。”
“我会好好留在将军身边,为他照顾好这个家,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她说不清自己对裴昭是什么感情,也许现在她能弄清的只有深深愧疚和迫切想要报恩的心。
不管这辈子能不能爱上他,她都会在裴昭的身边守护他……
看着如此陌生的白倾歌,秋嬷嬷握紧了手里的药膏。
“沈小姐,若你真的想通了,老奴会像对待将军一样忠心对你。”
“可你若再伤将军,老奴拼了老命也会除掉你!”
白倾歌起身,和秋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菱香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白倾歌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祁风扶着裴昭走在路上。
看到裴昭苍白虚弱的模样,白倾歌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白倾歌披头散发就跑来了,裴昭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白倾歌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