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换温知羽的脚筋,两清了!以后你跟温知羽一样,都不能弹钢琴了!”陆谦居高临下,语气决然:“乔景年,以后你或者是你这个便宜女儿,再在温知羽面前出现一次,我就打一次!乔景年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窝囊废!”他只当他妹妹陆小羽,眼瞎喜欢他。好在,后来她嫁了温伯言,将温知羽教得很好!陆谦干完残暴的事情,擦了擦手。...
“你的手,换温知羽的脚筋,两清了!以后你跟温知羽一样,都不能弹钢琴了!”
陆谦居高临下,语气决然:“乔景年,以后你或者是你这个便宜女儿,再在温知羽面前出现一次,我就打一次!乔景年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窝囊废!”
他只当他妹妹陆小羽,眼瞎喜欢他。
好在,后来她嫁了温伯言,将温知羽教得很好!
陆谦干完残暴的事情,擦了擦手。
转身之际,看见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捂着嘴巴像是吓坏了。
陆谦认出,那是霍司砚的妹妹,霍明珠。
霍明珠虽怕,她还是大着胆子上前,给哥哥求情:“陆叔叔,你让我哥照顾嫂子好不好?等……她身子好了,再离婚也行!”
陆谦下巴轻抬,目光微眯。
半晌,他冷笑:“毛还没有长齐,倒想管大人的事情了!”说完,他就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冷酷得不得了。
霍明珠挺怕他的。
这时乔安尖叫起来:“爸……你的手……”
乔景年翻身坐起来。
他举起自己的手,那手被踩得骨折,在艺术上基本是废了。
乔景年痛得失去知觉。
他觉得是小羽在天上给他的惩罚!
霍明珠虽然厌恶他们,但是小时候总被他救过,她给乔景年叫了医生,但没有跟他们说话。
乔景年颤着声音:“明珠,你也觉得乔叔叔罪大恶极吗?我只是……觉得温知羽跟乔安是姐妹,司砚也算是乔安的妹夫,为家里人帮忙是应该的。”
霍明珠想说话,却几次哽咽。
最后她深呼吸一口气:“什么叫应该?乔安缠着我哥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但你就是次次放纵、次次制造误会的机会!你不过就是偏心、不过就是想着将乔安塞给我哥而已……乔叔叔,我爸妈顾忌着体面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但是我今天就跟你说明白了,像乔安这种私生活混乱的女孩子,我们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另外乔叔叔可能不知道吧,当初我哥跟她分手,就是因为当场看见她跟健身教练滚床单,地板上全是用过的那玩意儿……乔叔叔,刺不刺激?”
乔景年面色苍白。
他看向自己的养女,十分痛心。
他一直以为她除了任性些,其他方面是很单纯的,全然不知她会这样的……放荡!
乔安咬牙切齿:“你胡说!”
霍明珠翻白眼:“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去查查妇科吧,说不定早就一身的病了!还有……别出来恶心人了,不然我就打电话给陆叔叔!”
霍明珠出了一口恶气。
她觉得痛快,可是她想到了温知羽跟小霍西,转身时眼圈就红了……
*
病房内。
等人走了,霍司砚想跟温知羽说话,她依然不肯跟他交流。
她给他背影。
霍司砚注视她良久,默默退出去。
他去看望阮姨。
阮姨腿伤得很重,到现在也不能下床走路,否则她肯定会亲自照顾温知羽的,她听说孩子不好,每日心疼落泪,眼睛都快哭坏了。
霍司砚推门而入,哑声叫了声:“妈!”
阮姨正弄着腿,抬眼看见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流下眼泪,她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霍司砚给她递了纸巾,又倒了杯白开水。
阮姨擦掉眼泪,收拾了情绪,才轻声说:“司砚,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还想跟温知羽当夫妻!可是夫妻不是那么当的,我知道你有本事,打官司没有败绩,你去英国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放心的意思,可是温知羽她怀孕了,你跟乔安又是那样的关系,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走这一趟!”
霍司砚点头。
他缓缓蹲下身子,把头靠在阮姨腿边:“是我的错!妈……我不想跟温知羽分开,我想要一个补偿她的机会。”
阮姨情不自禁又落泪。
补偿……
小霍西现在躺在保温箱里,怎么补偿?
这种划在心口上的伤,对女人是致命的,不是说再生一个孩子就能好了。
再多的孩子,也不是小霍西。
阮姨碰了碰他的脸,低声说:“温知羽很喜欢你,如果她不是那么喜欢你,也不会总给你机会!白薇跟景琛那事儿,你自己想想,若是换成旁人,温知羽会用自己去换吗?根本不会!那是因为你是霍司砚……你们经历了那么多,可惜你还是不知道珍惜,大概是你条件太好,所有的东西都太容易得到……”
“可是婚姻不是,女人心死了,就不会回头了!”
……
霍司砚听得恍惚。
他心里清楚,阮姨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因为太轻易得到,他没有珍惜!
几次分分合合,他把温知羽拿捏得死死的,他觉得去一趟英国她虽然生气,但回头哄哄,她总归不会气很久。
他仍把温知羽当小姑娘哄。
可是他忘了,他们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
阮姨轻轻摇头:“司砚,我帮不了你!如果温知羽觉得跟你在一起不开心,想要分开,我尊重她的选择。”
霍司砚没出声。
这时医生护士进来,给阮姨检查腿上的伤,他就在一旁跟医生交流。
结束后,他跟阮姨说:“妈,我去看看温知羽,您好好休息。”
走出病房,一股无力感,铺天盖地朝着他涌过来……
霍司砚站了很久。
一阵高跟鞋声音传过来,是张秘书过来了,她将文件拿给霍司砚说:“除了手上的工作,其他都给推了。”
霍司砚点头。
张秘书想看看温知羽,也想问问那个孩子,但是斟酌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觉得可惜。
霍司砚在文件上签字,他似乎淡定从容,只是合上文件时他的眼睛刺痛极了……
张秘书轻道:“多陪陪温知羽,她这个时候需要人的。”
霍司砚很淡地笑了笑。
事实上,温知羽不需要他。
明明她身体虚弱极了,她需要人照顾,但是她除了接受家里送来的营养餐,其他她都不需要,当然营养餐她也只吃一两口。
霍司砚也住在医院。
每天,只有看望小霍西的半小时,他才能看见温知羽。
他跟她站在一起,看着小婴儿。
只有那时候,他才觉得他们还是夫妻,他才觉得温知羽还是他的妻子。
但是,温知羽不肯跟他说话。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会任何人。
一周过去,温知羽又瘦了一圈。
这天医生找到他,叫到办公室里单独谈心。
办公桌上放了一张体检单,是温知羽昨天做的体测,上面一字排开的箭头让霍司砚触目惊心,他捏着检查单的手指,都微微颤抖。
产科权威大夫,跟霍家颇有交情。
她开门见山:“司砚,你太太的身体很不好,因为孩子她现在极度焦虑、不肯接受营养!”
霍司砚喉咙微紧:“我会说服她的!”
医生注视着他,良久,她轻声开口:“她得了产后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