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只要贺少`年从外面回来,沈盈盈都是形影不离的粘着他。他认认真真地想了片刻,心里无比确定,此时此刻,他想见到她贺少`年向来是行动派,当他确定自己现在想要见到沈盈盈,便从沙发上起身。离开书房前,他的视线突然落在那一大片白墙上,发现书房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八年,只要贺少`年从外面回来,沈盈盈都是形影不离的粘着他。
他认认真真地想了片刻,心里无比确定,此时此刻,他想见到她
贺少`年向来是行动派,当他确定自己现在想要见到沈盈盈,便从沙发上起身。
离开书房前,他的视线突然落在那一大片白墙上,发现书房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有人动过我书房?”
负责清洁的阿姨被找来,喏喏道:“是……沈小姐动过,她那天突然进来,待一会儿,拿走了不少东西。”
贺少`年:“什么东西?”
阿姨想了想:“好像是画。”
这时,贺少`年也终于想起来,他书房里,沈盈盈给他画的那些画全都不见了。
他盯着空荡荡的墙壁,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烦躁。
跟在他身后的王稳,内心一直惴惴不安,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沈盈盈在他老板心里,并不是那么可有可无。
回到小公寓,打开门后,沈盈盈踢掉高跟鞋,先在沙发上瘫了了一会儿。
跟贺家人接触之后,沈盈盈心情并不是很高兴,虽然在心底不停地告诉自己要看开些,只要自己下定决心离开就够了,其余就让时间去证明。
静下来后,心里不难过是假的,她脑子里还在回荡王稳刚才说的话。
——回去我会告诉老板,提高你零花钱额度。
沈盈盈先是嗤笑了一声,随后又丧着脸,埋进靠枕里。
过了一会儿,传来轻声的呜咽,到底是从什么开始的,她对贺少`年的喜欢卑微到这种地步。
每一个人都可以嘲笑。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如果被喜欢的人没有回应,在别人眼里,先动心的那个人,就变成了可以奚落的对象。
谁先喜欢,谁就是要不断承受负面情绪的人。
或许又因为贺少`年很完美,最后错的那个人自然就变成沈盈盈了。以至于后来,不论她做什么,在那些人眼里都变成有预谋,有心计。
她从贺家搬出来,自己开始独立,然而在那些人的眼里,她的这些“花招”不过是为逼婚,或者是想要提高零花钱的额度。
她蹭着抱枕,哽咽,小声说给自己听:“沈盈盈,你一定要撑住。”
“不许回头。”
虽然心情不好,倒也没自暴自弃,躺了一会儿便起来给自己弄点吃的。
手机震动两声,见于哓哓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你猜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
沈盈盈回了个字:“谁?”
于哓哓回复了一个【奸笑】“你们家的大内总管!”
孟忠?他不前几天刚被骂走吗?
“来找我?”
“当然。”
“找我什么事儿?”
于哓哓没回答:“你都不知道那管家跟我打电话时候有多客气,毕恭毕敬的。”
“今天都改口叫我于小姐,还让我把你电话告诉他。”
沈盈盈手中一顿,拨弄着碗里的泡面:“你说了?”
于哓哓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姐们是那种人嘛?”
沈盈盈松了口气:“算你够义气!”
“不过我还真告诉了他一个号码?”
“什么电话?”
“精神病院号码,我让他带整个贺家人都去看看脑子。”
“哈哈哈哈!差点把那老头给气晕了!”
沈盈盈笑出声,语气轻快道:“他们贺家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认为地球就是围着他们贺家转的。”
于哓哓那边停顿了两秒,悠悠问:“别现在说的好听,要是贺少`年亲自来找你呢?”
沈盈盈叹了口气:“他不会。”
说着,又想起从前。
沈盈盈哀声道:“住在一起八年,我从来没离开过他,他更是没有主动找过我。”
于哓哓那头倒吸了一口气:“你这倒贴程度,都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沈盈盈:“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对一块冷冰冰的石头爱了八年。”
于哓哓宽慰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沈盈盈:“……我又没出家。”
“放心,等他回来我会把事情说清楚。”
于哓哓听不下她语气这么低落,在那头怂恿道:“既然你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如咱们玩点刺激的……”
“什么刺激的?”
“红公馆这里搞了个成人夜场,特刺激。”
成人夜场实际就是夜店,也就于哓哓没见过几回世面,每次都贼兮兮地叫成成人夜场。
沈盈盈毫不客气拆穿她:“得了吧,就你那家教严得……你哥还允许你半夜不回家看成人夜场?”
于哓哓是典型那种花花肠子多,但一向有贼心没贼胆的。
不然这么多年,她也不会连去个夜场都会叫沈盈盈一起。
“你呀,就是太压抑了,出来放松一下嘛。”
沈盈盈懒得揭穿她,“你自己想去就去,干什么非带上我。”
最后,于哓哓祭出杀手锏:“你知道这次夜场有个主题展嘛?”
“什么主题展?”
于哓哓小声:“人体彩绘。”
“据说是古希腊神话主题的哦!”
说到古希腊神话,很多人都会跟唯美清纯联想在一起。其实大多数的古希腊神话充斥着血腥和暴力,以及乱伦关系。
对于她们学美术的来说,没有什么比希腊神话人体彩绘更具有神秘艺术感了。
“去不去?”
沈盈盈犹豫了两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