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只觉可笑,可紧接着她又听萧锦年说:“你自己也干净不到哪去,大家扯平了!”
扯平了?
江芙喉咙一口鲜甜涌出,她将其强行咽了回去,抬头这个自己挚爱一生的男人,声音从未有过的凄凉。
“你说你会对我一辈子好,可结婚七年,你出轨三年,我忍了。我说我病了,你说我出轨欺骗你,萧锦年,你真的爱过我吗?”
萧锦年被她看的心口一悸,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有些不耐烦:“你还要继续装多久!”
语罢,萧锦年带着季母和陈琳琳直接略过江芙,出了医院。
江芙就那样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走廊尽头的方向,眼神空洞。
这时,一块方帕递过来。
“真的是出国吗?”季程铭关切的声音传来。
江芙没有接,只是转身步伐僵硬的离开。
……
午后天空灰蒙蒙的,屋外的风依旧寒冷。
江芙站在书房窗前,双眼呆滞地看着窗外。
“咔嗒——”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萧锦年抱了一束鲜花回来,将其递到她跟前,“还在生气?”
江芙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喉咙一涩。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锦年习惯犯了错后,用买礼物来哄自己开心。
大概是自己惯的吧。
萧锦年见她没有收,将玫瑰放置一旁,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
这一刻,他发现江芙的身子瘦得吓人,他的一只手仿佛就能掐住她的腰身。
他心里莫名一抖,才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好好抱过这个女人了。
他不由愧疚,刚想道歉,就听见江芙平静的开口:“离婚吧。”
几天后。
江芙去到医院,找季程铭开一些止疼药。
季程铭看着她越渐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道:“你现在的情况止痛药已经没有太大作用,最好早日住院。”
江芙目光空洞:“不用。”
她拿了药,不愿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季程铭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失神。
这时,一名女护士走进来刚好和江芙擦身而过,疑惑问:“那是知名钢琴家江芙吧?真人也太瘦了。”
季程铭不由诧异:“钢琴家?”
女护士点头:“嗯,听说要隐退了,周末会举办最后一场音乐会,但好奇怪,一直都没有发售门票……”
季程铭听后,不知为何总有些放心不下。
……
兰轩别墅。
江芙回来,就看到萧锦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身气压很低。
她刚关上门,就听萧锦年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你吗?”
江芙不明的看向他:“什么?”
“我明明说过了,孩子出生就会给你带,为什么要给琳琳邮寄那种东西,为什么要吓到她流产!”
萧锦年眼尾发红,看着她目光从未有过的冰冷。
江芙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闷不可言:“她说的?”
萧锦年看着她平静的神色,一把将身前桌子掀翻,上面的东西全都摔落一地。
那个木偶也滚在了角落。
“你说呢?”
江芙无话可说,她朝着木偶走去,将其捡起,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眼睛不觉干涩。
“这样看来,她比你以往的小三都更有手段,难怪能上位。”
说罢,她将木偶小心放置原地。
萧锦年一时愣住,对上她无神的目光,只觉心底烦乱。
见她回房,萧锦年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