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梧这次没拒绝,似乎有些乖巧地应下:Ns“好。”
打了电话给吴茜说了声之后,慕云初和靳长梧去了医院。
路上,靳长梧侧眸看向慕云初,她抿着唇,表情透着点淡漠不耐。
但到了医院,从挂号到拿药,她没让他多跑一步,都是自己去。
护士上药的时候,慕云初转身走了,靳长梧转头张望,想起身去追,被护士拦下。
没一会儿,他心里的不安成了真。
慕云初给他发了条短信,很简洁:“费用我交了。”
她一声不吭地走了,连面对面的道别都不给靳长梧。
靳长梧的心又沉沉落下,好像在海面上漂泊无处去的小窗,孤苦飘零。
慕云初坐在出租车里,看着没有再回来消息的屏幕,慢慢将视线移向了车窗外。
到了咖啡厅,吴茜一杯咖啡已经见了底。
慕云初刚坐下,就听她说:“云初,你真的觉得不拍了?不过就是投资人的问题,你这么放弃,多可惜啊。”
送到口中的咖啡莫名苦涩,慕云初抿了口:“不可惜,我不想要别人施舍给我的东西,尤其是他。”
吴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她态度很坚定,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没用。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迟早会有人发现你的才能的。”
慕云初笑笑,搁下杯子的时候,手机却一震。
屏幕上跳出来条消息:“你在哪儿,我能去接你吗?”
和吴茜告别之后,慕云初又去了周母家一趟。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间滑到屏幕上,点开了信息框。
是和靳长梧的信息框。
最后一句是她发的:“不用。”
之后靳长梧就没再发消息来。
慕云初是真的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睡到半夜,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把慕云初给吵醒了。
她皱着眉去看,屏幕上赫然靳长梧的名字。
慕云初没犹豫直接按断,但没过几秒,又打来。
重复了两三次,她终于还是接起,语气很不耐烦:“你又要干什么?”
但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靳长梧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是酒吧的酒保,你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
慕云初眉心更紧:“我不是他妻子。”
酒保很诧异地啊了一声:“可是……这位先生给您备注的,就是妻子呀?女士,我们要打烊了,还是麻烦您来一下吧。”
说完,没再等她说话,酒保就挂断了电话。
慕云初的头顿时就疼了起来。
深更半夜,她也不可能去打扰靳父靳母去接靳长梧。
纠结了半天,慕云初还是起身收拾了下出门。
到了酒吧,就看见喝得烂醉的靳长梧趴在沙发上。
慕云初走过去晃了晃他:“靳长梧,醒醒!”
靳长梧觉得喉咙痛,手背痛,手腕痛,心口更痛,听见慕云初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幻觉。
她怎么会来,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可是一抬头,眼前真的出现了慕云初的脸。
顾不上分辨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靳长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醉醺醺地低声呢喃:“云初,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慕云初浑身一僵,被他握住的皮肤好像被烫到,她想抽回手,可靳长梧握得太紧。
没办法,只能拜托两个酒保帮着把他扶上出租车。
坐在后座上,靳长梧的头沉沉地靠在慕云初的肩膀上,他还紧紧攥着她的手,喝醉了也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慕云初偏开头,可怎么样都不能忽略身边人的存在。
想她?想她什么?
他还嫌没让她更痛苦?
到了别墅,靳长梧稍微清醒了点,至少可以扶着慕云初走路了。
将人送到门口,慕云初不动了:“自己开门进去。”
靳长梧却不肯。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你去哪儿?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云初,你要去哪儿?”
慕云初最后的一点耐心消耗光了。
她重重挣开他的手,语气更重:“靳长梧,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靳长梧没了依附,身子晃晃悠悠地就往一边倒。
慕云初也不管,就那样看着他靠着门瘫坐在地。
他颓废地垂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云初,这是我们的家,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你,里面好空旷,好冷……”
慕云初心脏狠狠一跳,她攥紧手心,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他喝多了,他说的都是醉话。
僵持了片刻,她压下心底的异样,弯下腰去拉他:“靳长梧,你站起来,我要走了。”
可靳长梧手腕一转,却是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往下一拉。
慕云初没防备,跌在他怀中。
他另一只手熟稔地覆上她的后脑,两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在脸颊上暧昧地萦绕。
还没来得及反应,慕云初的唇便被靳长梧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