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些泄气了,我没有任何理由不让人家开门。
但是陆洲在外面。
他跟我僵持几秒,最后骂了一句。
然后,他就低下头来,把我撞到门上,扣住我脑袋吻了下来。
大概是被陆洲刺激到崩溃,再加上酒的后劲太大,我完全处于发疯状态,在他的引导下,一点点回应他。
他笑着吻我的后颈。
「陆洲他知道你这么野吗?」
我忍不住咬了他一口,。「闭嘴,别提他。」
他吃痛地拧了拧眉,笑得肩膀都在抖,「行,依你。」
我还没说话,一道电话打断了两个人的暧昧气氛。
是陆洲。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陆洲两个字,我忽然浑身僵硬。
陈家祠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在旁边看戏,「要让我等几分钟?」
「什么几分钟?」
「我先去洗澡,出来告诉我结果。」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有必要提醒你,我洗澡很快。」
我捏着手机,心在阵阵发颤。
「江甜,你什么意思?」陆洲语气很冲。
期待了一天的声音传入耳朵,现在我却只觉得累。
「字面意思。」我压抑住内心的情绪。
「为什么?凭什么要跟我分手?」
他语气里仍然带着那份与生俱来的优越。
我火了——
「那不如你先回答我,你今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兄弟失恋了,我不一整天看着他,他出事了谁负责?你怎么就不能懂点事?」
好一个陪兄弟。
我顿了一秒,「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跟陈家祠在一起啊。」他依旧淡定。
我望着浴室若隐若现的人影,笑了,「那你能让他接电话吗?」
「陆洲哥哥……」电话那头远远地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我的心抖了一下。
「你在发什么疯?他跟你又不熟!他都这样了,你还在耍什么小性子?」他提高嗓子,像是很急的样子,「你爱分就分吧,后悔了别来求我。」
直到陈家祠裹着浴袍出来,我还保持着挂断电话的姿势,木在那里。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盯着浴室的方向发呆,忽然笑了。
「早说你想看,我就不关门了。」
「什么?」我回过神来,就看到在我面前放大的脸。
他低下头来吻我,嗓音低哑,「分了?」
「嗯。」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顺势滑到我的肩上,「所以现在……继续?」
我望着镜子里停在我肩带上的手,有些恍惚。
「要不,算了?」我呼吸急促,摁住他作乱的手。
我承认刚才喝多了有点发疯,但现在接了陆洲的电话,酒醒了,我㞞了。
「算了?」他在我耳边呼吸滚烫,「刚才是谁亲的我,把我骗回酒店,衣服脱了,澡也洗了,跟我说算了?」
「对不起。」
他放开我,裹了裹身上的浴袍,跷起二郎腿,「玩我?」
「我……我加你微信吧。」我拿出手机。
他盯着我,慢悠悠地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扔给我。
「我把晚上喝酒的钱和房间的钱,转给你。」
「呵。」他冷哼一声。
「你……还不走?」我看着他完全没有走的意思,有点难搞。
「十二点了,寝室关门了,我往哪儿走?」
「你不是家也住这边吗?」
「横穿整个广东,你给我出车费?」
我有些头疼,给他转了一笔钱,「500 够不够?」
他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气笑了,「买我?」
「不够?我真……下个月生活费没了。」
他没再说话,黑着脸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我看着他的腹肌,脸颊绯红,「你就不能去里面穿吗?」
他语气带刺,「你都给钱了,不给你看点,对得起你给的 500?」
哦,他还挺客气。
我足足盯着看了两分钟,目睹了整个过程,最后脸都烧得滚烫。
我甚至觉得我再看一会儿今晚就要失眠了。
他出门的时候,他骂了一句:「我再被你耍,我就不信陈。」
吼,我倒吸一口冷气。
脾气这么暴?
我在酒店浑浑噩噩地待了三天,等着寄来的户口簿来办临时身份证。
走的前一天,陆洲死活要跟我见一面。
「我们俩谈了三年了,不管怎样,我们见一面,好聚好散。」
他这是安顿好了周嘉想起我了?
还真够忙的。
「好啊,来国际之星接我。」
「怎么住在那里?」他在那一瞬间声音都很虚浮。
「朋友推荐的。」
「哪个朋友?」
我始终没说是谁。
「你从哪天开始住的?」他又问。
「你失踪那天。」
我看着他心虚,就好笑。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他来的时候,全身都打湿了。
本来以为我们俩摊开来说,我骂他几句,把咖啡泼在他头顶,然后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结果他却说要带我去烤肉店,一边吃一边聊。
他一直以为我最喜欢吃烤肉了,每次吵了架,他就会带我去吃烤肉,一边帮我夹肉,一边给我洗脑,每次我都会选择原谅他。
但他不知道,其实我并不喜欢吃烤肉,以前的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他,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
但因为想看他能装到何时,这一次,我还是答应了。
「我室友他们都在,你还没正式见过他们吧?」下车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他室友都在。
那陈家祠也在?
在酒店待的三天,我被失恋的痛苦围绕,的确没太想起陈家祠。
可是现在,一想到他,脑海里就自动浮现他落在我后颈炙热的吻,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那我不去了。」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
「江甜,我都跟他们说了,今天正式向他们介绍你,给我一个面子。」
我一愣。怎么介绍,这是我前女友?
我跟陆洲在一起三年,他从未向身边朋友正式介绍给我,朋友圈也从来没发过我。
等到我们分手了,他倒是想起做这件事了,可笑。
「非要我去?」
「来都来了。」
「行。」
既然他要坚持,那我也头铁。
走近包厢的时候,我一直安慰自己,我和陈家祠又没做什么。
他一个浪荡公子,都不知道被多少女生亲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淡定。
可当我一进包厢,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还是不过两秒就躲开了目光。
我坐到了陈家祠对面,他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上的木质佛珠。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酒店房间里也有一串,我还说是谁的来着。
「她就是江甜。」
「他们三个都是我室友。」
陆洲介绍完,我们没一个出声,气氛很诡异。
好巧不巧,我前几天堵陈家祠的时候,他身边跟的两个人就是这另外两个室友。
「这是陈家祠,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陆洲捅了一下陈家祠胳膊,示意他说话,「那天都怪你小子寻死觅活的,我手机都被你弄得没电了,才没接到我女朋友电话。」
此话一出,旁边两个室友眼睛都瞪大了。
陈家祠看了我一眼,散漫地说了一句:「嗯,怪我。」
他说完,两个室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简直头皮发麻。
他们几个是怎么做到配合陆洲表演的?
「你那天一直跟他在一起吗?」我问陈家祠。
既然陈家祠要演,那我也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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